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江一直認(rèn)為自己對靈的熟悉程度是比所有的異能者都要強的,因為她能視靈,在她見過的靈能者里,很多都是向張樂濱那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甚至連靈能的真正用法都不知曉的。
然而張月存卻用實際行動表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者說,有人比適江還要熟悉靈能。
這樣的人,真的是他們兩個十六歲的少年能夠抗衡的嗎?適江心里還在猶豫,然而斯落那邊確實揮舞這鐵管再次沖了上去,“給我看清楚形勢啊,光頭,現(xiàn)在被綁著的人可是你?!?p> 毫不意外地斯落再次被擊飛。
“喂!”倒在地上的斯落喊醒了適江,然而還沒多說什么,就在次被掐著脖子釘?shù)搅藟ι稀?p>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適江這時候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眼下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么多。翻轉(zhuǎn)試管,待到手上傳來吸力的時候,再將試管正過來。
用手指將水晶吊墜藏在纏手的紗布里,隨后伸手成爪朝著釘住斯落的繩子抓去。
由于浸泡了血液的關(guān)系,這次的吞噬靈繩的過程明顯快了很多,很快水晶就將繩子消去了半截,馬上就能將之截斷了。
然而張月存那里會任由適江施為,哪怕不知道她停在兩人中間做什么,他都得阻止她。很快適江也被釘?shù)搅藟ι稀?p> 兩人幾乎被并排著釘在一起,張月存那邊開始用靈體撕扯捆綁自己的膠帶繩子,斯落這邊已經(jīng)再次打碎了準(zhǔn)備好的迷霧,適江這邊則是直接將手抓住了掐住斯落脖子的靈繩。
戰(zhàn)況出乎意外,但是在場的三人都快速做出了自己的反應(yīng)。
適江此時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腦海里想的只是怎么制服眼前這個人,要套取情報難度太大了。
斯落這邊的繩子很快就被掐斷,落到了地上,那邊以為塵埃落定正在努力脫困的張月存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他的目光在斯落和適江身上游移了一會,見到適江雙手虛抓著脖子前一丈位置的地方,正在努力掙扎。
張月存的目光聚焦在適江那青筋暴起,半握的拳頭,里面似乎真的握住某些他看不見的東西,“觸碰神力,怎么可能?”他驚恐地大叫道。
那邊已經(jīng)脫困的斯落可不會讓就這么輕松地在一旁看風(fēng)景,掄著鐵管再次沖了上來。
張月存的目光依舊停在適江那半握的拳頭上,只是意識控制著靈繩再出突向斯落。
脖子處又傳來熟悉的窒息感,然而這次撞擊的力度卻輕了許多,斯落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有余力去躲過這一掐。閃身躲開這一掐后,斯落兩個箭步?jīng)_到了張月存身邊,一棒就朝著他的腦袋砸過去。
他不是沒想過這樣砸有可能砸死人,但是考慮到自己的攻擊每一次都會被擋住,只能希望這次即便鐵管被擋下,碰撞的震動也能傳過去。
張月存發(fā)現(xiàn)短時間內(nèi)讓自己驚訝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為什么那個沒有靈能感應(yīng)的少女擁有直接接觸神力的能力,為什么這個少年能夠躲開自己的攻擊,為什么……
他的為什么還沒有問完,腦袋就狠狠地受了一棍。調(diào)動過來阻擋的神力,雖然減了大部分的沖擊,但是比之以往固若金湯的防護(hù),防御降了不是一點點。
張月存被這一棍直接砸倒在地,落地過程中,他心里最后的一個疑問是,為什么月神的神力減弱了?
看著倒地的張月存,斯落也為自己的攻擊奏效而感到驚訝。不過他還是保持著警惕,將鐵管對著張月存,“你給我老實點?!?p> 撲通一聲,那邊的適江也已經(jīng)消斷困住自己的繩子,落到了地面。
“怎么可能,那是大主教才有的能力,怎么可能?”
倒在地上,頭上鮮血直流的張月存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適江,口中一直喃喃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適江將截斷的靈繩拖到斯落身邊,讓他的靈云吞噬掉。整個過程張月存都看著,只是因為看不到靈體的原因,不知其所以然。由于繃帶的關(guān)系,他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是適江手中的水晶吊墜。
看著一步步走進(jìn)的適江,張月存突然撐起身來,大聲喊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應(yīng)該我們問你才對。”斯落擋在適江面前,鐵管直指著張月存,“為什么無端端地要殺我們,又是為什么哪怕我們看上去已經(jīng)葬身水底卻還要過來糾纏不清!”
“殺你們?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們,祭品的事是李四光自己選定的,我只是跟他說了入教的要求而已。至于我今天為什么會過來這里,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看上去因為適江的影響而喪失了斗志的張月存,突然暴起,靈繩撐起身體的同時,一條繩子則是卷向了適江。
此行他已經(jīng)大有收獲,是時候摘果子走人了。
知道自身的神力受損,張月存并沒有對斯落出手,而是留了一部分力量作防守用。比起主動向斯落出手,這樣明顯更省力一些。
早有準(zhǔn)備的適江這次的反應(yīng)要更快一些,直接就抓住了伸過來的繩子。早在她過來的途中,水晶就已經(jīng)被她重新染上了血,此刻正快速地消融著張月存的靈體。
張月存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慌張,一邊抽回靈繩一邊說道:“相信我,我對能夠直接接觸到神力的你沒有惡意。我們都是自己人,到了教會你會明白的,跟我走吧。”
斯落那邊哪怕明知沒有用,還是掄著鐵管上了?!按虿贿^就拉入伙,這就是你們拜月教的教條嗎?”
斯落話音剛落,便被張月存一鞭子打倒了墻上。
“別侮辱我們拜月教,你個賤民?!睆堅麓鎸χ孤浔涞卣f道。
那邊適江行動也不慢,已經(jīng)又消去了一段靈繩,正準(zhǔn)備繼續(xù)下一段。
隨著靈繩的再一次斷裂離體,張月存終于開始明顯地感覺除了身體的異樣,以往充沛的神力此時竟然有種虛弱的感覺。他看著那邊正在追逐著空氣的適江,眉頭緊皺。
他還想要開個嘴炮說服適江,但是看情況要說服她需要的時間不短,但時候他身上的神力不知道會被削到什么程度,而且身邊還有一個討厭的蒼蠅嗡嗡作響,實在討厭。
權(quán)衡一番之后,張月存決定暫時撤退,等休整完后在過來“請”走適江,請回教會的圣女。對于教會來說,這無疑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他必定能獲得提升,升任主教。
“我會回來接您的,圣女大人?!睆堅麓嫔砩蠌氐资栈亓四歉ψ∵m江的繩子,接著一根更細(xì)的繩子便飛射而出,直接插在門框之上。
接著拉力,張月存整個人快速地從往門口的方向飛去。哪怕被束縛住了手腳,他的行動并沒有受到過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