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恩直接將江星辰帶到了李俊逸辦公室。
看著坐在辦公桌后一身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文質(zhì)彬彬、儒雅溫和的李俊逸,江星辰心想: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一個個的還真是,帥得賞心悅目?。?p> 李俊逸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起身迎向他們,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陸廷恩身上,話卻是對江星辰說的:“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
江星辰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見過嗎?你長得這么帥,沒道理我會不記得啊!”
李俊逸開心地笑了,露出八顆牙齒曬白熾燈。陸廷恩冷冷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讓你準備的藥膏呢?”
“我是外科醫(yī)生,不是皮膚科醫(yī)生?!崩羁∫蓊H有些哀怨地看了陸廷恩一眼,說道,“兄弟,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專業(yè)?”
“怎么,需要我把你調(diào)皮膚科去?”陸廷恩淡聲問道。
“不用麻煩。”李俊逸連連擺手,后退兩步從辦公室抽屜里拿出一管白色軟膏,遞給江星辰,交代道,“清洗嘴唇后,用棉簽涂抹在表面就可以。一天可以多次。如果你自己不方便,可以讓他幫忙。”說著,他還友善地指了指一旁的陸廷恩。
“謝謝帥哥醫(yī)生。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的。”江星辰接過藥膏,笑著說道。
李俊逸的目光如探照燈般在兩人身上掃了兩個來回,正想問要不要去心理科轉(zhuǎn)轉(zhuǎn),便見陸廷恩面無表情地丟出“走了”兩字,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江星辰愣了一下,朝李俊逸晃了晃手中的藥膏,再次說了句謝謝,才轉(zhuǎn)身追上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李俊逸抬手摸著下巴,一臉的意味深長。
江星辰看著前面長腿長腳走得飛快的陸廷恩,一路小跑才終于追上了,喘了口氣說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家就好。”
陸廷恩停住腳步,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忽然冷聲問道:“他很帥?”
“誰?”江星辰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陸廷恩看著她,目光幽靜又銳利,像深夜里忽然透窗而入的光,讓人莫名心慌。
她怔了怔,才意識到他指的是誰,聳了聳肩說道,“恩,你說那個醫(yī)生?。渴峭洶?,公子如玉?!?p> 陸廷恩忽然瞇了瞇眼睛,眸光如刀一樣切入她的眼眸深處,問道,“那么,季如思呢?”
“季如思?誰?”江星辰不明所以地看著陸廷恩。
看她一臉茫然的表情不似作假,陸廷恩忽然移開眸光,抬腿繼續(xù)往電梯走去。江星辰撇了撇嘴,想著:真是變化多端,陰晴不定,難不成真是大姨夫來了?
最后,江星辰還是坐著陸廷恩的勞斯萊斯回到了公寓,在屋子里宅了一整天,將白色軟膏抹了三遍,到傍晚陸廷恩回來的時候,嘴上的腫脹感已經(jīng)好了許多。
陸廷恩進屋的時候,江星辰正戴著口罩百無聊賴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聽到動靜,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也正看向她,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是兩個彈力球,又各自彈回,無聲無息。
不知道為什么,去了一趟醫(yī)院后,他整個人似乎更加的冷了。
江星辰撇撇嘴,繼續(xù)看自己的電視劇。
一夜相安無事。
連續(xù)三個晚上,江星辰仿佛都做了同一個夢,只是夢醒時,除了那張帥氣的臉,她的腦海里依然一片空白,唯一令她疑惑的是,最絕望的時候,身邊似乎隱隱圍繞著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安撫了她恐懼和彷徨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