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摟著桂蘭一步步的往床邊走去,一邊走,阿文的手一邊摟著桂蘭的腰一邊往桂蘭的腰間的腰帶上勾去。
桂蘭感覺到腰上的觸碰,一伸手,立刻按住了阿文的手,呼吸急觸。
“阿文,我……我害怕?!肮鹛m輕輕說道。
阿文終于放過了桂蘭的舌,與她四瓣唇相印,從喉嚨里發(fā)出微微嘶啞的聲音,道:“乖,我會輕輕的?!?p> 說完,阿文輕輕一使勁,桂蘭的腰帶便瞬間落地。
“桂蘭,桂蘭……“阿文一邊往桂蘭的臉頰吻去,一邊輕輕的呼喚著桂蘭。
二人都沉醉在彼此的溫柔里,早已忘了整個世界,他們仿佛飄在云里,躺在霧里,歡樂無比。
然而此刻在門外,剛剛從外面回來的陳大妹來了,她本來興奮的將周夫人拿來的料子和針線拿來給桂蘭,卻在門外聽到了屋子里的動靜,她臉上羞紅一片,擔(dān)心著桂蘭身體里的孩子,心里埋怨二人的不理智。
于是陳大妹用力的拍了兩下門,大吼道:“桂蘭,出來?!?p> 正享受的桂蘭被婆婆的大嗓門驚了,嚇得立刻推開了阿文,自己彎腰立刻撿起地上的腰帶重新在腰間套好。
阿文也是翻了個白眼,然后氣餒的倒在了床上,還拿起被條將自己的腦袋裹了起來。
自從桂蘭懷孕后,每次辦好事,他娘都能很‘恰好’的來叫他們。
真是見了鬼了,偏偏他還什么也不能說,太憋屈了。
桂蘭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失禮的地方,又無奈的看了眼阿文,便跑去給婆婆開門。
“婆婆。“桂蘭開門見婆婆的手中抱著許多的針線和布料,便知道她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大妹瞪了一眼桂蘭,語氣不悅道:“喏,這些是周夫人拿來的,你趕緊出來吧,天才剛剛黑,進屋子做什么。出來,我和你說些事情。“
桂蘭點頭,立刻隨著陳大妹出了門,順手還關(guān)上了自己屋子的門。
陳大妹一邊走,一邊很無奈的說道:“桂蘭啊,不是我這個做婆婆的喜歡聽你們的墻角,但是你自己看看,你們這是辦的什么事兒?“
陳大妹順手還指了指桂蘭的肚子,接著說道:“你這兒還小,不能行房事,這些我早就和阿文說過了。我以為阿文會和你說的,但是他居然沒有說,這事兒回頭我得好好說他。“
桂蘭憋著氣,這婆婆的意思是說是自己勾引了阿文做這樣的事情,說自己太淫蕩了?
“婆婆……“桂蘭想解釋,這件事不是她想的那樣,但是下一瞬,婆婆便指著那工具屋下的繡架,說道:“那是你公公放工具的地方,你把繡架放那兒做什么?你公公拿放東西多不方便?!?p> 陳大妹的話一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桂蘭,這孩子,看著機靈,怎么盡做些傻傻的事情呢。
桂蘭這廂更加委屈了。
家里就這么大點地方,他們的屋子里采光不太好,不適合放繡架。堂屋也堆了很多的東西,根本不適合放繡架。
只有在公公放木匠工具的地方是最合適的。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都沒有說你呢?!皠倧膹N房出來的趙秀才聽了陳大妹的話,很是火大,便大步走進來,對著陳大妹就是一通吼。
陳大妹一臉懵,被趙秀才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呆呆的站在那兒。
趙秀才又說道:“是你叫桂蘭做針線的?“
陳大妹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啊’了一聲,隨即便不是很在意的說道:“是啊,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嘛,做點事情還能打發(fā)一下時間。“
陳大妹一說完,便對桂蘭說道;“走,我?guī)闳タ纯础?p> 陳大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秀才一巴掌拍向她懷里的錦布。
那些錦布在趙秀才的大力下,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散成一片,煞是好看。
陳大妹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一瞬,她立刻蹲下去將那些東西都撿起來,一邊撿,一邊生氣的說道:“你個神經(jīng)病,你干什么啊,這可是周夫人的東西,弄臟弄壞了你賠啊?發(fā)什么瘋你?!?p> 桂蘭在一邊也是嚇傻了,她嫁進來著兩個月,還從來沒有見公公發(fā)這么大的火過。
“公公……“桂蘭有些傻傻的喊了一聲,卻不知改怎么勸,因為她也不知道公公為什么生氣。
趙秀才用食指指著陳大妹的后背,惱怒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道:“你,你個沒長腦子的蠢貨,你居然讓桂蘭做針線,你的心腸是毒蝎做的嗎?老子看你是鉆到銅錢眼眼里面去了。狗日的。“
陳大妹終于撿好了錦布,站起來看向趙秀才的眼神已經(jīng)帶著些霧氣,道:“什么意思?怎么,她懷個孩子而已,就不能做事了?有那么嬌貴嘛?我當(dāng)初懷兩個孩子不是也照樣下田種莊家,怎么到她這兒就連針線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能做了?憑什么?“
原來,他竟是為了這個和自己發(fā)火。
他倒是心疼他的兒媳婦,可是當(dāng)年他們過的日子可比現(xiàn)在難多了,她也沒有聽到趙秀才一句心疼的話啊。
陳大妹心中頓時委屈不已。
“你還頂嘴?“趙秀才一見陳大妹那故作委屈的模樣,便怒氣橫生,眉頭一皺,再次指向陳大妹,那手指與陳大妹的臉剛好觸碰到。
桂蘭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一步,拉開了趙秀才的手,將他們二人扯開一個距離后,才趕忙解釋:“公公,你誤會婆婆了,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覺得反正我也沒有事情可以做。而且就當(dāng)是幫周夫人的忙吧?!?p> 陳大妹倔強的抱著錦布不撒手,看著眼前父慈媳孝的二人,心中難過不已。
這就是自己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
趙秀才從鼻子里冷哼一聲,甩開了桂蘭的手,憤怒的眼神瞪著陳大妹,道:“這不是閑不閑或者幫不幫忙的事情,懷孕的人不可以動針線,家里也不可以動裝修,難道這么點常識你都不知道嗎?白活了幾十年,你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漿糊嗎?”
這下?lián)Q陳大妹和桂蘭不明就里了。
陳大妹下意識問了一句:“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