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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凰淮梅

第四章:神秘的逍遙閣

涅凰淮梅 小爺阿九 4460 2019-04-25 20:38:58

  初秋的清晨帶著絲絲涼意,風(fēng)打在身上,雖不至于寒冷,卻讓人下意識的攏了攏外衣。街道兩旁的商鋪已早早的打開了店鋪,做好了迎客的準(zhǔn)備。挑著貨物的小商販也穿梭在大街小巷,大聲的叫賣著,推銷著貨物。街邊玩耍的兒童,你追我趕,不時發(fā)出哈哈大笑。幾位婦人涌坐在一起,腳邊的籃子都放著一些瓜果、蔬菜,一邊擇菜一邊談?wù)撝议L里短,不時用余光瞟一眼嬉戲打鬧的稚子。不遠(yuǎn)處的碼頭,一艘大型的貨船正停靠在岸,不知是哪家接貨的掌柜大聲的呵斥搬貨的工人,儼然一派市井小人的作風(fēng)。

  好一番繁華的鬧市景象。

  而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卻深深吸引了鬧市之中人們的眼球。因?yàn)楣馐抢R車的就有五匹棗紅馬,且且匹匹形態(tài)健狀,油光水滑,一看便是良駒中的上上之品。而且馬車的四周皆由黃色的絲綢裝裹,細(xì)細(xì)一看,絲綢連接之處,好似是以金絲相連,好一副大手筆。料想,馬車?yán)锏娜说纳矸菀欢ù笥衼眍^。只見馬車緩緩駛過鬧市,向小鎮(zhèn)的北邊而去。

  或許是未曾見過這般陣勢,待馬車駛過一會,才有人談?wù)摯耸?,一位大漢說道:“這些人是什么來頭,為何我等從未見過?!?p>  人群中有人回應(yīng)道:“來頭肯定不小,不過來此的目的一定與逍遙閣有關(guān)。”

  “你怎得如此篤定,莫不是知道些什么。”大漢疑惑的詢問道。

  聽聞此話,那人旁邊一人,嬉笑著說道:“你這老小子,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怎得連這點(diǎn)小事都想不明白?!?p>  “好好好,你聰明,那你來說說這是為何。不過,倘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日你可得請我喝酒去?!贝鬂h語氣似有煩躁的說道。

  或許是平日交好的緣故,明白此人的品行。聽聞此話,這人沒有絲毫的不惱,緩緩的說道:“北邊只有一戶人家,便是逍遙閣。且但凡是鎮(zhèn)上的人,都留有古訓(xùn):不得驚擾逍遙谷。你可明白了?!?p>  “對對對…”大漢撓著腦袋說道:“還是你們觀察的仔細(xì),我都沒有注意到馬車向北邊駛?cè)チ??!?p>  說完此話后,大漢勾著另一人的肩膀,邊走便說道:“走走走,我請你喝酒去。不管怎樣,今天這頓酒還是要喝的。”

  或許是又想到了什么,腳步突然一頓,不解的說道:“不對啊,就算他身份顯貴,也不一定進(jìn)得了逍遙閣啊?!?p>  “就算進(jìn)不了逍遙閣,又管你我何事。怎得,莫不是你想賴了這頓酒不成?!?p>  “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贝鬂h一只手勾著那人的肩膀,一手拍著胸脯說到。

  小鎮(zhèn)名叫逍遙鎮(zhèn),是地屬南之極區(qū)域內(nèi)距離南之極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可是雖然只是一個小鎮(zhèn),其土地面積及繁華程度卻可以同州府相比較。同時或許是受南之極庇佑,小鎮(zhèn)的長壽老人甚多??蔁o論是年歲再大的老人,對逍遙閣也了解甚少,只知道自記事以來便有著逍遙閣的存在。料想,小鎮(zhèn)名字的由來和逍遙閣一定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而最過于古怪的便是小鎮(zhèn)的每戶人家,無論貧窮富貴,都留有古訓(xùn):不可靠近小鎮(zhèn)之北,不可煩擾逍遙閣。

  也不知這逍遙閣究竟是什么來頭。

  馬車不急不緩行駛在小鎮(zhèn)北邊的官道上,馬蹄噠噠噠的敲打著地面,濺起的塵土和著風(fēng)一股腦便鉆進(jìn)了趕馬人的口鼻中,緊接著噴嚏聲便在官道上響了起來。也不知是官道太過安靜,還是噴嚏聲音過大驚醒了熟睡的馬車內(nèi)的人。噴嚏聲過后,似帶著虛弱的聲音從車簾子里頭傳來:“估摸著時辰,可是要到了。”

  “回稟主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馬車始終在這個地方打轉(zhuǎn),怎么也走不出去,著實(shí)奇怪的很。奴才見主子睡的香,便不敢驚擾了主子。主子,你看現(xiàn)在如何是好?”趕馬車之人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回應(yīng)道。

  “哦,是嘛…既然已經(jīng)醒了,那我便下車看看”話語剛落,只見一名男子掀開車簾,在趕馬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仔細(xì)一瞧,男子玉簪束發(fā),一襲青衣,可面色卻透著晦暗之氣,一看便是久病之人。

  只見他下了馬車后,便雙眼凝視著前方,過了許久才說道:“逍遙閣向來神秘,我此次本是以求藥的目的而來,那便要帶著誠心以求取靈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終究是沒有什么差錯的?!?p>  忽然他轉(zhuǎn)過頭接著對趕馬人說道:“郭公公,此次一路前來多謝郭公公照料。接下來的路,景旭一人前去便可。郭功功你在此處等我便是?!?p>  說完此話,不待那人有所回應(yīng),便向前走去,一會的功夫便沒了身影。

  或許是眼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太過詭異,趕馬人瞪著雙眼,一臉的驚訝,似求證似得,他沿著男子的足跡向前走去,走了許久后,卻依然發(fā)覺沒有什么變化,轉(zhuǎn)過頭望去,馬車依舊停在遠(yuǎn)處。好似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此時,一只白鴿飛過天空,一會的功夫便停歇在馬車上。只見趕馬人一手抓過白鴿,從白鴿腳上拿出了一小張信箋,而紙上似乎寫著什么。簡單看過后,從懷中拿出一張信箋重新放入了白鴿腳上所套的圓孔之中,張開雙手,放飛了白鴿。

  此時,逍遙閣外

  剛剛自稱為“景旭”的男子,此時正站在逍遙閣樓外。說來也奇怪,傳言中甚是神秘的逍遙閣樓外卻沒有一人鎮(zhèn)守,整個府宇透露著一種陰森之感。若是常人路過,定會繞道而走。

  景旭環(huán)顧四周后,慢慢向逍遙閣走進(jìn),一雙消瘦纖長的手撫在大門之上,緩緩地向內(nèi)推開,或許是許久沒有人來過的緣故,推門的瞬間便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極了將死之人最后的垂死掙扎之聲,無由讓人瘆得慌。

  一陣微風(fēng)拂過,細(xì)嗅之下竟帶著梅花的清香,于此同時,就在景旭剛走進(jìn)大門的同時,身后的大門卻自動的關(guān)上了。景旭卻視什么也未曾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慢慢的向內(nèi)走去,不見一絲一毫的慌張。

  走進(jìn)大門,入眼的便是那嬌艷綻放的梅花,朵朵顏色艷紅,就好像用人血侵泡過似的,可香氣卻沒有一般梅花濃郁,似帶著清雅之氣。

  景旭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把折扇,用扇背輕敲著手心,嘴角含笑的說道:“我都來了老半天了,你們還不出來。怎么,許久不見,這是打算給我吃閉門羹不成?!闭f話聲音中氣十足,觀其相貌紅光滿面。那還有管道之上那般羸弱,活脫脫一副浪蕩公子模樣。語氣之戲謔,像極了老友相見的打趣。

  話語剛落,正對著景旭的樓閣門忽然從內(nèi)被人拉開,一名身著白衣、木簪束發(fā)的男子緩緩向景旭走來。身后半步的距離跟著同樣身著白衣的男子,也不知這兩人是什么身份。

  片刻后,身后的白衣男子忽然手一揮,一套白玉做的桌椅便出現(xiàn)在景旭面前。三人依次落座。

  “看來,逍遙閣可真是一個好地方。一炷香前還病入膏肓的人在進(jìn)入逍遙閣片刻后竟比常人還甚?!卑滓履凶右酝瑯討蛑o的語氣回應(yīng)道。

  “墨尋,我此次前來可是找你家主上有要事的,可不是與你斗嘴皮子的,若沒有其它什么事情便退下吧?!本靶褫p謔說道。

  似是景旭輕視的語氣惹惱了男子,男子不屑的說:“哼…也不看看自己是身份,你可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p>  “墨尋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情直言便是”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也結(jié)束了兩人的爭吵。

  “南淮,四極之地的消息可是你派人散播開來的?”景旭正色的問道。

  “不是?!北粏局匣吹哪凶拥椭^把玩著掌心的梅花說道。

  “那你可曾查過那人的身份”景旭繼續(xù)問道。

  “查過,尚還沒有結(jié)果。”南淮回應(yīng)道。

  “哼…看來那老頭還真有幾分本事”景旭微皺著眉頭,自顧自的說道。

  南淮聽得景旭所言,忽然抬起頭,盯著景旭,語氣依舊是那般的清冷:“你見過鬧市的說書人?!?p>  “我避開眼線率先到達(dá)逍遙鎮(zhèn),他們護(hù)送的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卻不曾想,剛到鎮(zhèn)上便上演了一場好戲。你可別說,那老頭說得可是繪聲繪色的,就像是真的似得?!本靶駴]有一絲停頓的回應(yīng)道。

  對于景旭所言,南淮似乎沒有一絲的詫異,望了一眼景旭后,低著頭繼續(xù)把玩著手中的梅花,語氣帶著幾許探究的說道:“你此次前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p>  南淮話語剛落,景旭又恢復(fù)了最初的戲謔模樣,自嘲的說道:“因我自幼體弱多病,故當(dāng)今圣山在聽聞逍遙閣威名后,本著關(guān)懷戰(zhàn)死沙場的同胞兄弟遺子的仁愛之心,便派人護(hù)送我親自來逍遙閣求藥,以彰顯求取靈藥的虔誠之意?!?p>  “哼…”墨尋輕哼一聲后說道:“京城至逍遙閣可不遠(yuǎn)萬里,就你給世人呈現(xiàn)的破爛不堪的身體能撐得過這萬里路程,那可真是神仙顯靈了?!?p>  “可不是說吶。”景旭嘴角勾笑的說道,可眼神中卻有著一絲失落?!澳珜?,你可真是聰名。不過,你卻說到點(diǎn)上了,我可不就是被神仙救了嘛?!?p>  “你的叔父不僅僅是讓你求取靈藥這般簡單吧。說吧,他想從我逍遙閣得到什么。”南淮說道。

  “叔父可不敢當(dāng),人家可是當(dāng)今圣上,堂堂的九五之尊?!本靶裾f道,可語氣之間卻不見絲毫的敬意,反而帶著幾許嘲弄之意。

  “不過此次前來,我若能求取靈藥。還需探明逍遙閣的實(shí)力,當(dāng)然,若逍遙閣如世人傳說的那般厲害,若能收為己用實(shí)為上上之策;若不能,毀之即可。”景旭接著說道。

  “是嘛。好大的口氣?!蹦匣慈耘f是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不過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謔之意。

  “確是異想天開了些,我可沒那個本事?!本靶裥χf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是將逍遙閣收為己用還是就地毀之。”墨尋同樣笑著問道。

  景旭站起身來,走到一株梅花樹下,似乎是想摘下一朵梅花,拿于手中把玩,可梅花剛摘落于枝頭,便在須臾之間消失不見,而剛剛摘花的枝頭又冒出花瓣來,也不知是新長的,還是景旭采摘的那朵又重新回到了枝頭。

  重復(fù)幾次均是這般結(jié)果,景旭轉(zhuǎn)過身嘲弄的說道:“我連逍遙閣區(qū)區(qū)的一朵梅花都奈何不得,還能做什么?!?p>  “你終究是要回京的,莫非真要拿神仙的托詞去說服別人。就算旁人信得,你家叔父也不會信得?!蹦珜ふf道

  “終歸會有辦法的”景旭正色的說道。

  “你可直接說是逍遙閣救了你便是。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進(jìn)得了我逍遙閣。”南淮說道。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的。不過,既是求取靈藥,我便要在這逍遙谷叨擾幾日了?!本靶裾f道。

  “一切由墨尋安排便是,這幾日你好生修養(yǎng)。雖然之前已幫你清除了體內(nèi)的毒素,不過對你身體卻造成了影響。有什么需要向往常一樣找墨尋便可。”南淮交代完事情后起身走向了閣樓。

  “墨尋,南淮可是交代了你,你可要好生照料我,不然我可是要向南淮告狀的?!本靶衲弥茸油绷送蹦珜ふf道。

  墨尋未曾理會景旭,自顧自的向著閣樓的北邊走去。

  見墨尋不搭理自己,景旭也不生氣。自顧自的跟在墨尋的身后,一路上未曾再說過什么。沒用多久,兩人便來到了一處小樓,樓外的四周同樣都種滿了梅花樹。若由遠(yuǎn)處望去,定是好看極了。

  “多少年,這個地方還是沒變。你和南淮也沒有變?!本靶裢亲灶欁缘恼f道。

  “此處靈氣最盛,對你修養(yǎng)極好,莫辜負(fù)了主上的一片心意?!蹦珜靶裾f道。

  景旭盯著墨尋看了許久,直到墨尋皺了眉頭,才停下了探究的目光,就在墨尋將要開口之時,景旭搶先說道:“墨尋你和南淮是神仙還是妖怪?我年幼時,你們便是這般模樣。時至今日,你們還是這般模樣。莫不是你們有仙法還是妖法不成?!?p>  “哼…莫不是怕我們吃了你不成。”墨尋挑眉說道。

  “這倒是不怕。我就是想問,若你們是修道之人,是不是有保容顏的靈丹。若是有,給我一顆可好,我可不想以后變成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難看的要死。”景旭嬉笑著說道。

  看著景旭嬉笑的臉,墨尋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再說什么。盯了一眼景旭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墨尋吃癟的表情,景旭笑得更大聲了,就在墨尋的身影將要消失在小樓轉(zhuǎn)角處時。景旭忽然大聲喊道:“墨叔叔,我今晚想要吃梅花糕喝梅花釀。若是吃不到、喝不著,我可是要去告訴淮叔叔的,定叫你好看。”

  也不知墨尋有沒有聽見景旭的話,只知道轉(zhuǎn)過小樓拐角后,他嘴角微微的上翹了一些,原本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而晚上就餐時,景旭也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梅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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