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醫(yī)院都有餐廳,可以供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和病人以及病人家屬用餐。
汪嵐笑著說:“姐,醫(yī)院食堂隨便買一點就行了!嗯,對了,姐,幫我買一條魚或者雞肉,清水煮熟的就行了,什么調味料都不要放!”
汪晴站起來拿起包包,看了一眼珍珠,轉身就走了。
人啊,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會想一些事情。
比如說,汪嵐就在思考,究竟是誰毀了自己的上衣呢?
想來想去,汪嵐就想到左木楊,畢竟當初是自己和左木楊一起在現(xiàn)場。
想到了左木楊,汪嵐的臉蛋就有些發(fā)燙,腦海里忍不住想起自己騎在左木楊肩膀上的情景和感覺。
“喵~~!”
珍珠叫了一聲,就把汪嵐的思緒拉了回來,汪嵐呸了一下,抬手戳戳自己的臉蛋,自言自語道:“瞎想什么呢你?他長的那么丑,快惡心死了!”
“呼……!”
汪嵐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拿起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看看珍珠,又給手心里倒了一點水,喂珍珠也喝了水。
既然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汪嵐覺得自己還是要做一些正經事,拿起手機撥打了崔文彪的手機。
電話很快就接聽了,崔文彪沉聲問道:“怎么了?”
汪嵐開門見山的說道:“姐夫,我想看看卷宗,我想知道我暈過去以后發(fā)生的事情!”
“行??!”
崔文彪一口答應下來,接著說道:“你先好好休息,等這兩天忙完了,就把卷宗給你!”
“好,拜拜!”
結束了通話,汪嵐覺得還是不對勁,如果在以前,只要自己想看卷宗,只要是崔文彪有權調閱的,不是崔文彪很快的送過來,就是讓別人幫忙送過來。
基本上都是三五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呢,崔文彪都會問一問,比如說,你想知道什么呀?知道的就立刻告會訴你的!
可是剛才,崔文彪的話語和以往很是不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崔文彪也有自己的工作,汪嵐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拿著手機又撥打了左木楊的電話。
既然崔文彪不對勁,那就找左木楊吧!
電話響了七八聲后才有人接聽,傳來的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你好,請問你哪位?”
女人?
難道自己打錯了?
汪嵐看看手機號碼,沒錯啊,就是左木楊的手機號碼,便淡聲說:“你好,我是皇都長安府汪嵐,我找這部手機的主人!”
“哦!”
電話那邊的女人反應很冷淡,語氣很漠然的說:“他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嗯,嗯,汪嵐小j,你已經調到錦芒服署了!”
“你怎么知道?”
汪嵐有些吃驚,萬萬沒有想到,短短的十多秒鐘的時間,對方已經把自己調查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女人平聲說道:“汪嵐小j,左先生最近不方便接聽電話,你有什么可以對我說,我會一字不差的轉達給左先生!”
“不用了,謝謝!”
汪嵐掛斷了電話,看著天花板發(fā)呆,汪嵐怎么都沒有想到,就在她給左木楊打電話響起一聲鈴聲的時候,水藍衛(wèi)已經把她的個人資料從人口資料檔案庫里調取了出來。
炎熱的夏季,待在充滿冷氣的房間里,蓋著被子睡覺,是多么愜意的事啊!
汪嵐在渭河府人民醫(yī)院又觀察了兩天就出院了,這兩天里,崔文彪再也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打過電話,就連門口看護的錦芒服都撤走了。
汪晴開車把汪嵐送回家,說道“嵐嵐,東西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我還要去外地出差,一會兒的飛機!”
汪嵐嗯了一聲,說道:“姐,你開車慢點!”
汪晴揮揮手,急急忙忙的又走了。
自己的小窩,怎么看都舒服。
珍珠很好奇的在屋里轉悠,一會兒在茶幾那里蹭一蹭,一會兒又跳到沙發(fā)上聞一聞。
汪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大太陽,抱著珍珠也出門了。
想要看卷宗,崔文彪是指望不上了,左木楊也指望不上了,汪嵐只好回到清湖大學,去學生會樓找傅紅蓮了。
半個小時后,傅紅蓮轉達了一個消息,渭河府杜康郡羅家村的案子正在偵破當中,所有的案件資料還沒有形成卷宗。
也就是說,汪嵐想要了解自己暈迷之后的事情,只能去杜康郡看相關資料了。
羅家村的案子竟然還沒有偵破?怪不得姐夫崔文彪這兩天不見蹤影,敢情還待在羅家村啊!
汪嵐二話不說,拿著手機預約了一輛車,抱著珍珠就去了羅家村。
到達羅家村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天空上的太陽散發(fā)著炙熱,路邊的樹木的綠葉都被曬得軟下來了。
正在羅家村調查工作的錦芒服,吃過午飯后開始休息了,畢竟這么毒的太陽,露天工作的行業(yè)都要避一避陽光和高溫。
汪嵐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崔文彪,也沒有見到鄒寒虹,倒是見到了老肖。
一處兇案現(xiàn)場,院子里面有一顆高大的棗樹,棗樹的枝枝葉葉遮擋了炙熱的陽光,樹下擺放著一張方桌。
此刻的老肖可是愁眉苦臉,正在查看一些資料,放桌上的資料有很多,可憐的老肖慢慢的在看。
“肖組長!”
汪嵐走到門口輕叫了一聲,老肖扭頭看向門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站起來很客氣的說道:“快進來!聽說大夫讓你在醫(yī)院里多住幾天觀察,你怎么就跑出來了?感覺身體怎么樣?”
“沒事!”
汪嵐走過來,微笑著說:“謝謝肖組長關心,我已經好了!肖組長,請問您看到崔隊長沒有?”
老肖搖搖頭,很詫異的說道:“那天送你和左木楊去醫(yī)院后,阿彪把證據(jù)交給我就走了,再也沒來過這里!”
話說到這里,老肖使勁的搓搓臉,接著嘆口氣,很無奈的說道:“兇手已經被擊斃,可是整個過程我們一無所知,也沒有辦法向上面提交卷宗,你和左木楊都在醫(yī)院,阿彪不讓我們去找你們錄口供!”
這話說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汪嵐今天來了,順便就把口供錄了吧!
左木楊也受傷了?
這個汪嵐一點也不知道,面不改色的,臉上帶著微笑說道:“肖組長,我想先看看現(xiàn)場資料,等大家都休息好了再錄口供,您看行嗎?”
現(xiàn)在大家都在休息,而且連續(xù)忙碌了好幾天了,錄個口供而已,也不是十萬火急的事。
老肖嗯了一聲,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汪嵐,隨口問道:“聽說左木楊轉到軍區(qū)總醫(yī)院了,現(xiàn)在左木楊怎么樣了?你們兩個人都是為了這個案子負的傷,按理來說我這個組長應該去探望你們,可是太忙了,案子一個接一個,擠不出時間,真是很抱歉了!”
嗯哼?
汪嵐接住檔案袋,心里想到,左木楊不但受傷了,而且還轉院了?這能說明,左木楊的傷勢要比自己嚴重的多??!
那天,自己暈過去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汪嵐拿著檔案袋,搖了搖頭,說道:“肖組長您太客氣了,左木楊的情況我也不了解,等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老肖點了點頭。
打開了檔案袋,汪嵐仔仔細細的看著資料,心中的疑惑一個一個的解開,原來是這樣,在自己被風藏撞暈過去之后,幕后兇手竟然也冒出來了。
現(xiàn)場的s體碎塊可以證明是風藏的,那么,風藏是怎么滅掉的呢?難道是被左木楊炸成了碎塊?
資料看到最后,汪嵐的心沉了下去,左木楊真的也受傷了,受傷的原因誰也不清楚,姐夫崔文彪帶著人過來時,兇手已經被擊斃了,地上還有s體的碎塊。
還有,根據(jù)第一時間到達現(xiàn)場的錦芒服的證詞,是左木楊給自己做了心肺復蘇,照這樣想,自己的上衣扣子也是被左木楊扯掉的了!
心肺復蘇,汪嵐也會做,當然也知道做這個心肺復蘇都要接觸什么部位,漂亮的臉蛋突然就升起了紅暈,心中嬌嗔道:“這個家伙,我的初吻,我的……!這家伙把我的便宜都占了!”
資料上沒有說明左木楊具體的傷勢。
汪嵐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等到了中午兩點,工作人員都開始忙碌了,汪嵐先配合錄口供,口供的內容和對崔文彪說的一模一樣。
錄完口供后,汪嵐去找了老肖,微笑著說:“肖組長,我想見見趙久安和張強!”
趙久安和張強,就是和崔文彪一同趕往窯洞的錦芒服,這兩個人的名字,汪嵐也是從資料里看到的。
“好!”
肖組長一口答應下來,拿著對講機呼叫了一下,沒過十分鐘,趙久安和張強就過來了。
這兩個人看到汪嵐,趙久安笑著說:“你出院了,那位兄弟怎么樣了?”
汪嵐沒有回答問題,把張強留在了院子里,帶著趙久安走到了門外,平聲問道:“能說說你們到達現(xiàn)場時的情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