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選她?元念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明知自己與麻衣女孩處于下風(fēng),是眾人針對的對象,卻逞匹夫之勇,激怒了本就鄙夷不屑的眾人。
在麻衣女孩替代她挨打后,卻怯懦了。從這一點來看,這個女孩斥責(zé)的時候,多半是因為自己也有這樣一段經(jīng)歷,一時沖昏了腦袋。卻害的麻衣女孩平白受了一頓拳腳之痛。
元念忽然回神,輕輕地皺眉,自己竟然站在一個素未謀面的麻衣女孩立場,為她說話。這是少有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的。
但除了斥責(zé)的這個女孩,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人懂得是非善惡,除了少數(shù)人緘默不說話,卻也沒有人站出來幫著她們。理清楚,其實除去麻衣女孩,大聲斥責(zé)的女孩大概是全場最值得被選進(jìn)來的。
或許是吐血的時候慌忙遮住的那一下,觸動到了元念,元念的視線一直落在麻衣女孩的身上,她的一顰一笑,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昭示著她內(nèi)心的純白,都昭示著她的不諳世事。
在遭遇驅(qū)趕,嘲笑之時的隱忍委屈;在幫助自己朋友之時的挺身而出;在以為自己落選時的失落遺憾;在得知有人拿到木牌后的誠心笑著祝?!?p> 這一幕幕都像是被人拿來放大,放大在元念的面前。
元念忽然別過眼,不再看向漩渦,眸子的清冷慢慢的回歸。
差一點……差點亂了心神。
……
月末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忽然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有些失落,“師尊,你看玉牌都有靈性選擇主人,我還那么笨,連做個飯都做不好?!?p> 元念:“……”
“其實,為師也不會做飯?!痹畲蚶碇幉?,忽然來了一句。
一聽元念也不會做飯,月末的眸子頓時亮了起來,似乎是遇到了知己,“是吧,我也覺得。我以前從沒做過飯,一向是娘給我做,我娘廚藝可好了,只是娘不能出那個大院子,所以一向是我去買菜,但我不會買菜,只能挑青菜買,有洞的都不買。后來我娘不在了,也沒人給我做飯我也不會做飯,只能飽一頓餓一頓了?!?p> 月末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說個不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都是廢話。
元念沉默了一下,“然后呢?”絲毫不覺得煩。
說起陸書,月末眸子閃亮,“師尊,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嗎?我娘之前一直教導(dǎo)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這樣可以嫁一個好人家,可她也沒想到我居然能修仙,我也一直不知道,原來人是可以飛起來的。還有,我爹爹,不,不是我爹很喜歡云念山的弟子。我就想呀,如果我能進(jìn)云念山,爹爹是不是就會認(rèn)我了?他一直視我為恥辱?!?p> 越說越偏離主題。
元念挑眉,沒有打斷,令她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呢,現(xiàn)在爹爹已經(jīng)有了夫人與孩子,已經(jīng)不需要我和娘了,我不明白,娘那么好看,為什么爹爹就是不珍惜呢?為什么世人往往得到以后都不會珍惜呢?師尊,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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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君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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