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蘭嚇的立刻說出了石澤的名字。
“我……我是來找石澤的……”
那侍衛(wèi)在聽到石澤的名字后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桂蘭。
桂蘭立刻從懷中掏出了石澤給她的玉佩。
那侍衛(wèi)直到看清了玉佩上的字以后才放下了劍。
“下次不要出來亂跑,管家不是已經(jīng)警告過你們這些繡娘不要出來嗎?趕緊回去吧?!蹦侨苏f道。
“那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石澤,我找他有事情?!惫鹛m急切的說道。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傳話的人,她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再說了就這樣回去她也睡不安穩(wěn)。
那侍衛(wèi)明顯有些為難,別人不知道石澤在干嘛,可她知道。
“石澤現(xiàn)在實在太忙,你找他有什么事兒我直接傳給他。”那侍衛(wèi)說道。
桂蘭想了想:“白天我托他幫我找的朋友也不知道他找到?jīng)]有,我那個朋友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請你幫我問一問?!?p> 那侍衛(wèi)心中忍不住發(fā)那個白眼,石澤現(xiàn)在這么忙,哪有時間幫她找什么朋友。
但看著她拿著一個帶琴字的玉佩,他這話可不敢說出口。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問的,趕緊回去吧?!?p> 侍衛(wèi)的話剛剛說完,桂蘭突然聽到刀劍相撞發(fā)出的刺耳的聲音。
桂蘭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侍衛(wèi)便一躍而起,轉(zhuǎn)身往那聲音的來源處而去。
聽著這聲音像是在打架。
桂蘭頓足,不知該不該往那打架的地方去。
但想了想,她一個孕婦就算過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會拖人家后腿。
也許人家見并不認(rèn)識她,壓根都不愿意救她,讓她死在亂劍之中也不一定。
“啊!”
桂蘭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往安靜的地方跑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亂劍之中傳來一聲熟悉的尖叫。
桂蘭立刻停下了腳步。
那是云兒的聲音……
云兒怎么會在那邊?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不然來不及考慮,連忙拔腿就往那邊跑。
刀劍之聲十分刺耳,也很大,很亂。
所以很好找。
當(dāng)桂蘭看到眼前數(shù)百個人在一個巨大的院子中,拿著刀拿著劍刺來刺去的時候,她整個人懵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
黑衣人有幾十個,穿著侍衛(wèi)服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在桂蘭的眼前晃來晃去,那刀劍刺破肉的聲音是那么惡心。
那些人的尖叫聲更是不絕于耳。
可是她卻沒有看到云兒的身影。
她急切的在那些人影中尋找云兒。
好不容易卻見不遠處的閣樓門口處站著一個粉色衣服的小姑娘,那身影似乎是云兒。
桂蘭心下一喜,就想著要怎樣去到云兒身邊,可是左右看了看,到處都是黑衣人和侍衛(wèi)在廝殺,她該怎么過去呢?
正在她思慮的時候,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往她這邊殺了過來。
她將自己藏在那大門背后,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還是有黑衣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只見其中有一個黑衣人眼睛一亮,瞧到了桂蘭的大肚子,于是靈光一閃,瞬間來到桂蘭身邊,想要捉桂蘭。
就在那黑衣人的手距離桂蘭只有有兩寸的時候,桂蘭以為自己死定了,突然尖叫一聲。
可就在黑衣人的手離她靠近一寸的時候,那手突然被人斬斷了。那鮮血濺在桂蘭的臉上,濕濕的,熱熱的,惡心極了。
桂蘭整個人呆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只見過宰豬蹄的,沒見過宰人手的。
下一刻,她眼前的人被人一腳踢飛了。
有個穿著侍衛(wèi)服的人,突然站在桂蘭的面前,沖她怒吼道:“還不趕緊走?!?p> 桂蘭這才被喚回了神來,只見眼前的人原來是石澤。
“石澤……”桂蘭喊出來的聲音都是沙啞的,還帶著顫音。
石澤見狀實在無奈,只能一把拉住她,將她保護在身后。
“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笔瘽烧f道。
桂蘭卻不知,所以這王府她又不熟悉,哪知道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對了,我爹娘呢?”桂蘭突然想到什么,他們所有人都在這兒打架,那她爹娘在哪兒?
她爹作為王府的管家不可能不在這兒啊,若在這兒,就憑她爹那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的人,怎么可能是這些能飛檐走壁的人的對手呢?
那不是在都送死嗎?
石澤無奈,前方要殺著敵人,后面還要解決桂蘭的問題。
“你爹娘早就被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本來你們繡娘的閣樓也是安全的,你干嘛跑出來。瘋了嗎你?管家不是說了不準(zhǔn)跑出來嗎?”
石澤質(zhì)問道。
桂蘭實在無奈,她現(xiàn)在后悔了,可是來得及嗎?
“對不起?!惫鹛m一邊說著已經(jīng)被石澤帶到了一個稍微隱秘一點的地方,這邊的黑衣人比較少,侍衛(wèi)比較多。
他交代兩個侍衛(wèi)照顧好桂蘭后,又躍身跳到了大院中間去戰(zhàn)斗去了。
看著這戰(zhàn)亂血腥的場面,桂蘭忍不住想要嘔吐。
但她更急切的在尋找云兒的身影。
她剛剛明明看到云兒了,現(xiàn)在人呢?她再看下那個門口的時候,卻沒有云兒的影子,難道是她眼花了?
“賀蘭琴,你還是出來應(yīng)戰(zhàn)吧,這么多的手下為你死在這兒,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只要你死了,他們都可以活著,我保證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贝笤褐虚g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蒙著面的魁梧男子,所有人都在戰(zhàn)斗,唯獨他安穩(wěn)的站著,卻沒有人動他。
不是這些侍衛(wèi)不想動他,而是每當(dāng)有侍衛(wèi)沖到他面前去的時候,總有黑衣人為他擋下來。
然而整個房間內(nèi)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賀蘭琴,你當(dāng)真要這么多人為你一個人陪葬嗎?你會不會也太殘忍了?他們也是有妻子,兒女有掂量的人,憑什么為你一個人而死?你的心當(dāng)真如此冷嗎?”
那男子說著,嘴角上揚,好一副得意的樣子。
桂蘭心中打了個冷顫。
這么多的殺手,她不會死在這兒吧?
“賀蘭琴,你以為你躲在里面當(dāng)縮頭烏龜就行了嗎?等這些人死光了,你還不是得出來?你還是大方慈悲,給這些人留一條活路吧?!蹦悄凶佑謬虖埖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