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料之外

　　昨天晚上我和小荷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我們自己駕車去云南，在七天日程上就算除去兩天多在路上的時間我們還是有四天呆在云南，只是這樣得脫離大部隊，不知道老嚴批不批準。

　　一早上我都在找合適的時間想跟嚴偉麟提我們的想法，可是，總是找不到機會。晴子在老嚴辦公室簽文件的時候看到我往里瞧給我一個可愛的微笑連帶著她得意的眨眼。我幡然醒悟，被誤會了！可這個誤會又解釋不得，我只好跟緊低下頭整理自己的桌面。

　　十二點，小荷約我到公司食堂吃午飯。

　　“你跟老嚴提了沒有？”小荷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沒有?！?p>　　“沒有？你怎么回事？難道是在有意躲著嚴總？”

　　“胡說八道！我干嘛要躲他？”我之前確實躲過他，但是他自從約吃飯被我拒絕之后都沒表示什么了，既然他行動上都證明他明白了，我還有什么好躲他的。

　　“那你干嘛不問，難道你想跟他們像鴨子跟團一樣？不想跟我來個自由自在的自駕？”小荷一本正經(jīng)的質(zhì)問我，“你別忘了你昨天跟我打賭可是輸了喲！你一定要跟老嚴說我們要自駕去云南?！?p>　　“知道了。”我們昨晚以一個極其幼稚的游戲決定勝負，比比半小時內(nèi)誰可以一次性玩過更多關(guān)的消消樂。最后當然是我輸了，因為她已經(jīng)是骨灰級玩家，消消樂更新都沒她過關(guān)快。而我是一個從來不玩游戲的人。顯然，我對自己太過于自信了，居然就那么答應(yīng)她了玩這個游戲。

　　“我昨天晚上連夜把我們的路線計劃好了，還有我們的旅店我都訂好了?！?p>　　“什么？”我去！小荷，你瘋了是吧？老嚴指不定會答應(yīng)呢！

　　“我說我把我們自駕的相關(guān)事宜都計劃安排好了，開心嗎？”小荷拖著腮，對著我期待的眨眼睛，“我知道你有本事搞定老嚴的?！?p>　　“我？你別對我期待太大……”

　　“老嚴！在那邊，你快去?！毙『杉拥牟铧c跳起來。

　　我往小荷的筷子頭方向望去，老嚴正在不遠處的打飯。

　　“哎，哎，他快走過來了?！毙『煽拷倚÷曊f，只是她的頭都要伸進我的餐盤里了。

　　“知道啦。”我一把推開她。

　　老嚴打完餐坐在靠窗的桌子上，我打了一杯果汁走過去。小荷在不遠處瞄著我，神色高興得像在看別人相親。

　　“嚴總。”我坐在他對面。

　　“嗯?！彼劾镏挥兴娘?，都沒有抬頭看我。

　　“我有一個請求?！?p>　　“哦。”

　　“那我說了……”我試探的問，我是真的害怕他生氣，當著這么多同事的面劈頭蓋臉的罵我。

　　“要求加工資就不用說了?！边馈?p>　　“不是加工資，我是想，我們?nèi)ピ颇系穆眯心懿荒懿桓蟛筷?。我和小荷想自駕游可以嗎？”

　　“想法不錯啊！”老嚴正眼看著我，我心里暗暗高興，有戲！

　　“我們也這么覺得?！?p>　　“你們是瘋了嗎？那么遠，如果出意外怎么辦？公司可付不起這個責(zé)任！”老嚴的眼神里有絕對的威嚴，嚇得我趕緊吸了一口果汁。

　　“我們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誰對我們負責(zé)。”我沒眼色的問，“那到底可不可以？”

　　“你說可不可以？”這么冷眼對我，我現(xiàn)在真的開始懷疑我當初是不是會錯意了，人家說不定對我根本就沒有意思，他想請我吃飯只是單純的想了解多一點他的下屬以后好做事而已。

　　“那我沒什么事了，嚴總慢慢吃，我不打擾了?！蔽覍擂蔚钠鹕硪?。

　　“坐下。”

　　“??？”我呆呆看著他，心里忐忑著。

　　“把果汁喝完，不能浪費?！崩蠂乐钢缸郎线€剩一半的果汁。

　　“哦?！蔽夷闷鸨樱豢跉饩桶压韧炅?。

　　“我走了?！蔽医o他亮亮空杯子，但是他沒抬頭看我，這樣顯得我特別傻。

　　“嚴總！嚴總！”晴子急匆匆的跑過來，差點把我撞到。幸好老嚴眼疾手快站起來扶了我一把。

　　“嚴總，我們和朗總合作的項目出問題了。”晴子也顧不得道歉，神色焦急的向老嚴報告，“我們給朗總做的公司內(nèi)部網(wǎng)站出問題了，我們得快點派人解決。還有，不久前朗總投資我們公司的那個游戲項目也出問題了。”

　　“明白了，你先聯(lián)系朗總，幫我約他?！?p>　　“好?！鼻缱愚D(zhuǎn)身走了。真佩服她，穿著高跟鞋也能走路像風(fēng)。

　　“看來你不僅沒有自駕游，連假期也沒有了。”什么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嚴總，現(xiàn)在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時候?！?p>　　“問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著急也沒有用?！笔裁磿r候變得那么沉得住氣了，罵下屬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穩(wěn)穩(wěn)你的脾氣。

　　“待會打電話給你老大，叫他搭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來?！蔽依洗?，估計他在馬來西亞玩得都忘了他還屬于這個公司了吧。

　　“人算不如天算，我們的假期估計又要泡湯了。”

　　“為什么？”小荷激動得抓住我的肩膀。

　　“我們用了半年多時間開發(fā)的游戲出問題了?！比绻麊栴}不能及時解決，我們半年的心血真的有可能白費了，最重要的是后期那個項目后期的資金都是朗風(fēng)清投資了，他一進這個領(lǐng)域就賠錢，這對他這樣有著自己驕傲的人那得是多大的打擊啊。

　　“西月，你怎么了，你好像很累的樣子?！?p>　　“想到又要加班了，能不累嗎？”不知怎么回事，真的覺得好累啊，好像休息一下。

　　“你是在替朗風(fēng)清擔心吧？”有可能吧。

　　“不是，你不要亂講，他有什么需要我擔心的?！?p>　　“那個項目的后期資金可都是他的，你不擔心他對自己的投資眼光產(chǎn)生懷疑？繼而傷及自尊，然后抑郁成疾？”

　　“好了，好了，你還是擔心一下怎么解決你加班到十天半個月不能洗澡的痛苦吧。你慢慢吃，我先去忙了?！?p>　　“嗯。旅行的東西我們留著下次用吧?！?p>　　“好?！?p>　　“喂，老大?！?p>　　“什么事？”他是我老大，是一個比我大六七年的中年男人，他的脾氣也是我們公司出了名的不好，不過我覺得他對我還是不錯的。我從進這個公司就一直跟著他，我今天能夠到達這個位置少不了他的提攜，所以剛開始那會我和他的緋聞在公司滿天飛，弄得我差點想辭職。最后還好，老大真命天女的出現(xiàn)讓我們倆的流言不攻自破。

　　“公司最近完成的一個項目遭到黑客攻擊，得等你回來處理……主要是后續(xù)的項目更改安排，嚴總要跟你討論?！?p>　　“我又不是危機處理專家等我有什么用？”老大的專業(yè)技術(shù)真的很牛，但是牛人一般都是有自己的脾氣的，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有驕傲的資本吧，“這點小事情還不能解決，真是白教你了?！?p>　　“對不起，老大。”我恭恭敬敬的道歉，雖然我并不覺得技術(shù)沒他好是我的錯。

　　“好吧，我明天回去?！逼鋵嵥且粋€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個，嚴總說要你今天晚上就回來。”

　　“我盡量吧，你先處理著?！?p>　　“好，老大，再見。”

　　對著電腦一天下來我腰酸脖子痛的，過段時間真得好好查查身體，搞不好已經(jīng)得頸椎病了。

　　“嚴總?！蔽仪瞄T進去，喊了聲正在專注著眼前電腦的他。

　　“什么事？”

　　“網(wǎng)站維修好了，但是里面一部分數(shù)據(jù)恐怕是回不來了?！蔽矣悬c心虛。

　　“不是叫你找你老大來處理的嗎？”

　　“我以為我可以做好這點小事的……對不起，是我太高估自己了?！焙苓z憾，我確實學(xué)藝不精。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边@句話太過分了，我也是想為公司好嘛，要不然我這么著急自己做干什么？

　　“你回去好好反省，還有，游戲項目你不用管了。那個必須等老范回來弄?！辈还芫筒还?，你以為我很喜歡找事做?。〔贿^，如果老大不能及時回來那就不能及時解決，那有可能游戲就要推遲上市，那就要虧錢了。可是，這關(guān)我什么事？

　　“嚴總，我會好好反省的?！?p>　　“嚴總?！笔抢洗蟆?p>　　老大回來了，我立馬縮回老大身后。

　　“嚴總，你放心好了，我剛剛查了一下，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只是要點時間。另外，游戲項目資料泄露了，那估計它面市得耽擱些時日了?！睂τ诶洗髧纻脒€是得給他幾分面子。

　　“嗯?！?p>　　“嚴總，小西是我徒弟，我想她有幾斤幾兩我最清楚了。我想她還不至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崩洗蠛冒簦?p>　　“知道了?！眹揽偟哪樋炖L到地下了，“不過游戲的事情還是你來負責(zé)吧，我另有事情交代西月?！?p>　　老大聽嚴偉麟這樣說，扭頭看我意味深長看我一眼，走了。

　　“嚴總，什么事？”我保持微笑，給自己點信心。

　　“你去查出到底是誰入侵了朗總的公司網(wǎng)站，這事我們必須給朗總一個交代。”

　　“我不去，我還是回去幫我老大吧?！蔽矣植皇强履?，干嘛叫我干這種事？

　　“你必須去。”

　　“為什么？”

　　“因為問題是從你的賬號開始的?！眹纻肟次业难凵耖W著寒光。他應(yīng)該查過網(wǎng)站病毒的來源問題了，我雖然知道病毒最先是出現(xiàn)在我在朗風(fēng)清公司注冊的購物賬號，但是我認為那只是黑客的隨意選擇而已，所以剛才我才沒有跟他反映，而現(xiàn)在他居然懷疑這件事和我有關(guān)系。

　　“嚴總，我敢保證我和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懇切的看著他。

　　“我相信，所以你去查吧?！眹纻胄πΑ?p>　　“我又不是偵探。”我急了。

　　“可你也是學(xué)計算機的?！笨晌矣植皇谴笊?，對網(wǎng)絡(luò)安全方面我僅僅是過得去而已，他也是知道的，明顯在為難我嘛。

　　“去吧。想必朗風(fēng)清也知道這件事情了，你應(yīng)該給他一個解釋?！苯忉屖裁窗〗忉?，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過朗風(fēng)清真的認為是我做的怎么辦？他應(yīng)該是相信我的吧。

　　“嚴總，我先走了?！?p>　　“朗風(fēng)清現(xiàn)在在我們公司下面的咖啡廳?！蔽乙叱鏊k公室門，他突然開口了。想必他也不想讓我被誤會吧。

　　“謝謝嚴總。”

　　咖啡廳里寥寥幾個人，我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了朗風(fēng)清和一個漂亮的女人。他們正在愉快的交談，很是親密。說真的，如果要我用客觀理智的態(tài)度來揣度他們倆的關(guān)系，我第一個想到的詞就是青梅竹馬。當然，我希望我客觀的猜測是錯的。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現(xiàn)在不是想私人感情的時候，如果他們不能找出真正的“兇手”，我將很慘，從公司辭職那都是小事，要真是得說到法律層面我真的會成為史上最慘的“背鍋俠”。

　　“朗總?！蔽艺驹谒麄冏肋吅傲寺暲曙L(fēng)清，就近看到他對面的女子時聲音不自覺的沒了底氣。

　　“嗯。什么事？”

　　“呃……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承認我辦事不力，但是那個想搞破壞的人真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蹦阒啦皇俏遥?p>　　“??？那是誰？”

　　“你不用管，你只要回去好好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就行了。你去跟偉麟說，叫他不要自責(zé)，這事不關(guān)他事。”

　　“哦?！?p>　　“你先走吧。”

　　“哦。”

　　“不是說你。夏柔，你先走。”他對他對面的漂亮女子說。

　　“好的?！蔽疫€以為女子會一臉不樂意呢，沒想到她那么溫柔聽話，看來她覺得我對她沒有什么威脅性。

　　“朗總，還有什么事？”

　　“坐。”

　　我在他對面坐下，盡量保持一個下屬應(yīng)有的禮節(jié)。

　　“有沒有被冤枉？如果有，我很抱歉?！?p>　　“??？”這是在關(guān)心我還是在表明這事跟他有關(guān)？“哦，暫時沒有?！?p>　　“那就好。我以為我又要拖累多一個人呢。”他笑得有點無奈，像是自嘲。

　　“什么意思？這事和你有關(guān)？”我這好像有點廢話。

　　“是和我有關(guān)?！?p>　　“方便跟我說？”雖然我也覺得自己問得有點沒頭腦，但是這件事畢竟也牽扯到我的名譽。

　　“跟你說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先不要跟偉麟說，我到時候會給他一個解釋的?！?p>　　“好?！?p>　　“其實，這件事情是我弟弟干的?！彼艿埽康?，不用我去調(diào)查了，水落石出。

　　看來那些有錢人家的明爭暗斗是真的，只是沒想到我一個八竿子和有錢打不找的人會被牽扯其中。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有辦法還我清白?！蔽医o他一個足以讓人信任的笑容。

　　“謝謝你?！边@句謝謝讓我有些落寞，再一次讓我感覺我們之間的生分。

　　我一直看著朗風(fēng)清離去的背影，他的背影似乎也有點落寞，原來我們真正的世界都不像留給別人看到的那樣美好。

　　南方的天氣就是反復(fù)無常，這幾天來了寒潮，我被它弄得感冒了。我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發(fā)呆，什么也干不下去，這兩天一直這樣，如果被嚴偉麟知道我恐怕得炒魷魚。

　　“……不擔心自尊心這么受損，只擔心我將我看穿，我怕我以后太習(xí)慣了失戀……”我看看來電顯示，這個熟悉的號碼……是朗風(fēng)清。這么多年了，他的號碼也沒變過，真難得。

　　“喂。”

　　“我是朗風(fēng)清。”

　　“朗總，有什么事嗎？”

　　“我能找你幫個忙嗎？”他的聲音有點著急。

　　“您說?！睘榱四?，萬死不辭這詞應(yīng)該不夸張。

　　“那你來你們公司附近的網(wǎng)吧?！?p>　　“藍朝網(wǎng)吧嗎？”

　　“嗯?！?p>　　我把手頭上的事情交給小荷就匆匆走了。

　　“你來了。”

　　這個網(wǎng)吧的環(huán)境還不錯，沒有想象中的烏煙瘴氣。

　　“嗯。有什么事嗎？”

　　“想讓你幫我查點東西?！崩曙L(fēng)清從電腦椅上起來給我騰了個位置。

　　“你想知道點什么？”

　　“想讓你幫我查一下我弟弟。”其實我聽到這句話時我心里是有點高興的，因為他能信任我。

　　“那不必要在這里查，普通的電腦都是可以的?！?p>　　“我弟弟也是電腦高手，我不想讓他知道是我查他。”他解釋道。

　　“好吧?！蹦銈冎g有牙齒印他能不知道嗎？你弟應(yīng)該也不傻吧，連你哥哥干的這點事情都想不到？不過你既然想在這里查那就在這里查好了。

　　“你是不是想說，他能想到是我？”呃……怎么被看穿的？他住在我腦子里了？

　　“不是嗎？”

　　“放心，這些年他打游戲時得罪過的大神也不少?！?p>　　“哦。”

　　終于搞完，我雙手一伸，手臂打在了朗風(fēng)清的臉上。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靠得這么近?！?p>　　“沒關(guān)系。餓了嗎？我們一起吃飯去吧。”他幫我拿包和外套。待我站起來他還拿外套給我披上，雖然知道他這是在表示謝意但我還是很高興。

　　“喂！我的游戲呀！”高興過頭，動作幅度過大，不小心碰到了鄰座那人的頭。

　　“對不起?！蔽疫B忙道歉。

　　“對不起就行了，我的游戲?！彼蛴螒虼虻窖劬Χ挤杭t了。

　　“小孩，趕緊回家，待會你爸媽找來看你怎么辦？”看見這種沉迷網(wǎng)絡(luò)的小孩我就忍不住教訓(xùn)一下。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小屁孩，還挺大脾氣。

　　“哎，你……”我被朗風(fēng)清拉住。

　　“小孩，我剛剛看到有一個左撇子的高個子在找孩子，那應(yīng)該是你爸爸。”朗風(fēng)清此話一出口小孩臉色立即變了，他狠狠的瞪我一眼走了。

　　出門口不久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

　　“你見過他爸爸？你說剛剛那個小孩的爸爸？”

　　“沒見過?！崩曙L(fēng)清從我的包里掏出圍巾給我，“圍上吧?！?p>　　“那你怎么知道他爸是高個子的左撇子?！?p>　　“我看到他作業(yè)本上的家長簽字上的墨跡朝右邊拖漫，弄得有點臟?！?p>　　“那身高呢？”

　　“這個沒有準確的證據(jù)，只是看小孩的習(xí)慣猜測的。我看他身高跟一般的小孩一樣，可是他卻凳子調(diào)到了不適合他的高度，而且他的電腦屏幕調(diào)得很往后仰，顯然他家的電腦經(jīng)常使用的人眼睛視線和電腦屏幕不在一個高度上，而且他一般是俯視，所以我猜他家有高個子?！?p>　　“這還真的只是猜測，搞不好人家小孩就喜歡這樣子的狀態(tài)玩電腦呢。”

　　“其實我有留意到他手機上的屏保，那是他們的全家照。哈哈……”

　　“呃……”

　　“哥哥，就是前面那兩個人欺負我！”

　　在我和朗風(fēng)清前方突然橫了幾條黃毛小子。我去，這小孩，我好心勸他棄惡從善他居然恩將仇報。

　　“我們怎么辦？”我拉住朗風(fēng)清的衣袖小聲道。

　　“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一起往右跑?！?p>　　“好?！?p>　　“一、二、三！跑?！崩曙L(fēng)清牽著我的手，我撒開腳丫子跟著他的大步伐。

　　我聽不見后面的叫喊，我只看到了帶著我往前的背影看，我感受到了風(fēng)快速的拂過耳畔還有他緊握的手。

　　我們倆鉆進了車子，朗風(fēng)清快速的發(fā)動了他。

　　“我們倆居然被一群黃毛小子追著跑。”我想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就是，誰能想到?！崩曙L(fēng)清也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我跟他重逢以來相處得最開心的一刻。

　　“看來我以后真的不能多管閑事了?！?p>　　“你能嗎？”

　　“呃……好吧。大不了再跑唄！跑了一路，出了點汗，感冒都要好了，簡直精神抖擻。”

　　“看來是‘因禍得?！　！?p>　　“那當然，好人有好報嘛！”我看著車窗外邊轉(zhuǎn)瞬而逝的景色，我和他之間快樂的時光也是過得這般快，好可惜。

　　嚴偉麟：我只想讓她好好休息，可她總是讓我表里不一。喜歡上她恐怕是我這幾年來最讓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吧。怕就怕自己做的太過不自然，怕她誤會，又怕她沒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