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到狼王身前,鐵定的架勢已經(jīng)輪開,就要把馬鐙砸下去的時候,就看那狼王突然松開了慧琳,在一旁打了一個滾兒。
“小灰灰,哈,哈,哈,真的是你?。 ?p> 慧琳像孩子一樣高興的一邊說一邊跳了起來。
“你居然當(dāng)上狼王了?!被哿兆哌^去緊緊的抱著那灰狼。
那灰狼也一改畫風(fēng),突然變成了一只狗一樣,用狼頭摩擦這慧琳的脖子。
看到眼前一幕,其他三人都是驚呆在那里。
此時其他的狼已經(jīng)跑到陡坡,嘗試像狼王一樣躍起,但是總是差那么一點。
道整和玄奘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找到樹枝,在那邊用樹枝阻擋后面的狼。
那狼王明白了什么意思,撇下慧琳,到崖邊嘶吼幾聲,其他狼就都放棄了攻擊,在坡底下觀望。
慧琳此時開心笑的不停,拉住灰狼又是一通摟抱,那大灰狼也是王者之氣全無,如寵物二哈一樣,用頭磨蹭慧琳胸口。
“慧琳師弟,這是你說小時養(yǎng)的那個狼嗎?”
鐵定大概想明白什么情況了,遠(yuǎn)遠(yuǎn)的問了一句。
“對,對,你看它的耳朵是少了一角的,小時被鄰家狗狗咬的。它還記得我,哈哈哈?!?p> 道整和玄奘面面相覷,如墜夢中。
過了好一會,慧琳和灰狼終于平靜下來了。
那灰狼也一下恢復(fù)了狼王氣勢,抖抖身軀,又嚎叫兩聲之后,從坡頂沖了下去。
其他的狼見狼王下來了,一起上前,狼王既沒停留,頭也未回的向遠(yuǎn)方跑去,其他狼也都跟著跑遠(yuǎn)了,有傷的狼也慢慢走開了。
慧琳站在那里呆呆的望著消失的狼群。
天地之間突然好安靜,直到飛來了一只不知道什么鳥兒,落在那棵樹上干叫了兩聲。
接近傍晚了,夕陽干凈的如同畫的一般。
剛剛經(jīng)歷的,好似一場夢啊。
過來一會兒,四人先后從陡坡上下來,整理了下行李物品,打算休息一下啊就繼續(xù)趕路。
玄奘盤坐在那里又開始低聲誦念佛經(jīng),道整和慧琳聊著那狼王小時的事情。
鐵定坐在那里看著太陽下山。
天色黑了下來后,四人沒有了馬匹,只得徒步上路,這次看準(zhǔn)了方向,找到了官道,借著月光前行。
路上又遇到一隊官兵,大概七八個人騎著馬跑過來,他們遠(yuǎn)遠(yuǎn)看到就及時的躲在了路邊。
那隊官兵也是各個帶傷,不過他們馬兒跑的不快,所以鐵定可以聽到他們說話。
原來他們也被狼群襲擊了,還說最近發(fā)生好幾起狼群攻擊小隊軍卒的事情了。
他們走遠(yuǎn)之后,慧琳大概分析了一下。
狼王小灰灰?guī)ьI(lǐng)群狼它們走出自己的領(lǐng)地,冒險來到這里襲擊軍卒不是為了捕獵食物,而是為了報復(fù)人。
原來狼群也會報復(fù),鐵定記得大象是會發(fā)怒報復(fù)人類的,所以狼群有這樣行為也是很有可能的。
玄奘說起他和鐵定剛剛出城時就遇到幾個沒有兵器的軍卒,可能不是遇到劫匪而是遇到狼群了,那些兵卒奮戰(zhàn)狼群,兵器全都丟掉了,不過軍馬更神勇一些見到狼不會嚇跑,所以那些官兵騎馬逃開了,但是肯定也有沒跑掉的。
鐵定想起狼群中也有一些受傷了的狼,應(yīng)該是遭遇軍卒后,發(fā)生了戰(zhàn)斗造成的。
嗨,這些狼雖然聰明,但是不懂得分辨軍卒和和尚。
要不是有慧琳在,估計此時已經(jīng)是一堆白骨了。
性命保住,丟了馬匹也是很郁悶,畢竟走路又是辛苦,又是耗時。
四個人守著官道晝伏夜行的走了幾天,期間遇到商隊或者牧民就換些食物和水。
這一日清晨終于要到了瓜州。
前面是個路口一個去往瓜州,一個去往敦煌。
道整和慧琳在前面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在玄奘面前跪拜,弄得玄奘有些詫異。
“玄奘法師,我們要去往敦煌了,就此別過?!被哿盏吐曊f道。
“為何突然要去敦煌呢?”
“法師不知,弟子當(dāng)時為了拿到出城的官文,和守軍大人說要去敦煌,守軍大人要我們拿到敦煌守軍的回執(zhí)才可回涼州,否則一定會問責(zé)清應(yīng)寺的?!?p> “原來如此,不必愧疚,二位相伴一程,玄奘已感恩德?!?p> 兩個小和尚說完眼淚流了下來,看樣子非常不舍,畢竟算是同生共死過。
鐵定也過來和他們兩人一一擁抱,握手致意。
再看那變色戒指都是九星閃耀,金光閃爍。
唉,也不知后世這兩個小和尚什么命運,史書上也無記載,不過既然是貞觀之治的大治年代,二人即使不成名望高僧,也會安穩(wěn)度過余生。
清晨日出時分,那紅色朝陽照著玄奘和鐵定的后背,在前面映出長長影子,夠觸著剛剛離開的道整和慧琳,極為不舍一般。
兩人也是不時回頭揮手,直至彼此身影縮成小黑點。
“武空居士,感謝一路相伴,我知你心性良善,但也請不要勉強助我西行?!毙蕦@鐵定彎腰施禮。
“玄奘法師,不用客氣,弟子來此目的就是護(hù)送法師出關(guān),瓜州這里我們也會停留幾日的,之后出玉門關(guān),過烽火臺,那我的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那之后就看你自己的了?!?p> “哦,為何武空你如此清楚路線呢?”
“呃——法師并非第一個立志西行的,前面曾有近百人先后嘗試,自然也是留下許多經(jīng)驗啊。這些都是蘭州一個老法師告訴我的。”
“噢,蘭州?哪位法師呢,可惜我未曾拜見過啊?!?p> “那個法師叫,好像是叫菩提法師?!?p> 鐵定只得瞎編一個,玄奘聽了之后凝眉思索著這個菩提法師是否聽過。
鐵定擔(dān)心玄奘繼續(xù)刨根問底,所以就馬上催促著上路。
距離瓜州很近了,也不用顧忌涼州抓捕玄奘的官兵了。
即使有人抓捕,這里應(yīng)該也是瓜州的軍卒,不會有什么大麻煩了。
玄奘還是有些擔(dān)心,覺得還是等到天黑再走。
鐵定算了下時日,穿越到這里有十幾天了,家里邊畢然住院,妹妹一人,太多不放心的事情了,真希望能早點完成任務(wù),所以著急先走。
玄奘無奈,只得隨之在官道上一起向瓜州方向進(jìn)發(fā)。
走到中午時,眼看前面就是瓜州了。
這時背后追上來一隊騎馬的官兵。
鐵定此時也懶得躲藏了,就和玄奘站在路邊,想避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