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nèi)真元緩緩歸于平靜,葉修文細(xì)細(xì)感知著體內(nèi)的變化。
“宿主:葉修文
骨齡:十八年
魂能:一千五百點
修為:先天一境
獎勵:待抽?。ㄒ唬?p> 功法:銅像功(四層/九層)(體內(nèi)真元異變,具備金、雷兩種屬性)提升至第五層需要兩千點魂能。
鐵布衫(圓滿)
麒麟臂(巨匠境)”
此時站立收功,葉修文突然感覺雙腎不斷涌出汩汩精元。腎臟主水,這個水也就是精,為先天之精。腎臟作為臟腑陰陽之本,是生命活動之根本,故又稱腎為先天之本。
這水元涌出,絲絲潤養(yǎng)著筋肉、骨髓,將身體潤透后,又沿著經(jīng)脈回到黃庭,也就是下丹田。這一個過程,便成為水氣朝元。
除了真元、力量上的變化,最重要的是冥冥中,肉身仿佛生出了一種欣喜,一種缺漏被補(bǔ)上的感動。這就是后天返先天,是生命層級上的第一次進(jìn)化。
強(qiáng)大,無論是肉體力量還是真氣,都只能用強(qiáng)大來形容。真氣離體形成護(hù)體真氣,全力催發(fā)厚達(dá)一指,不說普通的刀槍劍戟,就是站著不動,任何真氣境的自己隨意攻擊,短時間內(nèi)也不在話下。
“系統(tǒng),抽取獎勵!”
“叮.獎勵如來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現(xiàn)!”
佛光初現(xiàn)雖為如來神掌第一式,卻并非攻擊之法,甚至沒有招式。真氣以玄奧至極的路線沿著經(jīng)脈流轉(zhuǎn)。
更確切的說,佛光初現(xiàn)是一種虛玄的練心之法,是一種狀態(tài)的加持。真氣時刻運轉(zhuǎn),葉修文只感覺心中的各種負(fù)面情緒,比如每個人都有的恐懼慌亂在不斷消融,頭腦越加的清晰冷靜,當(dāng)真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雨勢漸小,葉修文身上似有一道氣膜,雨水從周邊滑落。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旁為自己護(hù)法的秦公耀。
“小葉子!你這是突破先天了?”
“嗯,突有所感!”
“可你的真氣為何是金銀相間?我見過的先天宗師,其真氣離體,都是如水無色!”秦公耀奇道。
“我自己也不清楚,剛剛突破的時候,突然有許多雷點涌入我體內(nèi)!”葉修文說著,抬手虛握,真氣涌于掌心,只見一個泛著白金色的氣團(tuán)在掌心緩緩旋轉(zhuǎn)。
秦公耀不自覺的往后仰了仰身體,從這小小的氣團(tuán)中,他竟然感受到了直面死亡的驚悚之感。
將真氣緩緩散去,體內(nèi)先天之精不斷滋潤改造著全身。當(dāng)把全身以后返先之日,也就是一境圓滿之時。
“你這個變態(tài)!”秦公耀罵了一身,也不知是說這股力量,還是罵葉修文沒穿衣服。
葉修文毫不在意,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慢悠悠的走回馬車,拿了套新衣服換好,綿綿細(xì)雨從身外落下。
兩人坐在馬車?yán)铮幌蛟獨鉂M滿的秦公耀,沓拉著腦袋,滿身頹廢氣息。
“哎,沒想到被你這個家伙后來居上了,哎!”
“師兄你不也是這兩天的事?”葉修文寬慰道。
“對了,把你那金鐲子給我瞧瞧!”葉修文手腕上兩個金燦燦的大金環(huán),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想不到你這個家伙還喜歡藏富!”
葉修文搖搖頭,取下一只金環(huán)扔了過去。秦公耀隨手一接,頓時間發(fā)出一聲怪叫。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重!”秦公耀連忙運轉(zhuǎn)真氣,才不至于將馬車砸個洞。
“乖乖!這得有三四百斤了吧!”秦公耀如同舉啞鈴一樣,曲臂舉了幾下。
“差不多吧!這是我練功用的?!比~修文實話實說,這么長時間的純氣,單只金環(huán)已經(jīng)超過了四百斤,而重量依然還在緩緩增加。
“你這個變態(tài)!”秦公耀忍不住又怒罵了一聲,四百斤能把普通人壓垮,即便自己也要運轉(zhuǎn)真氣,才能玩得轉(zhuǎn)??蛇@家伙身上竟然一手一個,足足八百斤的負(fù)重。
“這是個寶貝!藏好了!”秦公耀將金環(huán)返還,低聲告誡道。
這金環(huán)密度奇高,又極為堅硬,必然是天材地寶打造而成,絕對是江湖上最頂級的神兵利器。一個金環(huán)扔出去,即便先天宗師,硬接下來也夠一壺的。
“有人來了!”正交談著,葉修文突然道。
兩人下了馬車,葉修文望著遠(yuǎn)處。夜色漆黑,又綿綿細(xì)雨,秦公耀只能看出四五丈遠(yuǎn),“哪兒呢?”
又過了兩三息,黑夜中才傳來一陣馬蹄聲。
秦公耀機(jī)械的轉(zhuǎn)過頭:“你這是蒙的吧!先天一境能強(qiáng)到這么離譜?”
突破到先天,葉修文的肉身現(xiàn)在有多強(qiáng),他自己都沒數(shù)。這馬蹄聲數(shù)百丈之外他就聽見了;漆黑夜色中,他百米外就能看清來者的模樣,能看清腳下草業(yè)上的紋路,簡直就是小超人。
那道人影十米外就下馬,牽著棗紅駿馬走過來。
“趟雨趕路,倒是打擾兩位了!”嗓音充滿磁性。
只見來人年約四十,頰下五柳俘須,面如冠玉,青袍緩帶,身形如松,腰間一柄褐色長劍,甚是瀟灑。渾身上下干燥,必是先天無疑。
“出門在外,相遇即是有緣,本該是相互幫助的!”葉修文道。
“在下青城玄都子,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年紀(jì)輕輕已然成就宗師,江湖中何時又出了這樣的青年才?。俊贝巳司故乔喑桥傻恼崎T玄都子。
“在下鐵鷹門葉修文,初出茅廬的小輩,當(dāng)不得前輩如此贊賞!誰人不知青城掌門玄都子,一手天斷劍法享譽江湖!”
“哈哈!江湖朋友的抬愛罷了,哪里敢當(dāng)真!二位還是我涼州六扇門的捕快吧!”玄都子一眼就看到二人掛在腰間的鐵捕令,“此間是前往天都參加五年大比的吧!”
六扇門五年一次的大比,江湖人盡皆知。這大比的勝者,后來幾乎都成為震懾江湖的頂尖高手。
“正是!”
“果然是咱們涼州的青年才俊,預(yù)祝二位小兄弟天下?lián)P名!”玄都子態(tài)度很是親切,以葉修文先天之境的修為,此次大比必然有所斬獲,前途遠(yuǎn)大。
“若是玄掌門不嫌棄,不如一同來烤火喝杯熱酒!”
“樂意之至!”
五位鏢師聽聞是青城派掌門,連忙拾柴生火,烤肉熱酒,至于三位舉人自然不會席地而坐,就回到各自的馬車上用膳休息了。
“不知玄掌門往何處去?”葉修文將烤肉分好。
“唉,說起來,還是和葉少俠同路!”玄都子臉色有些發(fā)苦。
“哦?莫非是去觀看我六扇門的大比?”
“非也,是要前往六扇門總部,向李總捕請罪去了!”
“難道是貴派九長老之事?”葉修文想起被他打死的趙青玄。
“不錯,趙青玄身為我青城九長老,卻做出那番歪門邪道的勾當(dāng)!我身為掌門,御下不嚴(yán),怎能不去向總捕大人告罪?!?p> “玄掌門無需自責(zé),人心最是難辨,不管什么地方,有那么一兩個心術(shù)不正之徒也是正常!”葉修文從火旁提起酒壺,給幾人倒上,“若是不嫌棄,不妨就一同上路,咱們這幾個鏢師可做的一手好菜!”
“如此就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