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你純陽滅絕之日?!?p> 李彥猙獰的大笑道,揮手之下,一眾魔頭一擁而上。
沖天的魔氣夾雜著嗜血的猙獰笑意,平白的讓純陽劍宮的弟子氣勢弱了三分。
他們雖然自詡降妖除魔,也僅僅只是面對一般的妖物罷了,而這些魔物,顯然不是他們能面對的。
“眾弟子聽命,隨我等斬魔?!?p> 老者怒吼一聲,將一眾迷惑于魔音之中的弟子心神拉了回來。
純陽劍陣,乃是呂洞賓耗費數(shù)千年,結(jié)合多重陣勢,外加純陽之力,所成就的一種陣法。
純陽劍陣在降妖除魔之上可平白增加三成威力。
眼前這些地仙,天仙的魔物在他們眼中是不可力敵的哪一種。
可,以劍修的犀利,或許也可以戰(zhàn)而勝之。
純陽劍陣瞬間在他們手中成型,看樣子平日里沒少用此陣破敵。
“純陽斬魔。”
一道純陽劍氣彌漫天際,周遭魔物粘之即死,觸之即傷,就算天仙亦不能幸免。
純陽劍宮中的老道抹了一把冷汗,相視一眼,微微松了一口氣,只是眼中多有擔(dān)憂,而目光多撇向虛空中的李彥。
眸中復(fù)雜不已,當(dāng)初那魔道前輩將此人帶走之時便應(yīng)該想到有此結(jié)果。
只是如今一切都遲了,純陽一脈與李彥可是生死局。
“一群廢物,一些凡間修士都解決不了?!?p> 李彥皺眉,本想此次能快些解決純陽劍宮,畢竟此次出手可是背著魔尊而為。
若能快些解決戰(zhàn)斗,返回靈山,魔尊就算知道恐怕也不會多說什么。
但是現(xiàn)在,這些廢物將一切打亂了,一些凡間修士居然如此費事。
他等不起了,下方便是他手下的精銳,若是在這地方死絕,那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擔(dān)的。
“退?!?p> 一聲怒吼,將殘兵敗將喊回,他乃人族,修為提升本就費事,因此手下精銳并沒有多少。
在這里卻死傷了大半,回了西天,必定要受到魔尊懲罰。
事已至此,只得自己出手了。
李彥正眼看著虛空中浩然的純陽巨劍。
微微皺眉,一群不過地仙,天仙的老道居然能結(jié)成如此大陣,看樣子當(dāng)初的自己依舊不曾接觸到核心啊。
這群厚此薄彼,虛偽的老家伙。
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在他心中滋生。
憑什么下方弟子可以接觸如此劍陣,自己卻不行。
他卻是不知道,下方的弟子能接觸如此大陣,還是他的功勞,若非防范他,何故將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
“當(dāng)初你純陽劍宮未曾將本座殺死,今日本座來尋一個公道。”
手中出現(xiàn)一柄魔劍,揮手朝純陽巨劍而去。
以陣中最強(qiáng)不過天仙巔峰的修為,抵御真仙尚可,可如今面對的可是一個玄仙巔峰的存在。
隱豹搖了搖頭,同是略有些詫異,好歹也是呂洞賓的門人,難不成只有這三兩個天仙老道?
“噗…”
一些不達(dá)仙道的凡修直接昏死了過去,地仙之流亦是匐到在地,再無戰(zhàn)斗之力。
只有兩名天仙嘴角微微流露一絲鮮血,大陣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再分散下來的力量,以他們的修為,只落了一個輕傷的下場。
但是如今,大陣已破,就算他們還有再戰(zhàn)之力,可面對的是一個玄仙巔峰的魔修。
兩名老道相視一眼,苦笑。
“宮主,老朽對不起純陽啊?!?p> “呵呵,廬劍長老不必如此,天意難違,老祖當(dāng)初就曾言,純陽一脈當(dāng)有此劫。
只是,我愧對老祖宗啊。”
老道轉(zhuǎn)眼四望,整個純陽劍宮猶如待宰的羔羊,這一切都是當(dāng)初自己的一個決定造成的。
以魔族的手段,想必他們二人死后,這些長老弟子亦不會放過,如此一來,這純陽劍宮卻是毀在了自己手中。
“李彥,當(dāng)初置你于死地的我,本座甘愿讓你殺死,可否放了這些無辜的弟子,他們都是你曾經(jīng)的師兄弟啊。”
“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座了,師兄弟,他們配嗎?”
李彥冷笑到,當(dāng)初他被綁在這刑柱上之時,可有人為他求情?
至于為他求情后,被他殺死的師尊,早被入魔已深的他拋卻腦后。
“呵呵,一切都是本座咎由自取?!?p> “李彥,本座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p> 老道起身,一身修為瞬間暴增,天仙門檻瞬間突破,遠(yuǎn)遠(yuǎn)不止,真仙初期,真仙中期,真仙巔峰,最后卡在了真仙巔峰。
可天空依舊一片魔云,絲毫不見雷劫降臨。
“宮主!”
“廬劍長老,此后純陽便交給你了?!?p> 老道牽強(qiáng)一笑,只是嘴角的微微抽動,好似強(qiáng)忍著無窮的痛苦一般。
“做鬼?你以為你可以做鬼嗎?本座今日會將整個純陽劍宮,化為烏有,你連做鬼的機(jī)會都沒有。”
老道看向李彥的目光隱隱的有著一絲解脫。
“入魔已深,回頭無岸?!?p> 老道化為一道純陽劍光,徑直的沖向李彥。
“哼!”
李彥冷哼一身,揮手擊出一道巨掌。
巨掌與劍光相擊,于無聲之中泯滅。
隱隱心中暗嘆了一口氣,這純陽劍宮的老道也算是果斷,直接逆轉(zhuǎn)了體內(nèi)的法力,只是如此不亞于同歸于盡。
若是換做一般的玄仙,在這形神俱滅的一招中恐怕如他所意。
只是李彥不是一般的玄仙,體內(nèi)的魔氣洶涌,雖然根基不穩(wěn),但也是玄仙巔峰的魔修。
就算是受傷也做不到。
廬劍長老看著毫發(fā)無損的李彥和形神俱滅的宮主,眼中露出濃濃的悲意。
“他已經(jīng)上路了,該你們了,唯一遺憾的是,你們不能在黃泉路上相聚了?!?p> 李彥猙獰的看著下方的劍宮,這曾是他賴以生存的地方,如今恨不得毀滅他,如今要實現(xiàn)了。
揮手如剛才一般,拍出一掌,卻比剛才那一掌要弱了幾分威力,但毀滅下方的純陽劍派卻是沒什么問題。
李彥轉(zhuǎn)頭踏出一步,背對純陽劍宮,頗有一股高手風(fēng)范。
只可惜…
他所期望的慘叫聲和爆炸聲并沒有響起。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天地之間仿佛陷入了平靜,一絲一毫的聲音都不曾響起。
李彥額頭冷汗滴溜溜的落下。
“啪…”
冷汗落地的聲音竟然如同憑空驚雷一般,響徹他的雙耳。
“閣下好大的膽子?!?p> 幾息之間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噗…”
李彥終于承受不住,一口逆血噴出,臉色微微顫動。
轉(zhuǎn)身向聲音來處看去,一個身著明黃色道袍,背后負(fù)劍的年輕修士立于劍宮之頂,手中持有一個酒葫蘆,小口小口的酌著。
宮前亦有兩名老者和一名少年,在喂受傷的弟子吃著丹藥。
不遠(yuǎn)處的隱豹亦是額頭冷汗不停,只因適才,這年輕道人剛剛向他所隱之處撇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