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君佑說完,陳蔓整個人像被凍住了,從頭到腳,一動不動,就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做他的女人?
他是這樣說的吧?
自己應(yīng)該沒聽錯吧?
陳蔓原本沒什么勇氣與顧君佑對視,畢竟這么帥的男人,又是顧氏的總裁,對視一眼都容易緊張。
可現(xiàn)在,她不由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在心里腹誹,什么情況,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請你快點說一句“我開玩笑的”,否則自己很難往下進行。
結(jié)果,顧君佑卻誤會了陳蔓的注視,還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竟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認真的。”
這下,陳蔓是真的被嚇到了。
就算你是宏遠和我的24K純金金主,就算你之前幫過我一次忙,可是,我們很熟嗎?
熟到了當你女人的地步?
好歹自己也算做過十幾年的有錢人,可從來都不知道有錢人都喜歡這么玩的,難不成是時代變了,現(xiàn)在這年頭都喜歡玩高速?
還是大哥你蛇精病犯了?
算了,我就當你早上起得早,沒來得及吃藥吧,所以當做什么都沒聽到,不跟你計較了!
陳蔓打定主意,收起臉上瞠目、怪異、糾結(jié)等等等混合的復(fù)雜表情,鄭重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顧總,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當什么都沒聽過,手機放這兒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陳蔓真怕顧君佑再說出點兒什么她承受不了的“瘋話”,所以等自己最后一個字說完,她立馬轉(zhuǎn)身,拉開辦公室的大門,匆匆溜了。
留下顧君佑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胳膊還伸在半空中,嘴里含著的那個‘哎’字還沒有發(fā)出聲來,人就不見了,最后他也只能無奈地抿了抿嘴。
看來還是自己太唐突了,顧君佑自嘲地撇了一下嘴,對于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乍一聽到這句話,正常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都是莫名其妙吧。
尤其是像陳蔓這樣的女人,如果她想讓日子過得舒服一點兒,這些年就不會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
所以,做他顧君佑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好像也不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她不接受也是正常的。
可是,事情就是這么的棘手,顧君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捏著的文件,‘親子鑒定’四個字明晃晃的擺在眼前。
他作為孩子的生身父親,自然有權(quán)看護和照顧孩子,而對心寶來說,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能同時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對她的成長肯定是最有利的,所以,顧君佑需要陳蔓的配合,這才會有開頭那句“做他的女人”。
他的計劃本來是等陳蔓問一句為什么,只要她開口,自己就可以跟她深入的聊一聊。
但顧君佑千算萬算,沒算到陳蔓連原因都沒問,就逃之夭夭了,恐怕她現(xiàn)在在心里是把自己當成神經(jīng)病,或者想要潛規(guī)則合作伙伴的色胚變態(tài)了吧。
一想到這個,顧君佑心里拔涼拔涼的。
這些年他只顧著在商業(yè)上用心,竟然連一個女人的心都搞不清楚,也是受了實打?qū)嵉拇驌簟?p> 但這個打擊其實也對顧君佑起到了點醒的作用,在他看來,陳蔓為人還是挺簡單的,如果就這么直接的把當年那些事說出來,會不會像撕她的傷疤一樣,讓她難受,她會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呢。
這些顧君佑實在不好判斷,萬一把陳蔓逼急了,到時候?qū)Υ蠹叶疾缓?,尤其是心寶?p> 無奈之下的顧君佑嘆了口氣,決定改變策略,還是先跟心寶打好關(guān)系,等她接受了自己,那一切都好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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