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鞋匠

　　　　索拉索說：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就更不可思議了。

　　索拉索抬起手說，請看大屏幕。

　　艾琳娜對索拉索說：補(bǔ)天僅僅只是權(quán)宜之計，阿古特卓金每天晚上都在不停地進(jìn)行演算，阿古特卓金通過計算證明，幽靈星球的命運(yùn)終將死于一場避不開的流星雨，這看起來是宿命，實際上是科學(xué)，因為幽靈星球在宇宙空間的這個位置，剛好避不開流星雨，也就是說只要在這個位置上，就避不開規(guī)律，使滅頂之災(zāi)成為必然。所以，文明的結(jié)束成為歷史的必然。

　　索拉索說：阿古特卓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難道也是那場雷擊之后擁有的能力嗎？

　　艾琳娜說：算是吧。阿古特卓金的白天和黑夜完全是兩個人。白天阿古特卓金手持小刀在牛皮上飛弛，可當(dāng)黑夜降臨，阿古特卓金就開始了瘋狂的計算。每一次算完，阿古特卓金都會說，北緯30度，北緯30度，沿星球中軸線。但他們怎么可能相信我的話呢？他們會相信一個鞋匠的話嗎？

　　索拉索說：什么北緯30度？

　　艾琳娜，阿古特卓金應(yīng)該是找到了幽靈星球順應(yīng)規(guī)律的方法，有一天我翻開了阿古特卓金的日記本。他在日記中寫道，說，“不可違背規(guī)律，但可以順序規(guī)律，只要在幽靈星球的中軸線，北緯30度，修建金字塔，就可以改變幽靈星球的自轉(zhuǎn)速度，可以讓幽靈星球在宇宙中的位置稍有0，0000001的偏差，那么，就再也不會和定期的流星雨相遇了”。阿古特卓金，把他的這個演算命名為“阿古特卓金定理。

　　索拉索說：這樣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為什么不報？

　　艾琳娜說：報給誰？一個卑微的鞋匠的話，誰會在意？實際上，阿古特卓金向幽靈臺（專管地理天象的王室機(jī)構(gòu)）報告了數(shù)次，可每一次都被趕出了大門。幽靈臺的管事都罵阿古特卓金是瘋子，“你一個鞋匠，以為懂一點(diǎn)縫補(bǔ)天空的魔法，就可以妄議國事嗎？或許那些撞向幽靈星球的流星，都是你鞋匠招來的魔鬼。你不要懂一點(diǎn)魔法，就以為我們幽靈臺沒人了?！庇撵`臺的管事把阿古特卓金的建言扔到了雨天的雨水中，說，“這次已經(jīng)是第11次了，我對你這個瘋子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果你再建言什么‘定理’，我就以妖言惑國治你的罪。一個鞋匠，敢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什么‘阿古特卓金定理’，知道自己人奴的身份嗎？就算幽靈族全部死光了，也輪不到你一個鞋匠搞什么定理。

　　索拉索說：有這樣的事嗎？你能把阿古特卓金定理拿給我看看嗎？艾琳娜說：當(dāng)然可以。

　　索拉索對艾琳娜說：伸開你的手心。

　　艾琳娜伸開自己的手心，攤開在索拉索的面前。索拉索在艾琳娜的手心上寫了一個“索”字，說，這是我的印符，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王殿，如果有人攔你，你出示這個印符便可。

　　艾琳娜將阿古特定理送進(jìn)了王殿。

　　索拉索也是精于計算的人，在很長的時間里，索拉索沒有走出王殿半步，對阿古特卓金定理進(jìn)行了演算，索拉索的書房里堆滿了演算的紙。索拉索夜里飄落的黑雪，也忘記了春天的花開。索拉索感到在紙上演算太過繁鎖，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索拉索改變了計算方法，在虛空的屏幕上計算。結(jié)果終于算出來了，但索拉索瘋狂了，因為，演算表明，阿古特卓金定理不是一個猜想，而是一個完全正確的命題。索拉索在書房中大吼道，說，怎么可能？自身可能？他只是一個鞋匠。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人奴。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異想天開嗎？即便是幽靈臺的數(shù)學(xué)天才也未必能做到。他一個鞋匠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果選擇不信，這個人做到了縫補(bǔ)天空。如果選擇相信，就是選擇了荒謬。難道是神授嗎？只有這個結(jié)論可以說服自己。即使是這樣，還是懷疑。索拉索召見了桑塔亞和華茲赫茲。

　　桑塔亞和華茲赫茲都是幽靈族的兩大家族，桑塔亞家族擅長天文，幽靈歷法，以及日蝕月蝕，乃至每一天的天晴下雨，都是這個家族推算出來的。華茲赫茲家族擅長的則是地理，星球上每一個沼澤的位置，每一個城堡的風(fēng)水，每一個洞穴的深度，以及每一條河流的長度，都是這個家族堪查出來的。所以，桑塔亞和華茲赫茲都秉承了家族的強(qiáng)大基因，都是舉世聞名的數(shù)學(xué)家，王室幽靈院院士。

　　幽靈院集中了這個星球的天才人物，他們的使命只有一個，就是研究幽靈族文明的進(jìn)程。幽靈族從人類和其他動植物進(jìn)化到虛空境界，就是這幫人的卓越貢獻(xiàn)?？梢簿褪沁@幫人把幽靈族引入了魔道，使一個充滿人世溫暖的星球帶進(jìn)了黑暗，所以，幽靈院這幫人不是急瘋了，就是急傻了，所有的院士都是白發(fā)披肩，他們每天的生活就是不停的爭執(zhí)，無休無止的互相指責(zé)，人們都說幽靈院就是瘋?cè)嗽骸?p>　　索拉索對桑塔亞和華茲赫茲說：說，你們都是數(shù)學(xué)天才，這個阿古特卓金定理是否有一定的道理，你們倆幫我演算一下。我只給你們?nèi)甑臅r間。

　　三年后，桑塔亞和華茲赫茲來到王殿。

　　桑塔亞說：陛下，可否讓我見這個阿古特卓金，我想拜會這位神人。

　　華茲赫茲說：陛下，這個阿古特卓金定理的計算者是何方高人，其命題奇異，論證古怪，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論證方法，但思維慎密，其論證的結(jié)果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這個星球的認(rèn)知范疇。

　　桑塔亞說：確實是這樣，如果不是神，怎么能提出這樣的命題。他竟然算出了我們的末日，難道是神給我們的開示？

　　索拉索說：說一些有用的可以嗎？我只想知道這個定理的結(jié)果有無道理？

　　桑塔亞和華茲赫茲同聲說，不是道理，是真理。

　　索拉索說：此話怎講？

　　桑塔亞說，此定理計算的結(jié)果完全正確。他是怎么會想到的呢？北緯30度，金字塔的建造確實可以改變我們星球在星辰宇宙中的位置就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就是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讓我們星球巧妙地避開了流星雨。

　　華茲赫茲說：等于避開了末日，神機(jī)妙算?。∥覀冞@個星球怎么會有人做到呢？幽靈臺并沒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