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把馬重陽三人引進村后,在村中找了間空房,將三人安頓下來。
“今日天色已晚,你又有傷在身,就不煩你了,明日早上在聊?!秉S興說完就走了。
“他怎么說走就走。”林柱無語道。
“他估計還是不信我們吧。”
“既然不信我們,那直接驅(qū)趕不就好了。還引進村來,一句不說就走。”林雨菲撇嘴說道。
馬重陽摸摸林雨菲的臉笑了笑。
“好了,別抱怨了,今晚都睡吧!”馬重陽開口道。
“不用守夜嗎?”
“守屁,安心睡吧。有什么事明早說?!?p> 黃興將馬重陽他們安頓后,轉(zhuǎn)身朝另外一間屋子走去。敲敲門.
門被打開,開門是個中年男子。
“大哥這么晚過來做什么?!蹦凶佑悬c驚詫。
“進去說。”黃興沒理會中年男子的問話,直接進屋。
“老二??!我們這伙人屬你最聰明,給你說件事,你來評評?!秉S興接著說。
“大哥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早嗎?”他有點奇怪了,除非是大事,一般的情況下大哥是不會在深夜造訪他,一般小事都是等第二日天明的時候說的。
“等不到天明了,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你的看法?!?、
“那大哥你說吧!”老二沒拒絕什么直接說到。
“剛才村外來了三個小孩,前來借宿。我跟他們一番交談,回話那小子滿口胡說。但是他有件事我很在意。他說他是被人追殺慌不擇路來到這里的,看天色已黑,身上有傷,在野外露宿多有不便,想在這里借宿一縮,我也就答應了。”
“哦。這件事大哥做主就好了,我沒什么可以說的?!?p> “黃龍,你怎么還是這般無趣?!秉S興聽他這樣敷衍有點惱怒了。
“呵,還不是因為大哥你每次自己心中已有決斷,非要來我這里詢問下,以求心安。大哥大可不必如此,你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什么事還是自己拿主意比較好,我們這幫兄弟在背后支持就行了?!秉S龍輕笑道。
黃興一聽知道在談下去也是無趣,離開黃龍的屋子,直接回自己小屋。
威博氣沖沖的離開威澤小院。黑暗中的高新如幽靈般尾隨威博而去。高新快走兩步,趕上威博的步伐,威博沒回頭理會高新徑直走回自己的小院。
高新快步走到威博前面,為其打開院門。
威博走入院子,在院中的小涼亭坐下,同時也示意高新坐下。
“你說我父親是不是人越老越膽小了。”威博坐在涼亭里錘著桌子說道。
“家主息怒,老家主有他的顧慮。畢竟威府出了這檔子事,我們處理不好,上面的就會來處理我們了?!?p> “哼大不了,拼了,我們威府后面可站著金州天王府?!蓖┌翚獾?。
“我的家主,我們威府在威武城的基業(yè)就白白向送嗎?我們就是撤回金州,那個時候你在金州魏府算什么?”高新在一旁勸道。
威博一聽,背后一涼。是啊,我在威武城是家主但是回到金州我屁都不是,本家可以看在父親面子給個執(zhí)事管事之流。
“老高,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威博想想以后的生活,不盡緊了緊衣服。
高新見狀嘴角不察覺的泛起一絲冷笑,隨即露出笑容。
“家主,寬心一切有老家主,這幾日好好在家陪陪老家主?!备咝滦χㄗh道。威博無話可說也只好如此,畢竟他捅的簍子有點大。
高新安撫完威博后也告退離開了。
曾賢自從見過云輕容顏后,云輕倩影刻印在腦海中,每夜都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他這幾天萌生了外出找尋云輕的想法。這個念頭只是一想,現(xiàn)在城主府正是緊要關(guān)頭,曾賢只能將這份思念埋葬心中,隨即對威、武兩家憤怒更甚。
曾賢躺在床上想著云輕,突然想起,為什么父親跟云輕都那么在意馬重陽,云輕是地下角斗場的人在意馬重陽不奇怪,但是父親了?他一直埋頭花圃,府中大小事務(wù)皆是曾伯出面。他當初為什么那么篤定馬重陽會在那天晚上出來,而不是第二天。救了他又不能暴露自己,同時還要浪費一條城主府的密道,究竟是為什么?曾賢對他父親開始起疑了,他很想搞懂他父親。
曾賢在思索中睡去。
第二日,馬重陽剛醒就聽到門外,有操練聲。馬重陽一骨碌起身隨便拍了一下熟睡中的林柱,林柱睡眼惺忪打著哈欠,剛想問馬重陽怎么了。但他聽到門外的操練聲,一下精神起來。兩人穿戴整齊出門,看到門口現(xiàn)在以前占滿了人,準確說是村中站滿了人。高臺上黃興正大聲在吶喊著。
昨夜入村天以黑,又是黃興帶路。馬重陽都沒觀看這個村子,現(xiàn)在天亮了,馬重陽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懷遠村跟林家村蠻像都是建在叢林中,跟林家村比起來這里規(guī)模更大些。大概是因為人口多的原因吧!建筑風格也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馬重陽想去仔細看看這個村子的全貌但是現(xiàn)在全村人都在操練,他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想想在門口也練起拳來了。林柱本來是被外面操練聲吸引的,但看到馬重陽開始了練拳,他也跟著練起了拳。
站在高臺上黃興,掃視全場時,看到馬重陽的房門打開,馬重陽跟林住正在門口看著場中操練,黃興看后輕笑了一聲,不在理會。又繼續(xù)盯著場中。當他再次看向馬重陽方向時,發(fā)現(xiàn)馬重陽跟林柱兩人也在操練,不過他看不懂他們打的拳,慢騰騰地,軟趴趴的。這種拳有什么力量。打拳快、狠、準才是王道。黃興看了直搖頭。
臺下的黃龍看到自己大哥在搖頭,連忙走上去。
“大哥,怎么搖頭,兄弟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黃龍不解問道。
“兄弟們操練沒錯,但是……”說著用手指了指馬重陽那邊示意黃龍看那邊,黃龍順著黃興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馬重陽跟林柱在打拳,也是大搖其頭。
“大哥,這兩小子就是你昨晚跟我說的那個馬重陽跟林柱吧!”黃龍看著馬重陽發(fā)現(xiàn)問著黃興。
“嗯,你看看據(jù)情報上來說,馬重陽上過挑戰(zhàn)臺,而且還在挑戰(zhàn)臺上殺過人?!秉S興說著他在情報上看到的。
“他不大吧!”黃龍看著有點無可置信。
“嗯,年紀不詳,畢竟我們情報收集不全面,他來遠征城也就三天日子,只能收集到名字跟在遠征城中發(fā)生的大事?!秉S興無奈說道。
“那等會我們?nèi)枂査??!秉S龍也對馬重陽有了興趣。
一個時辰后,操練終于結(jié)束。黃興在臺上依舊勉勵一番,然后帶著黃龍走向馬重陽方向。
馬重陽也在停止操練的時候,停止了打拳,準備活動下身體,去村里轉(zhuǎn)轉(zhuǎn)。然而他看到黃興帶著一個中年人正朝他們走來,此時林雨菲也推門而出。
“早啊?!绷钟攴粕熘鴳醒蛑犯R重陽與林柱打著招呼。然后轉(zhuǎn)身又進屋了。
馬重陽見狀沒理會林雨菲,看著黃興的接近。
“兩位小兄弟昨夜可休息的舒服?!秉S興客套道。
“嗯,不錯謝謝老伯招待。”馬重陽回禮道。
“哦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弟弟黃龍?!秉S興將黃龍引薦給馬重陽、林柱。
“我叫馬重陽,他叫林柱,我們也是兄弟。異性兄弟。”馬重陽也跟黃龍介紹了他們。
“馬小兄弟,英雄少年。聽聞你在遠征城地下角斗場大展拳腳。你不知小馬兄弟今年多大?!秉S龍笑呵呵說道。
馬重陽對他們能調(diào)查到自己一定也沒奇怪,畢竟這里離威武城才百里而已,只要有心打聽。他的事跡還是很容易打聽道。
“說笑了龍伯伯。小子今年十三?!瘪R重陽謙虛道。黃龍聽后一驚。
“沒有,我雖說也是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殺人,但是我當場就吐了,要不是我大哥把我護著,我估計就回不來了?!秉S龍說道。當年黃龍十六歲參軍,碰到敵軍進攻,他作為新兵在老兵后面。看著前面老兵浴血奮戰(zhàn),他一時興起也沖了上去,殺了一個人,當看到血飛濺他一身時,他呆住了。黃興在后方?jīng)]看到黃龍四處找尋還好看到發(fā)呆的黃龍,一把把他拽回后方。
“那龍伯伯也不錯,還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p> “小馬兄弟,昨晚聽說你準備報復威家。”黃興直接問道。
一旁黃龍一聽,有點無語的看著自己大哥。
“嗯?!瘪R重陽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打算怎么辦?就憑你們?nèi)齻€?”黃興問道。
“不現(xiàn)實,這種事要經(jīng)過精密嚴謹?shù)挠媱澆藕??!瘪R重陽說道。
“說說你的想法。”
“很簡單,首先搞張威武城地圖,然后標注出,威府所在位置,城門距離跟守軍情況?!瘪R重陽說道,黃興聽后點點頭,表示認可。
“你們有外援嗎?”雖然認可馬重陽的說法,但還是問出了眼下最要緊的問題。
“沒有?!瘪R重陽很老實的攤攤手表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