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出發(fā)
九初吃力的在場上周旋著,好幾次都差點飛出去,又被沌夕從擂臺邊緣給拉了回去。精疲力盡時,紅歧敲響了鑼。
“初賽結(jié)束!”
九初一下癱軟在地上,湖中的結(jié)界慢慢褪去,湖水集中涌了過來。眾人紛紛飛回自己的隊伍,沌夕提著坐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九初躍身飛了上去。
場上成功晉級的隊伍紛紛亮起了光芒,東南西北分別是紫橙紅藍,一時之間山頂上光彩奪目,一片絢爛璀璨。
“紅歧會持續(xù)為大家跟進賽況,明日歸若零便正式拉開序幕,本屆會不會誕生新的異主呢?答案最終將會在瓊頂揭曉?!?p> 說著,紅歧便不見了身影,浪山上的隊伍都飛速的撤離了。
九初看著韓止嘿嘿傻笑著,一邊咽著口水說:“這比賽整的,一口水都不給參賽選手準(zhǔn)備?!?p> “下山讓你喝個飽,對了,你怎么也來參加比賽了?”
“師傅說,讓我出來歷練歷練,也算是一場結(jié)業(yè)考試?!本懦醪林?,坐在地上不想起來,下山的人帶起的塵埃都飛到她頭上了。
韓止拉了兩下,拉不起她,也放棄了。往她后面站了站試圖擋著一些灰土。
長弦看著人數(shù)迅速變少的山頭,說道:“我們也得快些下山,找個客棧,今晚還不能睡覺,得商量出一條路線,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p> 韓止正要拖著九初走,明夕看向了她們身后。
走來的是木也,一起的竟然還有阿么和白毛,甚至連長生都在隊伍里。
“小魚,白毛!長生?”沌夕叫道,跑了過去。阿么往長生后面一躲,沌夕追了過去,阿么又跑到韓止這邊躲著。韓止一伸手,沌夕急急的停在了面前:“小魚,我不吃你!大家都是朋友了,你怕什么!”
“你先把我的稱謂改了再說!”阿么扭過頭,整個人都躲到韓止后面。被一只貓追著喊“小魚”,總是覺得膽戰(zhàn)心驚的。
“好!阿么,阿么,你出來?。 便缦θ滩蛔〕鍪职橇艘幌?,被韓止一巴掌打開了,問長生:“什么情況?你們怎么跟木也走到一起的?”
長生出來對韓止行了個禮,“回少主,我們是來參加歸若零,路上遇見木也,就臨時組成了一隊?!?p> 明夕看著他們說道:“你們臨時組成的隊伍挺不錯的,戰(zhàn)斗位和醫(yī)療位一應(yīng)俱全,倒像是精心準(zhǔn)備出來的隊伍一樣?!?p> 阿么不自然的摸了摸腦袋,走回木也那邊,順帶著把九初扶了過去。
長生哈哈笑著,“是啊,說來也是湊巧了!”
“我們也走吧,其他隊伍都走得差不多了?!膘`恩看了一眼四周說。
韓止點頭,問九初:“你們跟我們一起嗎?”
木也搖頭,“走在一起目標(biāo)太大,我們最好分開走,有事再隨時聯(lián)系,我們會接應(yīng)你們,現(xiàn)在要避免在一起被其他隊一網(wǎng)打盡?!?p> 韓止點頭,“那我們走了,你們保重。”她上前抱了一下九初,一行人往山下去,隱沒在了夜色當(dāng)中。
九初有些不舍得的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跟著木也往另一邊走,一邊有些失落的說:“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又要分開走?!?p> 阿么安慰她:“這也是為大局考慮,比賽的時候還會遇見的,我們的路線已經(jīng)擬好了,等會到了客棧,你就直接休息吧,明天比賽還不知道會遇見什么人?!?p> 結(jié)果山下的客棧全部滿房,太遠的趕過去也天亮了。幾個人就在附近的一片薰衣草田就地休息了。
九初一挨地就睡的死沉死沉的,木也解下自己的斗篷給她蓋著。阿么蹲在九初身前看著她說:“今天耗費了大量的靈力,可累壞她了?!?p> 長生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沒有受傷,我去休息了?!闭f著走到一邊,靠著自己的劍閉上了眼睛。
木也坐在另一邊,眼角的余光看著沉睡的九初。
阿么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一轉(zhuǎn)頭看見冷酷的白毛,問:“白毛,你不睡一會兒嘛?”
“我站崗?!卑酌p手抱在一起,眼神望著前方說。
阿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旁邊的空地上一躺,“那好吧,就辛苦你了……你要是累了,隨時換我來……”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均勻的呼吸著。
一家客棧里,沌夕威脅客棧老板,老板實在沒法子,看今晚上這么熱鬧也是睡不成了,便無奈的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他們。
長弦在房間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防止偷聽,在桌上攤開一張地圖就開始說起來。
“西的煉獄難度最大,我們先繞過這個地方,從最溫和的北靈昆先走?!?p> 長弦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什么:“但是,其他隊一定跟我們想的一樣,也會走北靈昆,所以走這里也會是一場惡戰(zhàn)。”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先走東邊的煞海呢?”明夕疑惑的問。
“走靈昆啊!人多熱鬧!躲開多沒意思!”沌夕轉(zhuǎn)著手里的瓷杯,眼睛放出光彩。
靈恩看了一眼沌夕,好氣又好笑,“你以為是跟你切磋比武玩樂嗎?歸若零的賽事都是下死手的?!?p> “那也得他有這個本事?!便缦ψ旖且粨P,杯子在手上轉(zhuǎn)出漂亮的弧度,一雙眼神采奕奕的。
靈恩撫了撫額,搖頭想著果然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貓。
“靈昆之所以叫靈昆,和它本身的靈氣與蘊含的力量是分不開的,異世界的兩座寶山一座是南的瓊頂,瓊頂?shù)臇|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珍異寶,有幸得到一件,那都是價值連城,而靈昆的寶物,卻都是無價之寶,聽說靈昆的之羨草就能讓人起死回生?!?p> “所以先走靈昆是可以帶上靈昆的物資,在之后的對戰(zhàn)中能用上是嗎?!表n止思索著。
長弦點頭,“大家有意見嗎?”
“我沒意見!”沌夕嘻嘻笑著。
明夕搖頭。
靈恩嘆了一口氣,“我隨便你們?!?p> “那就走靈昆吧。”韓止敲了敲地圖上的靈昆說道。
長弦繼續(xù)低頭看著地圖,眉頭深深皺著:“此次入賽的水屬居多,他們必定會先上煞海,我們避過煞海,先走煉獄,等我們過了煉獄再上煞海,已經(jīng)過了西北,此時在煞海能碰見的水屬想必也不多了?!?p> “行?!表n止點頭。
長弦緊張的捏著手:“但是煉獄不是個好走的地方,尤其是,我們當(dāng)中一個火屬性的人都沒有,更是處于弱勢……”
“長弦!你一路上都畏畏縮縮的,怕這個怕那個,我受不了你了!”沌夕抓狂的拍了一下桌子,“沒有挑戰(zhàn)的事情做起來才是毫無意義,就這么定了,靈昆煉獄煞海瓊頂!別瞎琢磨了?!?p> “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胡二卜和小結(jié)巴到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這場比賽是我們拉你們進來的,我不能讓你們也出事了!”長弦激動的站了起來,韓止拉了拉沌夕,示意他安靜。
“放心吧,沒事的?!膘`恩安慰長弦,“大家精神都太緊張了,要不,睡一下?”
明夕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開始透出曙光的窗外,笑了一下,“怕是沒有時間睡了?!?p> 山腳下的客棧紛紛走出人影,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韓止一路過來,身上的衣服都又臟又破了,明夕找老板抱了一套白色的衣服,沌夕擠開他,把自己找來的一套黑色衣服放在那套白衣服上面:“阿止,穿黑色,比白色的好看多了?!?p> 韓止推開上面的衣服,把明夕抱過來的白色衣服拿了一件出來,沌夕正要嚷嚷,韓止又拿了一件黑色的褲子,他才坐回去悶悶不樂的在門口等韓止換衣服。
“吱”一聲,門開了,沌夕眼睛一亮跳起來就往外跑出老遠,“出發(fā)嘍!”
長弦和靈恩跟著走出去,明夕回頭等著韓止。
微鬈的黑色長發(fā)披散在身后,一縷發(fā)絲順著一側(cè)臉頰滑下來,風(fēng)吹拂過來,又帶著那縷發(fā)絲往后飛了起來。溫柔的眉眼間有一絲淡淡的慵懶,眼下是一顆小小的淚痣,紅潤的嘴唇輕抿著透出一抹倔強。白色的衣領(lǐng)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勾勒出纖細的手臂和腰身,下面的黑色長皮褲又讓人顯得有些冷酷。一根纖細的長鞭系在腰間,韓止跟明夕一起走出了客棧。
“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崩习逡慌牡晷《念^,偏頭望向韓止的背影說。
店小二心不在焉的抹著桌子,“這么好看的姑娘,不待在家里卻來參加什么歸若零,這比賽血雨腥風(fēng)的,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給撂脖子了?!?p> 老板搖著腦袋,“話別說滿,上屆歸若零,不也有一個女人殺出了一條血路,坐上了東主之位?”
“你說言晚冰?”店小二打了一個哆嗦:“那能算個女人嗎……”
“你懂什么!人家的風(fēng)情,哪是你能領(lǐng)略到的!”老板白了他一眼。
店小二摸摸腦袋:“聽你的語氣,你是知道些什么?”
老板隱秘的一笑,小聲說道:“聽說這個言晚冰,傾心于北主!”
“我想起來了!上一屆兩人還組成了一隊的,是不是?!”
“對對對!”
“這兩人莫不是早有一腿?!”
老板搖腦袋:“北主對言晚冰倒似乎有些無動于衷。”
店小二嘆一聲氣:“也是,言晚冰這種女人,有幾個男人能喜歡!冷冰冰的,一副冷血無情的樣子,一點女孩子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