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有人相信,反而令得所有人都用一雙詭異的眼神去看皇后,眾所周知,七重玄武者非一朝一夕能夠修煉得成,難道說當(dāng)年隱約有人傳出,六皇子是天縱奇才這句話并非虛言?
“這個,黎兒,你有這么強大的實力,母后很欣慰!”
“是嗎?”姜浮黎轉(zhuǎn)身,玄色的長袍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令得殿中所有燕國的貴女們無一不是眼冒星星,精致的容貌,強悍的實力,一身玄衣帶來的魅惑,竟是令得她們連呼吸都很艱難,一雙眼睛目不錯睛地盯著姜浮黎,均是想要入了這少年的眼。
只有皇后,異常緊張,她非常擔(dān)心,擔(dān)心姜浮黎會說出對她對大皇子不利的話來,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上已是泛起了一層層的冷汗,令得她越發(fā)癢得難耐。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皇后當(dāng)年……”
“姜浮黎!”大皇子跨前一步,眉眼陰沉,盯著姜浮黎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你身為皇子,只惦記一己私利,白素明只是不小心罵了你一句廢物,你就要了他的性命。白丞相一生為燕國鞠躬盡瘁,你不思安撫權(quán)臣,竟然殘忍地斬斷了他的一條臂膀,試問,你有何資格享受這‘殿下’稱謂?”
“是啊,六皇子的確是過分了一點,不就是罵了她一句‘廢物’嗎?這么多年,又不是只有白素明一個人罵過?!?p> “看素素,哭得好傷心啊,哥哥沒了,爹爹也廢了,唉,真是可憐,記得以前小時候,六皇子和素素還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身為皇子,太沒有容人之量了,還是大皇子識大體!”
……
聽到這些議論,皇后的臉色稍微好一點,道,“云兒,你弟弟做錯了事情,你怎么能這樣大聲呵斥?身為兄長,應(yīng)盡力彌補才是,還不快把止血藥劑給白丞相服下去!”
“是,母后,兒臣方才是心急了一些,六皇弟這次做得的確是過分了一些!”
姜浮黎冷眼看著這一對母子假惺惺地收買人心,她一向都懶得與人爭這口舌之利,如若不然,她很想說,三年來,所有人都罵她是“廢物”,難道她就應(yīng)該受著?而且,戰(zhàn)斗之先,她已經(jīng)說過了,她要的是白素明的命,而不是要教訓(xùn)白素明。
她從小與白素素關(guān)系很好,可是白素素是怎么對待她的?她體內(nèi)神脈覺醒,除了母妃,她就只告訴了白素素一人,但轉(zhuǎn)身大皇子知道了,皇后知道了。
白素素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過好朋友,她是利用曾經(jīng)的姜浮黎來接近大皇子,想成全她的皇后夢。
只是這些,再分辨沒有任何用處,只有實力,唯有實力才可以扭轉(zhuǎn)人心,才可以左右人的想法,才可以碾壓這些愚蠢的人!
而神脈,姜浮黎上下打量姜流云,如同看著鍋里煮熟的鴨子,什么時候食用,單憑她的心情了,不由得一笑,對一直默許這一切的皇帝道,“燕國皇帝!”
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所有人的頭頂響起,姜天擎頓時瞳孔一縮,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來,屬于天階強者的威壓,如同大山一般壓向姜浮黎。
非常難受,但是不是不能承受,姜浮黎后退一步,硬扛起這份威壓,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姜浮黎宣布,從今天開始,脫離燕國皇室,與姜天擎再無父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