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緒的哪吒小朋友拽著纏在手腕上的混天綾,把它在手里扯的亂七八糟。
——然而蘇乩依舊和敖丙相談甚歡。
于是哪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湊到蘇乩和敖丙中間,看著蘇乩甜甜就是一笑:“阿姒,你真的要養(yǎng)敖丙嗎?”
敖丙:“???”
——養(yǎng)他?什么意思?為什么蘇乩要養(yǎng)他?
蘇乩側了側頭,沒直接回答哪吒,反而是看向敖丙,一臉認真的問道:“你愿意讓乩養(yǎng)你嗎?”
敖丙:“???”
——這微妙的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回一句“我愿意”……個鬼??!
敖丙從哪吒意味深長的眼睛上掃過,然后對上蘇乩懇切的目光,非常冷酷無情的拒絕了她:“承蒙厚愛但是不用了?!?p> “不多考慮一下嗎?”
蘇乩看起來很是遺憾——因為她是真的很喜歡敖丙(的原型),是在經(jīng)過了很多世界之后難得令她心動的那種喜歡。
于是她不死心的想讓敖丙多考慮一下。
——敖丙并不是很明白蘇乩口中的“養(yǎng)他”是個什么意思。
在他的理解中大概就是個有的人類供奉龍王廟類似,實不相瞞他對這個還挺感興趣的。
但……
敖丙還是無情的拒絕了。
要說為什么呢?
大概是……旁邊哪吒小朋友的視線太具有存在感了吧。
敖丙第一次拒絕的時候,哪吒的嘴角就不著痕跡的翹了一下,等敖丙第二次拒絕,哪吒就已經(jīng)非常順利的腦補到蘇乩生氣的場景了。
#花季(大霧)九尾狐深情表示“我養(yǎng)你”而冷酷三太子無情拒絕,接下來我們收看續(xù)集:無情被拒九尾狐怒而殺龍……#
等等!
哪吒郁悶的看著蘇乩自然的跳過關于“養(yǎng)和被養(yǎng)”的話題向敖丙安利她的各色寶物,有些懵逼。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為什么被拒絕了兩次還能這么淡定?這難道就是妖族嗎?
#真是可怕的妖族#
哪吒得出這個結論(?),連帶的對整個妖族都升起了一絲敬畏。
然而那兩個妖族聊的投契他一個人實在無聊,索性就在這附近隨便溜達了起來。
——怎么說呢……
由于哪吒小朋友有風火輪這樣的“趕路神器”,他對“附近”這個詞匯的定義大概和別人不一樣。
總之,當蘇乩再次看到哪吒的時候,他和一個蘇乩非常眼熟的妖族纏斗在一起。
——應該說,他是在被那個妖族壓著打。
蘇乩:“???”
壓著哪吒的妖族化身是為人類男性的模樣,頭戴魚尾金冠,身穿大紅八卦衣,腳上踩著麻履,手里提著太阿劍,劍光閃爍間金霞蕩蕩,彩霧緋緋。
而哪吒手里抓著火尖槍,踩著風火輪,不見了乾坤圈,余一個混天綾虛空中浮動著將他護得嚴嚴實實,不至于被對方一劍扎個對穿。
蘇乩遠遠瞧著,眼看著哪吒被壓的沒有還手之力,想了想,手里捏了一個訣,身后一條巨大且毛絨絨的尾巴在空中一晃,就把哪吒從纏斗中卷了出來。
剩下那一妖族微微瞇了瞇眼睛,朝蘇乩看過來,就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是你,倒是有好些時日不見?!?p> 蘇乩將尾巴收回去,便將哪吒扔在那邊不管,反而笑吟吟迎了上去:
“是有好些時日不見,不想今天難得見道兄,卻不是在洞府里?!?p> ——這妖族原本是白骨洞中一頑石,天長日久采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自然化出人形,自稱為“石磯”,也就是“江邊一小石塊”的意思。
石磯和截教那位大佬門下弟子關系都還不錯,只可惜得道數(shù)千年,尚未成正果。
不過盡管這樣,和蘇乩比起來也是很有資歷的了,就是跟腳不大好。
以及蘇乩和他的淵源,也是有點無法描述。
畢竟他們倆之所以知道對方是因為撞名字了。
那不是在這個時候一眾妖族對名字都不怎么講究,大都是按照生下來的次序往下排,排行第幾就叫什么名字。
因而你要是跑到妖族聚集的地方喊一聲“六兒”,大概出來的能有一堆。
這石磯原身是一塊頑石——他這個本體成精的不得不說是非常的少見了,在沒有名頭的時候大家稱呼他時就非常寫實的直接叫“石頭妖”“石子妖”之類的。
等石磯入了截教——雖然沒占上親傳,但總歸也算是學習了文化,便有了個“石磯道人”的名字。
而蘇乩的名字則是很久之前她剛有自我意識時智腦替她取的,便直接用了下來。
兩個妖族陰差陽錯名字的讀音一樣,加上蘇乩第一次做人(大霧……),好奇心比較強烈,第一次聽到“石磯”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想看看是哪個和自己撞了名兒。
兩個妖族一見面切磋了一番。
石磯勝在活的久技能較多法力足,但跟腳差。
而蘇乩則是在各個世界見多識廣獸態(tài)更靈活且還走了天道的后門。
兩人一時之間僵持不下,便暫時休戰(zhàn)順便嘮了個嗑。
這一嘮嗑石磯覺得蘇乩真是妖族里一股清流。
可不是。
一開始妖族成精前大都是獸類,天生食肉喝血,便是成精后也大都延續(xù)著這一習慣。
而石磯一石頭精,對生食實在不感興趣,加上自己又比較宅——這也是剛剛蘇乩說“難得見他不是在洞府里”的原因——因而和一般妖族便比較疏遠,反而是個截教那幾個被通天大佬帶著的妖族親近起來,還有幸得了一些修煉的道法。
而蘇乩這不是在其他世界里見過人類各種各樣花樣相當繁多的食物,哪里看得上沒經(jīng)過任何處理的血肉。
兩人這一嘮嗑,頓時就相見恨晚了。
#友誼來的就是這么突然#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咳。
于是兩人偶爾互相交流切磋一下,這石磯也算是蘇乩在這個世界除了青丘那一堆小狐貍外難得能看的順眼的妖族了。
兩個敘了幾句舊,蘇乩便直接問起了哪吒的事:“哪吒是乩在人界認識的,這孩子調(diào)皮了一些,但人不壞,不知今日怎地惹道兄生了這般大的氣?”
——可不是生了大氣。
往常蘇乩怎么喊都懶得出洞府的人追著哪吒都打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