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雅似乎不可置信,顫著手指著他:“裕朗,你這是在罵你親姑姑沒良心嗎?”
裕朗偏過頭去。
王穎放下茶杯:“好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我這個做長輩的就跟你們嘮叨一件舊事,省的你們老是惦記!”
她看向尚清雅:“當初宏遠國際還只是宏遠海運的時候,一紙封海禁令,幾乎把集團打垮,老爺子四處求人,可也沒能挽回,最后憂慮成疾,一病不起。那時候你父親還沒出意外,老爺子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就把三個兒子連同我們這些兒媳都叫到床邊,又找來律師,當場立了分家遺囑?!?p> “老爺子把宏遠國際傳給了大哥,這并不是一件好差事,另外盈利的兩家紡織廠跟一家煉油廠,以及一些鋪面房產(chǎn),都傳給了你父親,至于我們家,老爺子知道底細,沒給公司,而是分了股份,宏遠海運百分之十的股份,紡織廠煉油廠百分之十五,這些股份都是死股,不可變賣出售,沒有管理權(quán),只能按年收利,這樣一來,不管以后如何,都能保證我們家吃喝不愁!”
“當時宏遠國際瀕臨破產(chǎn),認真算起來,是大哥吃虧,咱們兩家占便宜,但當著老爺子的面,大哥直接答應(yīng)了,并且當場簽字,老爺子臨去時,還拉著大哥的手說對不住他,可誰讓他是老大呢?”
王穎擦了擦眼角:“集團之所以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全是大哥的功勞,老爺子留下的分家遺囑,我至今還好好留著,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宏遠國際是大哥的產(chǎn)業(yè),與其他人無關(guān),你若是不相信,我這就讓人取來!”
尚清雅臉色青白,尚志才神色驚愕。
他們顯然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王穎繼續(xù)道:“志浩能進宏遠海運,并且坐到如今職位,全是因為大哥提攜扶持,我們家沒那么大野心,就算真把宏遠海運給了志浩,他也沒那個本事運轉(zhuǎn)起來,還是別丟人現(xiàn)眼了!”
尚志才神色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原來尚家早就分家了,如今鬧這么一出,倒顯得像是他們兄妹貪圖富貴,侵占大伯家財產(chǎn)。
這不成白眼狼了嗎?
尚志才站起身道:“二嬸,清雅不懂事,您別見怪,她方才說的都是胡話,出了這個門,咱們只當什么也沒聽過!”
王穎看了眼神色不甘的尚清雅,沒有說話。
事情真的能當做沒發(fā)生嗎?
辦公室門外,裕暄安靜站著,身后是落落跟王猛。
再之后,三個秘書遠遠站在一邊,互相使眼色,誰也不敢說話。
如果說魏裕昌的人品令人不齒,那么裕暄少爺則是人人敬服。
這些年他在集團所作所為,有目共睹,無論是能力還是品性,都是一等一的,而且前不久董事長剛把他升為企劃部部長,基本已經(jīng)定為繼承人,大家心照不宣。
裕暄轉(zhuǎn)身走下臺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
三人趕忙躬身,有些摸不清頭腦。
電梯里,裕暄神色冷峻:“王叔,加派人手,給我盯死尚清雅跟魏裕昌!”
“是!”王猛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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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蓮是晚上吃飯時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她今天在醫(yī)院呆了一天,倒是不累,更何況有女兒陪著她。
下午裕暄去了醫(yī)院,她就帶著尚夢婷回家了。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飯,尚志才念念叨叨把中午的事情說了,許若蓮聽完之后猛的站起身,神色激動,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傻??!你怎么不答應(yīng)呢?那可是宏遠金融!”
她氣的跳腳,直罵這爺倆沒心眼。
裕朗神色無奈,尚志才拍桌子:“答應(yīng)什么?你還嫌集團不夠亂???”
“亂就亂唄,咱們只要把宏遠金融拿到手,裕朗以后就有了出路,婷婷也不用發(fā)愁了!”
“你這是婦人之見,愚不可及!”
尚志才氣的臉頰漲紅,背過身去。
石木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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