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姹紫嫣紅,涼亭內(nèi)佳人做夢。
葉樟在朦朧間,看到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緩緩走來,面帶微笑,口喚卿卿。
葉樟嚇了一跳,這是誰?
“樟兒,你怎么在這里,讓我好找。”
“我……”
“別怕,一切有我呢?!蹦凶拥氖趾芮鍥觯屓~樟雜亂的思緒,更亂了。
“我們……”
“我已經(jīng)求得父皇同意,下個月初三,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p> 葉樟沒有再試圖說話,她腦子里涌上來一些記憶,是她和這位男子糾纏不清的過往。如果不是她有前世的經(jīng)歷,她就應(yīng)該被這個幻境洗腦成功。
她奇怪的是,這個幻境,是干什么的?
她決定任由幻境發(fā)展。
郎情妾意,你儂我儂,葉樟和這位叫慕卿的男子,很是體驗了一番旖旎時光。
葉樟蒙著紅蓋頭,坐在寶光殿里,有些發(fā)懵。
作為鮫人族的明珠,葉樟的陪嫁很多。大部分放進了寶庫,還有一部分隨著葉樟,擺放在寢殿之內(nèi)。
慕卿帶著酒意走了過來,醉眼朦朧里,看著葉樟,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寶。
葉樟還沒有來得及嬌羞,就被慕卿的一句話,給驚著了。
“樟兒,我終于如愿了。快讓我看看,你們鮫人族的至寶?!?p> “你娶我只是為了鮫珠嗎?”鮫珠是鮫人族的至寶,得到者可以掌控整個鮫人族。都知道這個鮫珠寶貝,卻不知道它是用鮫人族圣女的生命凝結(jié)的。
“當然。要不然我堂堂天帝之子,為什么會娶你一個即將滅族的人?”
“這是你的實話?”
“哈哈,當然。我娶你的前提,就是因為你母親說,鮫珠會作為陪嫁。”
葉樟只想吐一口老血。這種老套的幻境,真是很無聊。腦子里的劇情,還在往悲情上走,大體走向應(yīng)該是葉樟悲傷無比,把自己化成鮫珠,成全自己的愛人。
都到了這個地步,葉樟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給自己出一口。
“鮫珠當然有,可我現(xiàn)在不想給你了?!比~樟扯掉了自己的蓋頭,看著吃驚的慕卿,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我是假的,你也是假的,可這種事情真的讓人無法忍受啊。既然如此,那就一拍兩散吧?!?p> 葉樟從陪嫁箱子里,拿出來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明珠,當著慕卿的面,扔進了窗外的云海里。
“你。”慕卿氣急敗壞,就要出去撿,被葉樟叫住了。
“別著急,那個不是?!币贿呎f,一邊扔,滿滿一箱子各種明珠扔完了,葉樟拍了拍手,對著慕卿說道:“好了,鮫珠其實就在那里邊,你可以去找了。”
“你耍我?!”
“你才看出來?嘖嘖?!?p> “你……樟兒,你怎么了?難道你不……”
“打住。實話告訴你,真的鮫珠就在我身上,但我是不會給你的?!?p> “你要枉顧你父母的性命?”
“呵呵,再見了?!?p> 葉樟不知道怎么樣才可以醒來,但是她有自己的方法。
頭上的金釵拔下來,手指上戳一下,冒出來的鮮血,成功讓葉樟暈了過去。
葉樟緩緩的醒了過來。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仍然有些恍惚。
這個幻境到底有什么用?難道只是為了證明葉樟有被害妄想癥?
“哈哈哈哈,老子終于變白了,再也不是小黑胖子了?!比~影舞張狂又稚嫩的嗓音,在葉樟背后響了起來。
“喵~,想死是不是?本大王休息,你也敢嚎?”胡小白也醒了過來。
然而葉樟愣愣的看著依然灰溜溜的葉影舞,還有像個小奶貓一樣的胡小白,感覺自己可能沒睡醒。
“哈哈哈哈,還是那么灰不溜秋,你哪來的自信,你變白了?你變白癡了吧?”胡小白一點都不像個淑女。
“你胡說,我明明又蛻變了兩次,已經(jīng)是白白……”葉影舞不信邪,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面鏡子,愣愣的看著鏡子,不說話了。
葉樟不搭理葉影舞,看著胡小白問道:“你們剛才也做夢了?”
“嗯?!焙“子行┎缓靡馑??!拔覊粢娢页闪税佾F之王,統(tǒng)治著百獸山脈,很是威風?!?p> “葉影舞,你呢?”
“我就是蛻變了兩次啊。原來是做夢,難受?!?p> 葉樟也不再問了,反正這倆也是坑貨??刺焐?,她們只能算是打個盹兒就醒了。
那這個幻境到底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鮫人族可是海族里的一個大族,十分的興盛,可遠沒有到滅族獻公主的時候。
葉樟帶著葉影舞和胡小白走了。
小亭背后的山崖上,走出來一個紅衣女子。她望著葉樟離去的背影,有一些疑惑和糾結(jié)。
從葉樟的表情看,葉樟并沒有受到影響,那她的幻境里,是不是就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呢?
紅衣女子摘了一片樹葉,噙在嘴里,縱身跳進了山下的水里,一條漂亮的五彩魚尾,拍打著水面,向葉樟的小船追了過去。
瑤池的水面上是不能飛行的,島嶼上倒是可以。所以,葉樟也只能忍著暈船的刺激,往住處而去。
一陣縹緲的歌聲,逐漸接近葉樟,葉樟暈船的感覺,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扁舟上,女子身著一襲紅衣,烏黑的秀發(fā)垂在背后。婉轉(zhuǎn)的歌聲,從她噙著樹葉的嘴里流淌而出。
因為有了歌聲打底,葉樟看到女子時,并不吃驚。
女子追到葉樟時,微微皺了下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帶著一只灰不溜秋的天使,一只沒斷奶的貓,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可她實在沒有選擇了,鮫人族確實到了緊要關(guān)頭,天后給她設(shè)的這個幻境,也檢測到了好幾個人,可不論男女,最后都有些精神渙散或者崩潰,遠不如葉樟出來時的鎮(zhèn)定。
“你好。我是黎歌桐,很高興認識你?!?p> “好,我是葉樟。”
其實葉樟總覺得,她從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就有些社交障礙。
不像以前,女人在一起,只要說起化妝品和衣服,很快就能成閨蜜,男人只要一說起游戲和科技,立馬就成好基友。
現(xiàn)在不行了,一言不合,立馬開戰(zhàn),讓葉樟有些不怎么喜歡交朋友。
恰好,黎歌桐也是個不喜歡多話的人,場面一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