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周華旭明白了,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是諷刺他呢!
周華旭抖著手指頭,撂下狠話,“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監(jiān)守自盜的證據(jù)!不然,呵!你就等著吧!”
非告訴他子子孫孫,叫他們看看他壞成什么樣兒!
到時候,這就是載入肖家史冊的事兒!
肖宗忱并不理會他毫無意義的狠話,只留給他一道標桿似的背影,人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院門口。
周華旭:“……”
載入肖家史冊!
必須載入肖家史冊!
他忿忿,簡直想拍案而起!
正在剝蒜的錢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跟周言敏感慨道,“我以前就知道我這兒子傻,沒想到這么傻!”
丁點兒沒有正形!
剛還覺著他對人家有意思,現(xiàn)在看看,自己潛意識里放棄了不說,還激將肖宗忱……
咋長這么大的?!
錢韻瞅了一會兒,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就照她兒子這樣,天知道要多久才會給她領(lǐng)個兒媳婦回來!
“哪里傻了?”周言敏切著菜,笑道,“他是緣分還沒到,真到了,就知道主動爭取了。”
錢韻不置可否,這些年她看太多了,對兒子這德性差不多絕望了。
搖搖頭,忽然想起來什么,她開口問道,“誒,你說,褚西這姑娘做生意這么成功,能愿意跟宗忱回基地?”
大部分人一輩子才見幾個錢!
剛聽宗忱的意思,還要讓人在基地專心學(xué)習(xí),再次高考。
學(xué)習(xí)雖然很重要,可上完學(xué)去工作,都是固定工資,圖得是個安穩(wěn),拿不到很多錢的。
做生意就不一樣了,雖然風(fēng)險也不小,可回報那真就是翻番的事兒!
備考這段時間,就不短了,生意怎么辦?全部脫手?
她光是想想都心疼!
“愿意應(yīng)該是愿意的。”周言敏道,“看這姑娘對時間的統(tǒng)籌安排能力和學(xué)習(xí)能力,如果兩者都能達到,生意上的事兒,也不是不能兼顧?!?p> 她聽兒子的意思,是這姑娘原本學(xué)習(xí)就不錯,還考上了不錯的大學(xué),只是家里出了意外,才沒有去報到。如果再復(fù)習(xí)一年,原有基礎(chǔ)在,再考并不難。
時間也就空出來了。
她覺得兒子叫人家一起回基地,可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以此為借口。
這話說得叫錢韻有些扎心,想起以前,嘟囔道:“你說你和老肖的腦子是怎么長的?以前讀書的時候,你倆輕輕松松過關(guān),我吭吭哧哧追,時不時你還得鞭策一下,我才能前進。現(xiàn)在連宗忱這孩子都是如此,學(xué)習(xí)好,自制力強,時間上的安排啊,學(xué)習(xí)能力啊,都好?。?!”
說到最后,就激動起來。
錢韻想和她換兒子不是一天兩天了……
“華旭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主治醫(yī)師了,醫(yī)院里多少護士醫(yī)生喜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敝苎悦魮u頭,“你多看看華旭,他身上優(yōu)點比你想象的多,活得明白豁達?!?p> 周言敏說完,心里有些發(fā)愁,那些親朋好友同事介紹的姑娘,到底還見不見?
眼前到底是個啥情況?
·
隔壁,褚西才從廚房拿出水果刀往客廳走,就聽見院門處的動靜。
她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刀,又看看門口,思考兩秒,還是拿著刀去了門口。
“肖宗忱?”
褚西視線在他臉上溜了一圈,眼微彎,聲音帶了隱約的笑意,開了門,“進來吧?!?p>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讓他進來總是沒錯的。
“來給你送戶口本?!毙ぷ诔罌]打算進去,舉起手里的小本本,遞給她,“你收好。”
褚西沒有接,而是轉(zhuǎn)身往客廳走,一邊走,一邊揚了揚手,說道,“麻煩你了,我暫時不方便?!?p> 她手指長而細白,沾了些水汽,瑩潤得像是晨間沾了露珠的粉白花瓣……
當(dāng)然,肖宗忱并沒有覺得如何,他看一眼,懂了。
——她不方便接?xùn)|西,讓他送進來。
跟著她進了客廳,他把戶口本放在桌子上,就見她拿著一把水果刀,在柚子上猶豫不決地比劃著。
“我來吧。”肖宗忱看不下去,略挽起一點衣袖,修長的大手伸到她面前,接過刀,利落且標準地將一顆柚子皮劃出近乎相同寬距,然后放下刀子,慢條斯理卻認真地開始剝那柚子皮。
優(yōu)雅,流暢,賞心悅目。
褚西站在他旁邊,看著果肉露出來,含笑道,“紅柚啊?!?p> 她盯著柚子,語氣隨意,肖宗忱也沒抬頭,但唇角是略上揚的,“嗯。”
“你常吃嗎?”
“不經(jīng)常。”肖宗忱回完話,想想又加了一句,“這是第二次吃?!?p> 基地一次,這回可能要順便吃一次。
“以后就好了。等國家基建做好,想吃什么水果都方便?!瘪椅髡f著,伸手幫他固定住柚子,“到時候,基地往返首都也方便。”
肖宗忱走在科學(xué)前沿,深以為然,“全國基建,國家有規(guī)劃,但按照目前的科研水平,全面建設(shè)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p> 示意褚西松開手,他大手稍用力,將柚子掰開,給她遞過去一瓣,對上她的視線,才又繼續(xù)說道,“……基地進出,并不能隨意。”
這是給她打預(yù)防針呢?
褚西笑容大了一些,并不接之前的話,而是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去基地?”
“六天后?!?p> 六天后?時間倒也算寬裕,如果程俊昱那邊跟進的代理權(quán)明天確定合同,足夠她將生意上的事情安排好了。
“我需要帶什么?”褚西低頭,將去了膜的紅潤果肉掰給他一些,等他接了,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下巴點點緊挨著的椅子。
等他也坐下來,捏著一小口的果肉道,“除了我,需要給……我爸帶什么嗎?”
對于父親母親的各種稱呼,褚西還是不太能夠脫口而出。
“褚工那里不缺什么,不必帶?!毙ぷ诔劳兄掷锏陌雺K柚子肉,并沒有吃,而是認真說道,“你只需把自己的證件資料和個人衣物用品帶上就好。”
褚西點點頭,對著他認真的臉,把那一小口果肉塞進嘴里,微不可見的咀嚼著,進食禮儀極好。
她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
沒想到二十多歲的肖宗忱,竟然有些奶氣的干凈,認真說起事情來,莫名可愛。
肖宗忱對上她的眼睛,略有些莫名,少頃,凝了眉,肅著一張臉,聲音低沉嚴肅,“我覺得我說的話,并不引人發(fā)笑。”
出門在外,這些是必須攜帶的。
我不白
啊,今天的鍵盤又保住了!優(yōu)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