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出差那么久的安馳大總裁終于回來了。
林語郁悶極了,一回來就讓她給他當(dāng)女伴。
安馳依然那副看著謙謙君子,實則就是一二百五,一開口就知道調(diào)侃,當(dāng)然前提是對象是他很熟的人。
沒錯,面前雙臂抱胸的人就是林語。
“聽說你家里進(jìn)賊了?還受傷了?”換誰都聽出來了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
看著一臉笑意的安馳,林語微挑眉頭,“沒死?!?p> 安馳聳肩,摸著下巴,“這么驚險,為了安撫犒勞一下我們的林總,今晚特邀你當(dāng)我女伴參加十名宴。”
“話倒是說得好聽,我能拒絕?”林語微抬眸,語氣不爽。
安馳把邀請函從抽屜里拿出來遞給她,笑了說,“看你中氣十足,應(yīng)該是沒事了。”
她一手拿過來,看了眼邀請函上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主辦方是個不熟的企業(yè),愣了一下。
安馳也發(fā)現(xiàn)林語的表情,耐心解析,“聽說這是一家剛從國外轉(zhuǎn)回來的企業(yè),在國外的名氣很大,不過想要回來分一杯羹,也得問問國內(nèi)的企業(yè)同不同意?!彼坪跸氲绞裁春眯?,他冷笑一聲,“只是沒想到是他的公司?!?p> 林語看見安馳難得在他那一張永遠(yuǎn)掛著假笑的臉可以看到冷笑,而且還是帶著臘月寒冰般的氣息,看來這其中有什么恩怨情仇的過往。
并不打算問的她,淡淡開口,“我會準(zhǔn)時去的?!?p> 剛轉(zhuǎn)身,安馳誒地叫一聲,“我難得回來了,怎么不多聊聊天呀。”
林語很冷淡射來一道眼神,驚得安馳抖了一下手,想到自己還是老板,有裝鎮(zhèn)定自若,“什么眼神?”
“我現(xiàn)在都懷疑你是怎么管理這么大的公司的,在我沒進(jìn)公司前!”林語陰郁盯著安馳。
讓安馳只覺得渾身都被幽怨的氣息環(huán)繞,脊背都涼了半截。
她一臉嫌棄,“以后你就給我老實待在公司里,出差的事情交給你副總裁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出差當(dāng)旅游!”說著都覺得來氣,是誰勞心勞力管理公司,副總裁管的事都沒她多!
感覺到來自林語深重的怨氣,安馳心虛了,的確覺得自己有點不負(fù)責(zé)任了最近,可是他不還是為了逃避被逼婚的窘境,有苦說不出。
林語也不管安馳了,留下一句話就出去了,“你再用借口出差,我就去分公司?!?p> 這一句話讓安馳委屈了耶,“千萬別!”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個和他一樣以事業(yè)為重,而且還那么有潛力的下屬,他都不知道多開心,所以林語能夠在五年里連續(xù)晉升,除了她夠拼夠努力,還有的是安馳的另眼看待和提拔。
好不容易培養(yǎng)這么個好助手,說什么也得牢牢抓?。?p> 一棟五十樓的大廈佇立在最繁華的地方。
在最高層的五十樓,有一個黑色身影站在落地窗俯視著下面,在這里可以眺望整個H市,到處的高樓大廈,公路上各色各樣的汽車,時不時被堵塞在半路上,就像一條望不見尾的地龍一樣。
突然背后一西裝男人半低頭很恭敬地說,“謝總,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背對著西裝男人的人,微薄的唇角微勾,“好。”
男人有著像希臘神話般完美的男神臉龐,但是最吸引人的不是那張充滿魅惑的臉,而是那一雙如傲鷹般黑深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摸不透其中的任何想法。
黑色外套搭配著黑色襯衫,扣子隨意地扣掉了兩顆,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顯得格外邪魅狂狷。
“安馳,我可是回來了。真期待今晚的碰面?!弊旖请m然是在笑,可是那笑一點也沒到眼底,寒潭般眸子只有暗沉,看不到一絲光。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把手機拿出來,垂眸看了眼屏幕的名字,眼中才稍微柔和一點,修長的手指滑動屏幕接通電話,低啞微沉的嗓音響起,“準(zhǔn)備好了?”
誰能想到平時總是冷然的他這時也會放柔和聲音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話。
“準(zhǔn)備好了,為什么突然回國?”那邊的聲音雖然是柔柔的,但是語氣卻是沒有一點溫度。
男人勾唇低笑,“你不期待我回來?我回來也是幫你。”目光緊盯著遠(yuǎn)處的一個地方,眼神冷冽,仿佛看得是一個仇人一般。
那邊沉默半晌,“謝楚昊,記得我們的協(xié)議?!?p> “呵,你老公我的記性不差。等我去接你?!钡统恋匦α艘宦?,卻是有了一絲冷冽。
對方只回了一句淡淡的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謝楚昊放下手機,冷眸看著手機,陰沉沉如黑夜里的黑狼般,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許是在思索著怎么撲捉獵物。
不知不覺黑夜已經(jīng)降臨,入秋的夜里又冷了幾分,穿著高領(lǐng)無袖的黑色修身裙子,裙擺剛好在膝蓋處止住,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
林語擰眉,就在剛才,收到了江正發(fā)來的信息,說他有急事回了E國,她發(fā)了兩條信息,也沒得回復(fù)。
難免讓她不得不擔(dān)心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在想著,手機響了,看到是安馳打來,滑了一下屏幕,接通,里面?zhèn)鱽戆柴Y的聲音,“在樓下了,下來吧?!?p> 她嗯了一聲掛掉電話,拿起白色的手提小包下樓了。
一眼就看到安馳那臺銀色轎車,走過去打開副駕駛座,剛綁好安全帶,就聽到來自安馳調(diào)侃的聲音,“這穿著,你是參加喪禮?”
林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覺得沒毛病,語氣淡如水,“又沒要求盛裝出席,怎么穿是我的事?!币馑际蔷退愕K你眼也少管閑事。
安馳無奈,轉(zhuǎn)動方向盤開出了小區(qū)。
今晚的宴會可以說格外得盛大,來的企業(yè)代表都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或者大家族企業(yè)的高層,當(dāng)然想要搶到主辦方也是需要在國內(nèi)有一定的地位和話語權(quán)。
可沒想到這次的主辦方竟然會被一個剛進(jìn)軍國內(nèi)的企業(yè)搶到了。
說不可思議都不可能。
看來今晚的宴會會很精彩。
安馳停好車后,很紳士地先一步出來幫林語打開車門,安馳一般在外面都會習(xí)慣性帶著面具的,這也是林語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看出來的。
說了一句謝謝,林語踏腳下了車,安馳把車門關(guān)上,伸出手,林語很自然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宴會的安保很嚴(yán),出入都需要邀請函,畢竟參加這次宴會的人都是身份不凡的人物,自然要杜絕一切危險因素。
他們走到門口就有一個保鏢很公事公辦地走過來,很有禮貌地說,“麻煩出示一下邀請函,謝謝?!?p> 林語和安馳都把邀請函拿出來,保鏢拿過來對了一下信息,“安氏的安總和林總,里面請?!焙芄Ь吹財[了擺手。
安馳就帶著林語走進(jìn)去。
宴會舉辦在H市最大的酒店里,據(jù)說主辦方把整個酒店都包下來,可想而知這個新晉企業(yè)的財力不可小覷。
觀望著整個大廳零零散散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地面都鋪滿了紅地毯,各處都有鋪著金黃色桌布的小桌臺,臺上都疊著一層層高腳杯,杯子里盛滿了香檳酒,透著絲絲酒香味。
在兩邊擺著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子,上面堆放著各種各類顏色繽紛的高檔西式小點心和小蛋糕,讓人看著都覺得在誘惑著味蕾。
“這不是安總?”突然一聲從他們身后傳來。
安馳為林語從桌臺上拿來一杯香檳,再自己拿起一杯,才優(yōu)雅緩慢的轉(zhuǎn)身看向來人,也打起招呼,“周總,沒想到你也能來了?!卑挡氐囊馑季褪悄氵@么小的公司也能來宴會?
周總一聽臉色都黑了,但又要維持笑臉,整張消瘦凹臉都有點扭曲了。
這個周總公司雖小但也還是有一個小品牌可以和安氏一個品牌打?qū)κ謶?zhàn)的。
現(xiàn)在突然跑來搭訕,怕不是找茬的多,不過也不怕,安馳的嘴雖然比不過林語的毒,但在商場混跡多年也是練成了一張金剛鐵嘴。
現(xiàn)在不就是把周總氣得罵不得懟不得。
林語也不說話,靜靜看著,本想著你不招惹我,我就袖手旁觀,誰知道還真有人不怕死。
周總一旁的女人見林語一直沉默不語,眼珠子都轉(zhuǎn)了好幾圈,那壓著嗓子說出來的嬌滴滴聲音讓林語一陣寒噤,“這位是令夫人吧,怎么穿得一身黑色?”
林語挑眉,看著那穿著騷紅色禮裙的女人,只要一抖裙子,她都怕她隨時想要增加曝光率,抿了一小口酒,斜眼露出得體的笑容,“這位夫人,這里是商業(yè)宴會,如果你想去夜總會玩一玩,我倒可以介紹一些還不錯的?!睗撜Z就是說你穿得那么暴露怕不是當(dāng)這里是夜總會呀,發(fā)騷去遠(yuǎn)點。
氣得那女人呼吸都不平穩(wěn)了,濃妝艷抹的臉都極其扭曲,臉都抖了幾抖,剛想開口大罵,就被周總立馬拉住了,厲聲罵一句丟人現(xiàn)眼!拉著干笑幾聲,就要岔氣而歸,林語淡淡開口,“還有,我是安氏的林總,記住了,夫人?!碧貏e是后面的夫人兩字加重了幾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