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聽見動靜,本能地掄起手臂準備朝身后的人劈砍過去,頓時嚇得高迪花容失色,整個人宛若冰水瀉頂一般僵在原地。
“白胥,住手!”躺在床上的秦瑜聽見衛(wèi)生間傳來的尖叫聲,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便赤腳跑了過來。
高迪一見秦瑜跟眼前的男人認識,頓時回過神來好似逃命般躲到秦瑜身后,一雙漆黑的眸子嘰里咕嚕亂轉,不停地打量著男人手臂上的刀疤。
“白胥,她是我的室友高迪,章曉她們科今年新來的實習生?!闭f話間,秦瑜將手里的T恤遞給白胥,白胥動作麻利地套在身上,然后自顧自地朝臥室走去,態(tài)度十分孤傲透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高迪忽閃著一雙宛若清泉的眸子,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高迪,你不是說今晚要很晚才回來嗎?”
“啊——我們同學聚會臨時取消了,我就在醫(yī)院多待了一會兒,原本是打算偷師學藝的,但今晚的值班老師貌似不太友善,我什么都沒學到所以就——”
“秦姐,他是誰?。吭趺撮L的兇巴巴的?剛才差點兒沒嚇死我!”高迪突然轉移了話題,聲音夾雜著莫名的顫抖。
“她是我老公白胥,你管他叫姐夫就行!”秦瑜被高迪驚悚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白胥平日里不茍言笑的模樣確實令人心驚膽戰(zhàn),為此他沒少被去銀行辦理業(yè)務的客戶投訴。
“姐夫?”高迪澄清的眸子躥起一抹狐疑,秦瑜可是個柔情似水的女孩怎么會看上這么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秦姐,你和姐夫平時不住在一起嗎?你們——”高迪的語氣略顯遲疑,她欲言又止。
秦瑜撕咬著下唇頓時面露難色。
良久她才輕吁一聲緩緩開口道,“我們是周末夫妻,他的單位和我的單位距離實在太遠,平時他都住在單位宿舍,只有周末才偶爾過來。他剛剛是在附近辦事所以就上來看看我?!?p> “哦!”高迪雖然口頭上應了一聲,但她對秦瑜的話還不是十分理解。
畢竟對一個不諳世事的在校大學生來說,“周末夫妻”這個詞語實在太過新鮮也太過遙遠。
但她明白一點兒,那就是她馬上就要變成電燈泡了,無論一會兒對面房間發(fā)出什么動靜,她都要鉆進被窩裝聾作啞。
高迪狡黠一笑,“秦姐,你趕快回房間陪姐夫吧!我也累了,要早點兒休息!”
說完話,她頭也沒回便自顧自地鉆進房間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高迪扯著衣領送到鼻前聞了一下,頓時眉心微凝,從1樓爬到11樓渾身都是汗味兒,原本打算好好洗個溫水澡,但一想到剛才那幕就頓感尷尬。
她只好硬著頭皮鉆進被窩。
白胥雙手撐在腦后,整個后背倚靠在床頭,胸脯上堅實的肌肉和緊實的線條暴露無遺,荷爾蒙爆表。
白胥剛才辦事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把小孟安全送上公交車后他原本是打算趕最后一趟公交車回單位宿舍的。
但不料通往單位附近的公交車都已經(jīng)收車,他只好跟秦瑜撒謊說單位同事在附近聚餐過來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