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家中女眷趁著時間尚早,便結(jié)伴出去逛街,留下三個老爺們收拾殘局。
“二叔,我孟師叔被姚縣尉找過去了,可是縣里出了什么事情?”
“最近縣里是不太平!前段時間,城里錦衣衛(wèi)一直在整個青山縣到處設(shè)卡布防,說是搜尋一個太監(jiān)!”
“太監(jiān)?”正在剔牙的老爹好奇道,太監(jiān)乃是宮中之人,對于普通人來說還是比較陌生的。
“嗯,刺史大人下的命令,整個涼州二十一縣,全都調(diào)動各縣衙役、捕快,配合錦衣衛(wèi)找人。聽私下里說,好像是個從宮里叛逃的太監(jiān)!”
“這太監(jiān)服侍皇帝陛下,跑哪門子路!”
“哎,大哥,哪里是個太監(jiān)就能服侍陛下的!估摸著是個小太監(jiān)吧!”
“膽子這么大!這要是被抓住,不得砍了腦袋!”
“豈止,這可是牽連三族的大罪!”老爹聽得倒吸一口氣。
“這找人抓人,和我孟師叔有什么關(guān)系?”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正忙著呢,說是青山縣里又跑進來一個悍匪!”
“悍匪?不會吧!這么多年了,青山縣還沒出現(xiàn)過這種人呢!”老爹吃了一驚。
“是?。∫膊恢缽哪睦锩俺鰜淼?,說是個武林中人,一言不合,竟連殺了十幾名官差,正在被六扇門追捕呢!城里人手又不夠,只得到鐵鷹門借調(diào)?!?p> “連官差都敢殺,這怕不是南蠻子吧!”老爹吃驚道。
大東皇朝南面是一個名為南火王朝的國家,由于南火王朝地勢多高山與荒漠,國民多是貧窮。心里優(yōu)勢之下,大東皇朝的子民就多喊其南蠻子。其實兩國在數(shù)千年前,本就是同根同源。
“嚯,太監(jiān),錦衣衛(wèi),六扇門!咱們青山縣什么時候這么熱鬧過!”
“誰說不是啊,哎,所以我打算明日去找老姚,給咱家討要兩個官差把守?!?p> “二叔,有我在,還要什么官差!”
“二叔知道你現(xiàn)在厲害!但是真要遇上賊人了,有兩個官差在前面頂一頂也是好的!”
鐵鷹門內(nèi)院,劉小元正和孟淮對練。只見劉小元正圍繞著孟淮,左右翻轉(zhuǎn)尋找機會,時不時的一爪攻向其各個關(guān)節(jié)。
面對攻來的爪功,孟淮雙腳如根,上身躲閃,臂膀不時微動,一掌甩出就能把劉小元擊退。
今年劉小元已經(jīng)二十了,塊頭很是魁梧,比葉修文還高小半頭,而且身體很是厚實,剃了個小平頭,比前世那些打籃球的還要壯,修為更是已經(jīng)突破化精。
這塊頭雖然大,可他的動作卻極為靈敏,翻轉(zhuǎn)挪移輕快迅速。
“好了,小元你的鷹爪擒拿也算是入門大成,接下來就要投入更多的精力,以拳練功,早日突破到化精中期!”
“知道了!師父,大師兄他的擒拿手和十二步,真的都入精通境了嗎?”劉小元這五年來,可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才將一門鷹爪擒拿手練到入門。
“哎,你大師兄非常人可比!他的武技可不光是一招一式練出來的,而是與兇獸生死搏殺悟出來的,咱們普通人比不了,還是踏踏實實的苦修吧!”孟淮感嘆,心中更是暗自道:“何止這些,連那鐵指據(jù)說都已入了精通,便是掌門有時都得向他討教!”
“孟師叔,小元兒!”葉修文路過打了個招呼。
“修文回來啦?來來來,和師叔練兩把!”自從突破真氣境后,整個鐵鷹門,孟淮也找不到合適的對手。找掌門那完全是找虐;周釗師兄又是個大忙人,對這些打打殺殺的完全不感興趣。
而葉修文雖然才化精修為,可是他能獨自擊殺兇獸,單論搏殺絕不再自己之下!畢竟孟淮自問是沒有辦法赤手空拳打死兇獸的。
而且葉修文不但力大無比,身體之堅硬更像是鐵打的。打在他身上,是真的疼自己!簡直不像個人。
“也好,正想領(lǐng)教孟師叔的高招!”葉修文也不客氣,有個真氣境初期的高手陪練,不但能磨練他自身武技,對日后突破到真氣境更有絕大的好處。
葉修文將外衫脫下,赤裸著上身站了個丁八步,手上那一對金環(huán)惹人注目。孟淮調(diào)氣于手,一記沖掌打出去,這一掌速度極快,幾乎打出炸響。面對這一掌,葉修文竟主動大開中門,用胸膛硬接。
“崩!”這一記重掌打在胸口發(fā)出一聲悶響,仿佛打在鐵人身上。
葉修文只感覺胸口仿佛無數(shù)的牛茫細針,想鉆進自己的五臟六腑,可這股氣勁不斷被皮膚肌肉阻擋消磨,除了略微刺痛外,對自己造不成任何損傷。
趁著孟淮近身貼掌,葉修文雙掌閃電排除,臨身變爪,抓向孟淮的手臂。
孟淮知道,自己一旦被他抓住,也就輸了。還貼在葉修文胸口手掌猛地爆發(fā)真氣,既將葉修文往后推去,也讓自己借力飛退。
這股爆發(fā)的氣力近乎孟淮體內(nèi)全部真氣,若是打在石頭上,孟淮能把人身大小的石頭打的稀碎!
可這樣的一掌,不過只是將葉修文擊退一步!孟淮借著這股反推力飛速后退,自身雙臂展開,腳尖點地,形似飛鷹。
葉修文見狀,猛一蹬地,一連踩出十二步,直把地上的青石磚都踩出十二個碎洞,如同離弦之箭,后發(fā)先至沖到孟淮近前,兀的一停左手就已經(jīng)抓住其臂膀。
這一沖一停,看的劉小元心跳都慢了半拍。
“師叔,承讓了!”葉修文把長衫套上,只見其胸前的掌印已經(jīng)消失。當然若是穿著衣服硬接這一掌,衣服估計就要報廢了。
“承讓個屁!現(xiàn)在在你小子手上都走不過三招!”孟淮嘴上罵罵咧咧道,“打了你一掌,卻差點把我的手給震斷了!真想找把刀子把你剖開了看看,你小子是不是真的鐵打的!”
“哪里哪里,師叔你的掌力這不是又進步不少嘛!”
“那是當然,我前日已經(jīng)破開任脈會陰穴到氣海這六處大穴,真氣翻了一倍!”孟淮笑道。
“怪不得呢,這次打我身上,我居然有那么一點疼!”葉修文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出那一點點的意思。
孟堂主得意的表情,霎時僵住了。
正斗著嘴,院外忽然傳進來一個外門弟子的聲音:“大師兄,大樹哥找你!”
“怎么了大樹,這慌慌張張的!”一走出大門,就看到大樹在門口打轉(zhuǎn)。
“少爺,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