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孩子都不缺少鍛煉的舞臺,只不過家長缺的是錢包里的錢。
眼下為了讓孩子不輸在起跑線上,家長們是拼了物力拼財力,拼了財力拼人脈,總之一句話家長的起跑線才是孩子的起跑線。
鄭重頓時面露難色,不由地輕嘆一聲,“老婆,10萬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那可是咱家目前所有的積蓄,錢得花在刀刃上,我看圖圖的學(xué)校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你我從小沒上過重點小學(xué),都是從小城市走出來的,我們不也照樣考上名牌大學(xué)了嗎?”
章曉心里清楚,現(xiàn)在她是家里唯一的經(jīng)濟支柱,鄭重是不想給她平添更多的壓力。
章曉修長的手臂環(huán)住鄭重精瘦的腰身,順勢將頭依靠在男人的身上,“老公,雖說10萬塊的人情費是貴了點兒,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正因為你和我是從小城市走出來的,我們更加清楚像我們這樣一窮二白的人想要留在這個大城市扎根有多難。我們當初咬著牙留在這里,不就是為了能讓孩子有更好的教育條件嗎?”
“可是——我怕——”鄭重一時語塞,畢竟一個大男人天天在家做全職煮夫,讓老婆出去掙錢養(yǎng)家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老公,明天法院就會開庭,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有事兒的!等你能回去上班了,我們手頭就會寬裕很多!年底我再考上主任醫(yī)師,明年我爸媽退休過來幫著帶孩子,我們的小日子肯定會過得紅紅火火!”章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游說著。
鄭重輕吁一聲,捏著章曉圓鼓鼓的鼻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咱家全聽老婆大人的!
但是他的心底卻莫名有些失落,倘若不是發(fā)生這檔子倒霉事兒,他今年年底也會考上主任醫(yī)師。
“老公,我就知道我是嫁給愛情的,我肯定沒嫁錯人!”章曉攬著鄭重的手臂悄然加重了幾分力道,臉頰緊貼著男人的身體,一股股溫?zé)岣糁鴨伪〉囊律纻鬟f過來。
“早點兒睡吧,你都已經(jīng)熬了一天一宿了,明天還要上班呢!”鄭重粗糲的大手摩挲著章曉烏黑順滑的長發(fā),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你先去睡,我把這兩頁題做完就睡。你知道我的,不過12點是睡不著覺的!”章曉在醫(yī)院工作十年,隔三差五值夜班,整個人的生物鐘早就紊亂,她經(jīng)常失眠睡不著覺,凌晨一兩點鐘睡覺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鄭重見章曉態(tài)度堅決,也就沒有再強加阻攔,他在章曉的額頭深深吻了一口,便轉(zhuǎn)身上床。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孤傲的背影正在奮筆疾書,整個房間寧靜至極,唯有簽字筆摩擦著紙張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
翌日清晨,章曉在醫(yī)院門口買了套煎餅果子便匆匆往樓上奔去。
她先是躲在更衣室里將煎餅果子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這才如往常一樣來到辦公室。
但就在她經(jīng)過護士站的時候,突然聽見安語秦清脆洪亮的聲音從角落里徐徐傳來。
“你怎么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你知不知道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安語秦雖然故意將聲音壓得極低,但她說的話還是全數(shù)被章曉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