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亮一輛馬車從威武城西邊緩緩駛向威武城,本來排隊想入城的人,早已被威府的人驅逐走,并告知今天西門為威府專用。
“靠,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人朝地上啐口痰。
“唉,誰叫別人勢大了?!?p> “不對啊,昨天不還是城主府的人嗎?怎么今天就換威府了。”
“哎,你這么一說我也才發(fā)現(xiàn)了,不會是威府終于暴動了吧?!?p> “不可能吧。畢竟城中還有岳家分支在,如果被外姓暴亂了岳家臉往那放。威武城畢竟是岳州八大郡城之一?!?p> “嗨,當初威武城改名,岳家分支也沒多大反應,你們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岳州邊關全線開戰(zhàn),戰(zhàn)火都蔓延到隔壁兩州了,我看威府一定是趁虛作亂,我們東陽大陸這樣的歷史還少嗎?”
“嗯,你說的有道理?!背峭獗娙思娂姂汀?p> 馬車已行駛到西門處,馬車上坐的是威澤。隨從騎著馬在后面緩步跟行,很顯然騎手跟馬都是訓練過的。
“唉,那個趕車的白發(fā)老頭是誰。這好像是威府的馬車吧!……”有個在路邊路人還準備繼續(xù)說,但嘴巴被人給捂住了。
“你不要命了,你連威府的老家主都不認識了,你在看看車上行頭,最近聽說威府麻煩不斷,你要是被威府人聽到,誰知會不會連累到我們,你不想活別帶上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那人一聽仔細看著趕車人,還真發(fā)現(xiàn)是威府老家主,他是個行商經常幾個城市中穿梭倒賣貨物為了避免跟大戶有糾紛,對大戶商家都有過研究,相貌習性。這時他額頭冒著細汗低著頭隱于人群。他平息但還是有人好奇的低聲議論著。
“看看素衣白車這是不是威府誰死了?!甭啡诉駠u道。
“誰知道了?這個威府平日里囂張慣了。準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招報應了唄?!庇腥诵覟臉返湹慕涌诘?。
眾人聽后竊笑。
威博看著馬車緩緩駛近,雙眼噙著淚。連忙跑上去。
“父親,三弟他……”威博抓著威澤衣袍含著淚問道。
威澤仿佛被威博的話驚醒。
“老三他走了?!蓖傻穆曇舻统林谐錆M了平靜。
“什么,是誰殺了三弟?!蓖┞勓耘鸪雎?。
這時在一旁的圍觀群眾,聽聞是威府老三被殺,一下走的一個人都沒了。
“父親是誰殺得三弟。”威博紅著眼睛說道。
“回府再說?!蓖善届o道。
馬車在次行駛起來,威博徒步隨行,西門威家護院也紛紛加入了隨行隊伍,連先前騎馬隨行的人,現(xiàn)在也下馬徒步隨行。
威家老三威業(yè)被殺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整個威武城。
紅葉酒肆,威武城城北貧民窟里,一家小酒肆。
林柱正坐酒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聽著嘈雜骯臟的酒肆里四五個漢子,在談天說地,馬重陽跟他說過,酒肆是來消息最快的地方。只要留心聽,篩選有用的信息。這是最簡單的情報收集。
林柱在紅葉酒肆坐了一個時辰,雖說坐在不起眼的地方,但還是引起了酒肆里有心人注意。畢竟林柱的年紀太小了。
但是注意了一會兒,發(fā)覺林柱沒有任何異動也就放棄了。
林柱背對著大廳,突然感覺后面有人盯著他,他沒敢回頭看是什么人在盯著他,畢竟他在這里人孤勢單,過早的暴露代表著死的越快,還好沒過多時,那道目光也移開了。林柱在心中暗暗吃驚,不虧是威武城果然密探到處都是,連這種平民窟的小酒肆都會有。林柱心中有了退意,畢竟他還是個不成熟的情報收集者。他想安靜的地方好好看看馬重陽說的方案。
酒館依舊還是嘈雜一片,林柱感覺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準備挑時間撤的時候,有人從外面跑了進來,口中還大聲著說著什么。
“你們知道嗎?在威府別院里的威業(yè)被人殺了,還是尸首分家。死狀慘烈之極??!”進門就大聲說道,本來嘈雜的酒肆被這個消息驚的一下安靜了起來。
“不會吧!威家在城西郊外的別院,閑人很難進入五十里外的,怎么威業(yè)在別院中被人所殺,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本扑林腥瞬桓蚁嘈诺膯柕馈?p> “我騙你干嘛,現(xiàn)在整個威武城都傳開了,你們這里算知道的晚了,西門那篇的酒館在就知道了,現(xiàn)在都紛紛在西門街道上圍觀著了。”報信人聽有人質疑這件事,有點不悅了。
“威家就是死人了,也是什么人都可以圍觀的嗎?我可是聽說過,威博從別院回來后打死過一個家丁,我們還不要去觸霉頭了?!庇心懬拥娜碎_言說道。
“怕什么,現(xiàn)在威家惹了強敵,如果他們在威武城當街殺人,到時城主府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我想我們去看看,只要不幸災樂禍應當沒多大事情?!庇腥碎_口說道。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有點道理,有點意動想去西城那邊看看了,威府坐落在西城的。這個時候也只能在西城威府附近圍觀了,至于說威府不敢當街殺人,但是靠近了威府被殺也是死的冤枉。
酒肆眾人相互簇擁著,走出了酒館了,林柱也跟在人群中,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好奇心有點強的孩子。先前留意過林柱的人,見狀也只是自嘲,自己有點杯弓蛇影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酒館,直奔西城而去,在路上也碰到了,其他前來圍觀的居民們,但人們在西城會集時,有多達萬人次,在威府很遠處看著,威府的馬車。
“公子,我們這樣偷跑出來,被人看到怎么辦,尤其是威府的人。”曾寶有點擔憂的說道,畢竟曾賢在前幾天剛讓威府狠狠的輸了一筆,這要是被威府的看到,少不了有點糾紛。
“寶寶,放心吧!現(xiàn)在威府自己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怎么還會管地下角斗場那種小事了。”曾賢早上聽說威業(yè)死后,穿上尋常衣服,帶著曾寶混跡在人群中,到威府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