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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電競高校當老師

19 NOMAMATIME

我在電競高校當老師 帶帶張大娃 2500 2019-05-14 11:57:08

  “嗩吶?為什么會有把嗩吶?”

  江艾圖摸不著頭腦,就算沒準備硬要上,讓謝天宇,胡彬上臺唱個中文歌糊弄過去也不是不行,可是這把嗩吶是什么玩意?

  參加交流會為毛要帶把嗩吶過來呀?

  而且嗩吶這種樂器……好像是在那什么時候才會吹響的……

  江艾圖一臉揪心的看著自己的學生吉吉國王侯國玉登上了舞臺,站了紅毯,然后用那蹩腳的小學水平的英語和主持棒子交流了起來。

  主持人看到抄著把嗩吶上臺的吉吉國王,傻眼了,樸董事,這和說好的不一樣?。槭裁此麄兡軕{空變出一把樂器來?

  不是說好等他們找人上來唱歌時拔掉他們的無線話筒的電源嗎?

  表演樂器,尤其是這種吹奏樂器可不需要話筒這種東西,除非他們每個人都想要把耳朵捐了。

  還好主持人圓場能力不差,立刻扯了段高麗國的歷史典故將話題接了過去。

  “古人云,好飯不怕晚,好戲不怕遲,現在有請這位同學介紹一下他從家鄉(xiāng)帶過來的樂器……嗯,這是一把金黃色的嗩吶!”

  “嗩吶的音色明亮,音量大,管身木制,呈圓錐形,上端裝有帶哨子的銅管,下端套著一個銅制的喇叭口,通俗點說就是大家平時吹的喇叭?!?p>  “在華夏國古代,還有文人雅士為嗩吶提了句詞:喇叭,嗩吶,曲兒小,腔兒大。官船來往亂如麻,全仗你抬身價。軍聽了軍愁,民聽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眼見得吹翻了這家,吹傷了那家,只吹得水盡鵝飛罷?!?p>  “這詩詞將嗩吶音色圓潤響度巨大的特點描寫的繪聲繪色,從詩詞中不難看出……呃……嗩吶是以前華夏國掌兵御民的達官顯貴才有資格吹奏的貴族樂器……具有提升地位的作用……那么趕緊請我們遠道而來的朋友為我們吹奏這只有達官貴人才有資格欣賞的樂器吧!”

  吉吉國王侯國玉的工地英語說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就用中文說了,主持人的中文學的是半斤八兩,只知其形不知其意,哪里能讀得懂嗩吶代表的是拿著雞毛當令牌的貪官污吏的意思??

  所以主持人放的那些屁傳到了江艾圖耳朵里,氣的后者哭笑不得。

  而傳到了大韓電競高校學生的耳朵里,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哦,大家平時吹的喇叭,在華夏國居然是達官顯貴才有資格使用的樂器??

  果然我們高麗國才是宇宙第一大國思密達!華夏國就是一個比我們國土大上幾十倍的渣渣思密達??!

  ……………………………………………………

  吉吉國王才不管主持人在嗚哩哇啦的喳喳些什么,也不管臺下的棒子為什么又突然激動了起來。

  在他眼里,那些一張口說話嘴巴就恨不得咧到耳根,肢體語言非常豐富像頭蠢豬的他們敢一臉欠扁的模樣騎到吉吉國王頭上拉屎,吉吉國王就敢揪住他的的腸子整條給他拉出來!

  這小暴脾氣可不是說著玩的!

  曾幾何時,他從溫暖的家中離開,踏上了去華夏電競高校進修,成為一名電子競技職業(yè)選手的征途。

  曾幾何時,他也是天賦異稟的少年,在同行的OMG小組巔峰時期,一場實戰(zhàn)課單殺了OMG小組大哥五次。

  曾幾何時,他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又在什么時候,淪落為沒人要的隊員?

  自我膨脹,好高騖遠,眼高手低……這種種原因之下,他不再是那個天才少年,掉落到倒數第一的VG小組。

  或許自己是個廢物,但是吉吉國王不想讓任何人觸到自己最難以啟齒的傷疤。

  誰不想鮮衣怒馬少年時,一朝看遍長安花,誰又想當個老朽廉頗,一而復三?

  他用滿口的臟話當做自己的武器,以嬉皮笑臉掩飾自己的傷疤,他想重新來過,可是沒有人要。

  世界上被他罵的狗血淋頭,打死不會幫助他,接納他,收留他——巴不得他死的人多了去了,再多一兩個又算的了什么?

  吉吉國王自己是無所謂了,但他在心中感覺最對不起的人,是他的母親。

  從天賦異稟的少年因為自己不爭氣,不努力變成在倒數第一小組里混吃等死滿口臟話的廢物,人渣。

  每當夜深人靜,吉吉國王就能回想起當時離開家庭時母親那殷切的表情,但是當母親發(fā)覺吉吉國王看到了后,又急忙將那望子成龍的神情收起,她害怕侯國玉因為這一點點小事生氣,她只敢遠遠的關切,不敢貼近了呵護。

  一有人說她兒子的時候,吉吉國王都沒覺得怎么回事,她卻是第一個急眼的。

  侯國玉就算再沒素質,也知道他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心里也會難受,難受到晚上翻來覆去,眼里布滿血絲了也睡不著覺。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吉吉國王攥緊了金黃色的嗩吶。

  這首《NOMAMATIME》,是他自己苦悶,矛盾,掙扎的內心的真實寫照,也是他對臺下這些棒子字面意思上的詛咒!

  臺下一片嘈雜,主持人還在盡力的讓他們安靜下來。

  正在這時,吉吉國王侯國玉對準了嗩吶的吹奏口,深呼吸,然后將自己內心里的聲音毫無保留的爆發(fā)出來!

  起式一聲,裂云穿石。

  這有力的一聲蓋過了全場所有大韓電競高校學生們的聲音,一聲過后,是長久的留白,可是臺下卻再也沒有掀起一點波瀾,鴉雀無聲。

  長久的留白,永恒的空白,在那一聲猶如高山雄鷹長鳴的嗩吶聲下,在場千人的思緒都被引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或是回憶,或是遺憾,或是痛苦。

  更多的是離別。

  與友人的離別,與摯愛的離別,與至親的離別……

  鴉雀無聲的寂靜后,吉吉國王電棍忘情的演奏著。

  主持人距離最近,感觸也更強烈。

  分明是嗩吶,最普通的喇叭,卻能在其中聽到大千世界的萬種聲音,仿佛世間所有樂器都被涵蓋在了那區(qū)區(qū)一把嗩吶中。

  他們表演的淺顯的仙女神話,在那嗩吶聲中完全不值一提,相比起來無疑是兒童戀愛故事與大現實主義的區(qū)別。

  嗩吶聲色慷慨激昂,可是在那壯麗的樂色下包含的卻是一種濃濃的孤寂,悲哀。以嗩吶吹奏這番曲調,慷慨激昂,緬懷感傷,兩種情感結合在一起,塑造出一種濃濃的悲壯色彩!

  仿佛把金錢美色,人性善惡都撕碎,只留下某人對你最純粹的愛情,與愛情在最終被歲月消磨殆盡的悲哀,在虛無主義和荒誕現實之間,許多人流下了悲喜交加的淚水。

  乍聽不知曲中意,細聞已是曲中人。

  響時震撼,如雷鳴貫耳。

  顫時動人,如細雨綿綿。

  曲畢,吉吉國王將嗩吶收回時,臺下已是成片成片的潸然淚下。

  “嗚嗚嗚,我想……我想到了我的媽媽”

  “我……我想到了我的父親……”

  “我……我想起了……孤兒院的老師……”

  一旁訓練有素的主持人情緒都有些失控,他想起了許許多多的分別,想起了離他而去對一個企業(yè)家的兒子投懷送抱的女人……

  “感……感謝這位同學為……為我們獻上的演奏……不行了……請讓我哭一會兒……就哭一會兒……”

  在主持人都忍耐不住的悲傷下,大韓電競高校的學生們泣不成聲。

  吉吉國王一跳,從舞臺上跳了下去,嘚瑟的蹦跳蹦回了第三排江艾圖的身邊。

  周圍是一片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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