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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衛(wèi)小相公

第五章 入幕之賓

御前侍衛(wèi)小相公 邱爾魔靈 2398 2019-07-20 10:27:00

  “少爺!少爺!”

  門外傳來的呼喊聲,將沐堯的思緒抽回。

  沐堯起身推開門,就看到阿福像跑了八百里一樣,氣喘吁吁地說:“少......爺,京......兆......府尹......的曲嘯公子傳話來了,說是......說是......說是要你去一趟怡紅樓!不然他就要把你洗澡不脫衣服的事告訴所有人!”

  阿福特意將最后一句話壓在沐堯耳邊,生怕被人偷聽了去。

  聽完阿福的話,沐堯的臉立刻沉了下去。

  “知道了!你先去準備馬車!”

  “這曲嘯平日里也沒見他這么猴急???”沐堯正在心中抱怨呢。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女子的身影,忙叫住阿福。

  “曲嘯公子可有說些別的?”

  阿福歪著頭,眼睛半瞇,想了會說:“好像是什么花魁,說是要你一定要去!”

  “花魁?難道......”

  沐堯一直沉著的臉,終于勾出了抹輕笑,心里有了底。

  慕容山莊離怡紅樓不過幾條街,沐堯很快便到了。

  當看到在門口一直候著自己的曲嘯時,沐堯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曲兄,別來無恙??!不知道這次尋我有何要事?”沐堯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打趣著曲嘯。

  曲嘯也不是傻子,知道沐堯在打趣自己,說:“這次也沒什么事,就是北冥國的第一花魁來了怡紅院,想請沐兄欣賞一二。”

  沐堯白了他一眼,心想:明明是自己眼饞那個花魁,偏偏要說的那么仗義,見色忘義的東西!曲嘯照例約了怡紅樓的二樓的包間。

  他們兩個都是怡紅院的???,而且是財大氣粗的那種,這種客人誰不喜歡?

  于是,兩人剛進門,就來了不少要進來好好伺候的,曲嘯花了不少錢才把人都遣走。

  沐堯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圓木桌上,倒著酒,嘗了一口。

  “說吧,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不是告訴你了嗎?看花魁!”曲嘯在圓桌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花魁?我可是記得某人曾經(jīng)說過,他來青樓不為別的,只為聽聽曲,看看舞而已?。≡趺??這才多久???就原形畢露了!”

  “沐兄!你今日非要打趣我不成?”看著沐堯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曲嘯反駁道。

  “那你就不要跟我逗彎子了!咱們兩個都是一丘之貉,喜歡的是這里的歌舞!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在這里那個女子房里留宿過!難道這次是要為兄幫你看看,尋那個手段溫柔的?別糟蹋了你這二十幾年的童子身?”

  曲嘯哪里聽得了這種話的撩撥,立刻就紅了臉,忙道:“莫要再打趣了!此番是為了幽沁姑娘!”

  “我就知道是她!也就她能讓你這么魂牽夢繞的!她怎么好端端的當上花魁了?不是替她贖了身子,讓她走了嗎?”

  “幽沁是走了,可是她去參加了天下花魁大賽,奪了第一花魁之名,近日才回來!我找沐兄是知道沐兄當年曾經(jīng)和幽沁姑娘相處過一段時日?!?p>  “所以呢?”沐堯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他就知道這呆子是為了那個女的。

  “所以......所以我想拿下......”

  “你想拿下什么?”沐堯看著曲嘯越來越紅的臉,接著往下問。

  曲嘯臉上燒的紅彤彤的,回答的支支吾吾的,但是,又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突然開口喊道:“今夜幽沁的初夜拍賣,我要拿下她的初夜!”

  沐堯坐在桌子上,有些驚訝,這個呆子,天天來著青樓混,說是看歌舞,實際上天天在打聽那女子的消息,就他那個天天就知道古人云的榆木腦袋,能說出今天這番話,實屬難得!

  “聲音那么大干嘛?我又不聾!不就是錢嘛!我別的什么都沒有,就錢多!雖然我父親限制了我的開銷,但是我娘那邊還是很好說話的,你放心沖,我殿后!”沐堯拍拍自己的胸膛,朝曲嘯笑笑。

  “可她這次是出的考題,不是用金錢買賣!”

  “那你叫我來,到底是干嘛?。俊便鍒蝾D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說。

  “我是想讓你幫我答題,我知道你其實沒有大家傳的那樣無能,當初你教幽沁作曲和作詞的時候,我都在場,你根本就……”

  曲嘯話還沒說完,就被沐堯捂住了嘴,只能哼唧幾句。

  “你是傻子嗎?這話能隨便在這里說嗎?!”沐堯不耐煩的犯了個白眼,自己之前真的是瞎了眼,怎么就和這混小子成了兄弟!

  看著曲嘯努力的眨巴眼睛示意自己松手,沐堯轉(zhuǎn)念一想,定為了他京兆府尹的爹!要不是沐家的檔案被他爹藏著,自己哪里需要這個呆子做兄弟!

  等沐堯把自己松開,曲嘯笑嘻嘻地一把摟過沐堯的肩:“放心!最后一次!你的秘密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尤其是韓草堂那些混蛋!”

  沐堯拍開曲嘯的手,轉(zhuǎn)身坐在桌邊,拍了下桌子:“說正事!”

  被沐堯這么一嚇,曲嘯也不生氣,反而像個癩皮狗一樣連忙地湊了過去:“這次幽沁就出三個題目,但凡在場的只要能全答對就行!到時候你只要把答案告訴我,就可以了!”

  曲嘯選的包廂正對著一層的戲臺,只要把門推開就能看到下面發(fā)生的所有事。

  戲臺上的舞娘被清了場,老鴇站在臺上說著幾句慣有的老話,賽事就開場了。

  一個穿粉色小袍的丫鬟從三樓跑下來,手里拿著一張白色的宣紙,只見她快步站在戲臺中央,雙手將白色的紙展開,面向四周,大聲說:“第一題,莊生曉夢相迷,望帝春心猜一詞牌名?”

  話音剛落,整個怡紅樓就炸了起來,不少慕名而來的人,紛紛搖頭,表示從未聽過這般難答的謎題,于是第一題便嫌少有人答的上來。

  沐堯在門口的欄桿處倚著,看了眼正忙著寫謎底的曲嘯,眼神暗了暗,閃過一絲疑惑。

  這個謎題是她以前和曲嘯打賭的時候用的,現(xiàn)代的謎題放在這里是會讓人覺得十分難答,而且這件事也只有曲嘯和秋景知道,幽沁能想到,只有一個可能,是曲嘯告訴她的!

  只是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曲嘯心滿意足的將手中的答案交給一旁侍候的小廝,正巧對上沐堯冷漠的眼神。

  “你是何時連這事也告訴她的?”

  面對沐堯的質(zhì)問,曲嘯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淡淡的說:“其實在她走后,我一直和她有書信來往,偶爾中一次說了而已。”

  沐堯冷冷的看了眼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撇過臉去,接著看戲臺上小丫鬟舉起的第二道題目,秀氣的大字落入眾人眼里:“哮天犬在天上叫神仙,在下叫什么?”

  幾個不知好歹的富家公子以為出題的人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便出口諷刺道:“這題的答案怕是三歲小孩都知道,你家小姐出的這題難道不覺得失了身份嗎?”

  站在戲臺上的粉袍姑娘,仿佛沒有聽到男子的戲謔,反而是笑著不卑不亢說:“聽公子這話是有了答案,能否將答案告知眾人?”

  男子哈哈大笑:“這謎題答案是狗,在下是狗!在下是狗啊!”

  預料到這一切的沐堯不由得笑出聲來,隨之是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對著站起來的男子嘲笑著,瘋狂諷刺他的無知!

  男子頓時覺得自己丟了臉,羞愧難當,只能滿臉憤恨的坐下,揚言道:“哼!我就不信你們當中就沒人和我一樣想的!看你們也答不出來!”

  這話是真的,臺下與他一樣的不在少數(shù),可是這個問題到底該怎么回答呢?這難住了不少人,回答?就是罵自己是狗,不回答就是輸。曲嘯也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才遲遲不肯動筆,只得向沐堯求助。

  就在大伙都捉摸不透的時候,一男子從二樓的包間走到圍欄邊,問了一句:“沒想到第一花魁相貌堂堂,但這謎題如此了得?嘖嘖嘖……莫不是年少跟夫子,學會點識文斷字的本事,本公子根本就看不懂剛剛這位仁兄上面寫的什么?不如你幫我去問問你家小姐,這字她可認識?”

  這話的原意是為了表達自己才疏學淺不識字讓出題的人去看謎題。實際上是把謎題的答案直接丟給了出題人,如果出題人自己念出來了,就是罵自己是狗,如果沒說出來,說明她自己也不知曉這個答案,這個謎題自然也就作廢了。

  “公子思維敏捷,聰明伶俐,答對兩題,當?shù)眯〗愕娜肽恢e,還請公子移步樓上!”小丫鬟幾句話將原本熱熱鬧鬧的賽事終止了。

  不少人遺憾自己錯失佳人一親芳澤,也有不少人佩服幽沁的才學,更有不少人對樓上哪位才智雙全的男子投去羨慕的眼光,既然謎底都是錯的,把謎毀了也就解題了!當真厲害!有幾個人覺得眼熟的人皺著眉頭認了半天,才想起,那原是京兆府尹的公子啊!

  一時間北晨國的第一花魁找到了如意郎君的事就這樣傳開了。

  而曲嘯這一場二比一的勝局也因為這件事給他找了不少麻煩。唯有怡紅樓的戲臺依舊有身材豐腴的舞娘擺弄肢體,處處挑逗著怡紅樓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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