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顏何德何能讓這些人誓死相隨,又如何在這十年里在東楚安插這么多年,十年前的寧顏也才十歲而已。
除了天牢顏思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呼出的氣變成白霧。
陸回問:“殿下,這份口供怎么處理?”
“送到吏部尚書的手里,但是不要讓人知道是來自公主府?!?p> “是?!?p> 事情好像比想象中簡單,顏思以為她要費一些口舌才能完成,沒想到僅僅是一個寧顏就把一切打亂,她突然間好像明白了那個在她忘記的曾經(jīng)為什么是那樣的結(jié)局。
不管是多么強大的王朝,一旦在內(nèi)部開始腐朽,就算是只有一陣微風,那也會輕而易舉的吹垮根基。
第二天顏思去了李敏思府上,李敏思倒是沒在門口給她下馬威,反而是讓她在廳了獨坐了一刻鐘的時間。
顏思想,如果不是因為她執(zhí)意要走,可能李敏思還會晾著她,就像是手里拿了那個不算關(guān)鍵性證據(jù)的證據(jù)就可以隨便拿捏她一樣。
實話說,顏思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從前顏思還沒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看來她曾經(jīng)稱贊過李敏思的話就像是魚刺卡在喉嚨里,難受得緊。
“李尚書果然好大的官威?!?p> 李敏思不緊不慢的給顏思行禮:“護國殿下?!?p> 李敏思落座,然后才說:“護國殿下的架子也不一般啊,想見護國殿下一面難于登天?!?p> “李尚書也不像是不懂規(guī)矩的人,令夫人想要見本宮可是要遞帖子到護國公主府然后來公主府見本宮的?!鳖佀家蛔忠活D,只字未提李敏思,就像是真的只是尚書夫人想要見一見她而已。
李敏思坐在座位上看著顏思,那張臉還很稚嫩,就算是生氣的樣子也一點都看不出來憤怒,就像是一個少女被偷窺的羞赧,可是她做的事和她那張臉一點都不附和。何況現(xiàn)在這位年輕的殿下可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就像是摒棄了情緒,小臉無情。
“殿下說的哪里的話,畢竟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不在殿下手中了,不然臣也不敢冒險一試?!崩蠲羲紱]辦法把顏思當成一個小姑娘看待。
“不過太子不知道尚書大人背后的動作吧。在本宮面前暴露自己對尚書大人有什么好處?”
李敏思手里正是顏思曾經(jīng)在停尸房看到的那個小物件,顏思看到東西出現(xiàn)在他手里一點都不驚訝。
“臣自然都是為了太子殿下著想,不然怎么會把這件事壓下來呢?殿下早就已經(jīng)知道年夜的事和南寧有關(guān),可是殿下還是選擇了包庇,殿下猜陛下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怎么樣?”
顏思笑容之下帶著嘲諷:“尚書大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太子好,那本宮被廢黜對太子有什么好處呢?借著太子妃的口讓本宮過來難道僅僅是想說這件事?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件事,那就大可不必談下去了,尚書大人可能隨時去和父皇說明,甚至可以在朝堂之上彈劾于本宮。”
“殿下這么自信這件事不會給你帶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