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渣男配渣女,絕配!
在府中待了三日,白輕羽也沒閑著,經(jīng)常去府外的茶樓酒館了解當今世界。
看著那些說書人唾沫橫飛的模樣,白輕羽只覺得新鮮,經(jīng)常一待就是一整天。
反正她在府中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如今徹底與君墨瀾那個渣男撇清了關(guān)系,更沒有人管她了,她倒也樂得清閑。
如今這個世界三國鼎立,鳳翔、藍翎、雪霽,白輕羽所在的鳳翔國是君家的天下,龍椅上的那位正是渣男君墨瀾同父異母的哥哥君墨離。
不過傳聞兩人表面上兄友弟恭,背地里卻暗潮涌動,雖然白輕羽對皇室斗爭無甚興趣但是她還是希望渣男君墨瀾不要有什么好下場!
這一日,她掏出兩枚銅錢付了茶錢準備走出茶樓,卻見門口一陣騷動。
“參見瑞王爺,參見王妃娘娘!”一時間茶樓里的人紛紛行禮。
白輕羽皺了皺眉,心中雖不愿卻還是不得不彎腰行禮,渣男渣女同時現(xiàn)身她可不認為這是什么巧合。
此時的白輕羽雖然身著男裝,但臉上覆著的面紗使她在人群中依舊突出。
身著紅服的白欣研自是一眼就找到了這個被自己拿捏了十幾年卻一朝變臉的所謂白家嫡女。
涂著丹蔻的指甲輕輕捂住自己的櫻唇,白欣研發(fā)出一聲嬌笑。
“今日本想和王爺一同來這茗香樓嘗嘗這里的招牌同心茶,卻不想還能遇到姐姐?!?p> 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茗香樓是京里有名的茶樓,同心茶更是有著永結(jié)同心的美好寓意。
瑞王爺未婚先休白府的丑顏大小姐,而后以正妃之位迎娶有著京城第一美女名頭的白府二小姐,已經(jīng)成為了皇城里人們茶余飯后必不可少的談資。
有人說白欣妍狐媚瑞王爺,也有人說白輕羽本就配不上君墨瀾,一時間眾說紛紜。
只是這些人也只不過是些平頭老百姓,根本左右不了事情的走向,也不敢對上位者有所微詞。
但名聲這個東西,偏生又是這些平頭老百姓一句話一句話堆砌起來的。
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瑞王爺積攢多年勤勤懇懇的好形象因為這件事蕩然無存,君墨瀾這些日子正焦心呢。
今日白欣妍非要拉著他來這茗香樓品茶,君墨瀾本不想來的,他瑞王府里什么好茶沒有非得跑到外面來喝?
但心思回轉(zhuǎn),他突然想知道白欣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誰知剛踏進茶樓,他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讓他在皇兄面前顏面盡失的死女人,白輕羽!
藏于袖中的手不由緊握,君墨瀾皺眉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眾人順著君墨瀾的視線便看到了躬身彎腰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白輕羽。
白輕羽暗自咬牙,這對狗男女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然而下一刻卻是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地答道:“這茗香樓有不讓我白輕羽來的規(guī)矩嗎?”
自穿越而來,這還是白輕羽與白欣妍第一次正面相遇。
目光所及之處,烏泱泱地跪了一大片人,眼神陰鷙的男子與笑里藏刀的女子相攜而立,倒也顯得絕配。
白輕羽心里輕嘲,渣男配渣女可不絕配嗎?
白欣妍心里浮起一層薄怒,不過是個被未婚先休的棄婦,有什么底氣敢跟她這么說話?
但是面上卻不顯分毫,一雙美目流轉(zhuǎn),狀似哀戚地說道:“規(guī)矩是沒這么個規(guī)矩,只不過姐姐剛被休棄不久就這副打扮出來拋頭露面,怕是不妥吧?”
這是拐彎抹角地罵她不知羞恥?。?p> 白輕羽輕笑一聲,“我如何會變成‘棄婦’妹妹怕是比我更清楚吧!如今便是出來走走散散心都不能嗎?再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拋投露面了?我這不是戴著面紗呢嗎?”
白欣妍神色仿佛更為悲慟,“我知姐姐至今還是嫉恨妹妹搶走了王爺,可姐姐也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而我與王爺才是真正地兩情相悅。而今日我也只是擔心姐姐的閨譽,若是再如此放浪不羈,普天之下還有那個男子敢娶姐姐?卻不想姐姐卻如此誤解,倒是欣妍的不是了?!?p> 白輕羽看著白欣妍的“表演”只覺索然無味,表情做作、臺詞矯情,這白蓮花的功力怎么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弱啊?!
可能是對君墨瀾沒有半分好感,原本一番誅心之言在白輕羽心里連浪花一朵都沒濺起來,反倒是讓她抓住了漏洞。
“兩情相悅?哈哈哈哈,笑話!天下誰人不知瑞王爺是和我白家嫡出大小姐白輕羽定的親?你身為我的庶妹,恪守本分就不該對王爺暗生情愫。如今瑞王爺休了我娶了你你卻告訴我你們兩情相悅?怎么個兩情相悅法?背著我偷偷幽會?到底是兩情相悅還是珠胎暗結(jié)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
白輕羽字字珠璣分毫不讓,白欣妍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記憶中那個怯懦的嫡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潑辣了?
這話聽在君墨瀾耳朵里也是十分地不舒服,“白輕羽!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還不待白輕羽回答,白欣妍就搶先一步挽住君墨瀾的胳膊,看似嬌柔天真地說道:“王爺息怒,姐姐想必不是故意的,想來只要姐姐肯跪在地上為我們敬茶并說一聲她錯了,就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吧?!?p> 君墨瀾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說實話,這白家兩姐妹,他是一個都不喜歡。白欣妍用計爬上了他的床還懷了他的孩子,心機太深。白輕羽為了他先是尋死覓活自輕自賤后是花招百變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愚蠢至極。
但是一想到那天白輕羽讓自己在君墨離跟前丟了面子,君墨瀾就恨的牙癢癢,于是此刻,他順著白欣妍的話說了下去,“欣妍說得沒錯!”
然后一雙陰鷙的眸子盯著白輕羽,里面盡是嘲弄。
白輕羽翻了個白眼,狗仗人勢!
不就是敬茶嗎?好,我敬的茶就怕你不敢喝!
卻見白輕羽氣定神閑地走到兩人面前,神色倨傲,滿臉不屑,“瑞王爺,欺負一個被你未婚先休的弱女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一個大男人得多沒有風度才會干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君墨瀾聞言眼睛微瞇,泄露出一絲殺氣,“白輕羽,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嗎?今日你要是不下跪,不敬茶,不認錯,本王會讓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