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需要一點點搜尋證據(jù),找尋細節(jié),來斷定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失誤。
才會接二連三的讓那人得手。
所以,他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jié),生怕哪里會有一些遺漏,從而又一次陷入循環(huán)中。
“聽說了么,前面那個樓里有人死了?!?p> 余淮決定先入為主。
這番話一說出口,頓時驚到了在場的幾人。
“死人了?”
“看來是真的,網(wǎng)上那個神秘的賬號沒有坑我們啊?!?p> “走走走,快去看看,這可能是我們距離吃瓜現(xiàn)場最近的一次誒。”
幾個人好像早就知道會有人死一樣。
余淮覺得有些好奇。
“看你們的樣子是早就知道了?難道你們和這場案件有關(guān)系嗎?告訴你們,這可是死人啊?!庇嗷搭D時,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態(tài)度堅硬的對幾個人說道。
這幾個人到底還很年輕。
哪里是余淮這種在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就體會到兩次死亡的人。
面對余淮的一番訓(xùn)斥質(zhì)問,頓時慌了。
“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我們可和命案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對,你這個家伙是來找事的吧,我們只是過來吃瓜的?!?p> “呵,你們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去警局里好好交代吧。”
余淮的氣勢,讓他們誤認為余淮是潛伏而來調(diào)查的便衣警察。
“你,你,我,我們......”
幾個人聽到要去警局,頓時慌了神。
“現(xiàn)在你們要是逃跑的話,我會申請將你們當做外逃嫌犯抓捕的,全國下達通緝令,你們可以隨便跑?!庇嗷蠢湫σ宦暎爸灰銈兏遗?,殺人犯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p> “我們沒有殺人,我們只是得到了消息,有人和我們說這里死人了,我們才過來看看的。”
“我們就是經(jīng)營著一個網(wǎng)絡(luò)公眾號,才想著過來看看,能不能捕捉到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的新聞,為了宣傳我們的公眾號而已?!?p> “真的,我們真的沒有殺人,借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殺人啊?!?p> 幾個人哭聲都快出來了,本想著就是來湊波熱鬧,然后順便抓一個火爆的新聞而已。
現(xiàn)在竟然成了殺人嫌犯。
想想就覺得蛋疼。
“你們說我就會相信嗎?我現(xiàn)在甚至有理由懷疑你們,是為了制作新聞,才謀劃的這起殺人案?!庇嗷蠢湫Φ?。
“我們有證據(jù)。”
“證據(jù)?就你們幾個說說而已吧?!?p> 幾個人沒有廢話,趕忙拿出手機。
他們的確是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短信內(nèi)容標注讓他們什么時間來這座小區(qū),就能收貨一場火爆的新聞。
余淮飛速將發(fā)來短信的手機號碼牢記在心里,然后擺了擺手:“警方辦案,你們不想被扣上破壞犯罪第一現(xiàn)場的帽子,就趕緊滾蛋,用人的生命來當做營銷的噱頭,覺得是一件很光榮偉大的事情嗎?憑這個,我就能以擾亂警方辦案的罪名,拘留你們。”
不得不說,余淮這波便衣警察演的很像。
他對這幾個人嚴肅教育后,看著他們離開,這才放松一些。
“原來一切都還有一雙幕后黑手?!?p> 余淮冷笑,掏出手機,按照自己記下的那串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他本想這個號碼要么是關(guān)機,要么是無人接聽,最后還得成為空號。
就算是去營業(yè)廳查詢,到最后也查不出什么。
可沒想到的是,當他打出這串號碼的時候,竟然意外的通了。
嘟嘟嘟......
【歡迎你來到這場死亡游戲,有些出乎意料,你竟然可以查到這里。】
【不錯不錯,但你要知道,這場死亡游戲才剛剛開始......請你做好準備,一起玩吧?!?p> 聲音是被處理過的。
說完兩句后,通話戛然而止。
被卷入到一場死亡游戲之中。
想了想,余淮再次打出那串手機號碼。
卻被提示,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沒多想的余淮跑去營業(yè)廳,想查查上一個辦理這個賬號的人是誰。
可惜的是,營業(yè)廳拒絕為余淮辦理。
當余淮說自己在調(diào)查一起命案的時候,營業(yè)廳說需要他出示警官證件,以及可以調(diào)查的批文。
畢竟,他們可不像那幾個混蛋孩子一樣,好糊弄啊。
碰了一鼻子灰的余淮嘆了口氣。
這也的確在情理之中。
沒有辦法的事兒。
“對了,我記得張婧好像在營業(yè)廳有關(guān)系?!?p> 想了想,余淮決定試試看能否給張婧打通電話。
畢竟,這次的夢境世界是以他原本生活的世界背景為藍本的。
也許,這些人都還存在在當下這個虛擬的世界中吧。
想了想,余淮拿出手機,撥出那串熟悉的號碼。
沒過多久,手機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略顯疲憊的聲音。
“喂,是誰?”
“張婧,是我,余淮,我想請你幫我個忙?!?p> “你是誰?你說什么!”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變得焦躁起來,感覺張婧好像是憤怒一樣。
“你覺得開這樣的玩笑好嗎?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不要讓我查到你的身份?!?p> “不是......我真的是余淮啊。”
余淮有些無奈,難道現(xiàn)在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么。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再敢冒充他,我會報警的?!?p> 余淮有些懵了,什么叫冒充。
“還有,請你不要學他的口音說話,因為那樣,真的很......低級?!?p> 很低級?
余淮還想說什么,電話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在一間白色的病房中。
一個躺在床榻上的年輕女子,臉若冰霜,眼圈已不知道何時變得通紅。
她哽咽,她無語。
若是余淮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張婧。
而張婧身邊的人余淮也認識,陳高書,他的基友之一。
“怎么了?”
陳高書一手削著個蘋果,一邊看向躺在床上的張婧,好奇的問道。
“有人又冒充他,余淮......”
“你別老困在余淮的事情中,人死不可復(fù)生,若是讓他知道我們現(xiàn)在過得不好,九泉之下的他,又如何能求得安寧?”
說著,陳高書將手里的蘋果遞了過去。
“我覺得,應(yīng)該是一些人的惡作劇吧,畢竟,當初是我們親眼看著余淮下葬的,又怎么能活過來給你打電話。”
“他的遺體,都已經(jīng)火化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