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了地方下了車,就聽到比干似是隨口一般說了句:“大王近些時日停了朝政,雖則也沒甚要緊事處理,但總歸不好,蘇娘子有空見了也勸上一勸才是?!?p> 姜子牙:“?。?!”
蘇乩想了一下,也就點了點頭。
其實帝辛大部分時間只要不激怒他好好說的話還是挺聽人勸的,他們兩個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還有那么一點兒意思。
因而聽到比干這么說,蘇乩也沒有太吃驚。
——誰讓后宮里帝辛除了對姜皇后最基本的尊重,以及獨自一個人待,帝辛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蘇乩院子里。
——嗯,常常一呆好半天的什么也不干。
要不是都知道帝辛說一不二的性格,說出去還真是沒有人敢信。
咳。
這個不重要。
姜子牙只瞅著這情形,心里當下就是一涼,再一看隔壁兩個人不等帝辛宣召就自發(fā)的進去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一副非常熟練的樣子……
一時間,什么#天要亡我##蒼天負我#亂七八糟的就在腦子里閃過。
他跟著蘇乩和比干在室內(nèi)坐下,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始腦補。
姜子牙并不知道,蘇乩和比干這么熟練也是有原因的。
帝辛的任性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他最近沉迷手工活動連著小半月都沒上朝,朝中重臣也不是沒有勸過。
但是吧,帝辛這一沉迷進去,別說聽人勸,要不是身體扛不住那真是連飯都不想吃。
對于這個現(xiàn)象宮中諸人一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所措,后來才找到規(guī)律:
大王忙著的時候你就別想著他能放下手中的東西,安分的等著飯點兒他餓了出來了再說吧。
于是……
就是眼前這個樣子。
蘇乩和比干坐下,比干還端著自己丞相的范兒或者說確實沒有這個愛好,蘇乩就半點兒也不拘謹了,一邊吃著宮人端上來的小吃偶爾和比干搭個話,比干也回應(yīng)的很是溫和。
只有一個姜子牙。
#我常因不夠淡定而感到和你們格格不入。#
蘇乩也是半點不怵。
反正帝辛不講究的時候比這還不講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自己生氣。
等到飯點兒時帝辛出來果然就沒有生氣。
非但沒有生氣,他還十分順手在幾個人站起來向自己問好的時候?qū)⑻K乩正吃著的盤子撈過來給自己墊肚子了。
他隨意坐下了,然后目光一轉(zhuǎn)將房間里三個人打量了一下,先問了比干:“皇叔這個時辰進宮可是有什么要事?”
比干聞言就哽了一下。
他很想糾正一下大王的言行舉止,和他討論一下關(guān)于形象的問題。
不過想了想這問題說了好幾十次,也沒見大王收斂一下,因而默默將話咽了回去,言簡意賅說了一下姜子牙和蘇乩的糾紛。
帝辛聽了,目光從蘇乩身上一掃而過,落在了姜子牙身上,然后輕笑了一聲:
“早就聽聞朝歌城有一位姜子牙,算命看課極為精準,這倒是第一次見了。”
他這話說出來,很有些意味不明,姜子牙聽了心中一凜,忙跪下回了些“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類的話。
帝辛也沒叫他起來,就這么懶洋洋有一搭沒一搭問了他一些掐算上的問題。
姜子牙一邊回答著,心里就很有些委屈。
再怎么說他也是修了四十多年道的人,他們這波修道的,本來就不怎么將凡人看在眼中,再加上他自從下山,除了一開始過得局促,之后顯出本事便一直被人捧著。
直到今天遇到蘇乩!
平日里對他畢恭畢敬的人民群眾不由分說便說他調(diào)戲別人,再之后傳聞里大公無私比干丞相將自己帶進王宮也很是有些其他意思。
更甚者這會兒,明明進來的三個人,憑什么其他兩個都站著就他一個要跪著?
姜子牙就很委屈。
他一邊回話一邊抬頭看了帝辛一眼。
——行,大王你身后紫氣氤氳身負帝王之氣跪是應(yīng)該的。
他又看了一眼比干。
——行,丞相你愛民如子身負功德跪一下可以。
姜子牙終于忍不住將目光恨恨落在蘇乩身上。
就是這個人!
如果不是這人……呸,如果不是這個妖孽使了什么妖法,他姜子牙能受這種委屈。
蘇乩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了。
姜子牙這么想著,說話時就迫不及待將要將話題引到蘇乩和妖孽身上。
然而帝辛向來任性慣了,也習慣于在談話中做強勢的一方,只管自己隨心,東拉西扯就是不說蘇乩的事。
姜子牙:好氣??!
蘇乩在旁邊圍觀著,就有點想笑。
她是不知道帝辛什么時候?qū)ζ愀信d趣了,不過看到姜子牙吃癟她心里其實還是有點兒愉悅的。
不說前世蘇妲己是死于姜子牙之手,就說今天姜子牙毫無道理不由分說就抓著自己是妖怪的事不放手,就讓蘇乩很沒有好感了。
想想小哪吒,都是一個門派的弟子,怎么就差了這么多。
——各種意義上的差了很多。
蘇乩這么想著,還有心思和智腦嘮嗑:“說起來乩竟不知道帝辛還對掐算感興趣呢?!?p> 智腦:“……”
智腦有點不想理她,甚至還有些小擔憂。
它敷衍了蘇乩幾句,想找個人說個話,但它在蘇乩腦子里,想找也找不到對象,于是轉(zhuǎn)頭就戳了戳天道:“你有沒有覺得帝辛有點兒不大對勁兒???”
天道:“???”
帝辛當然不對勁兒啊,他要是正常它還和蘇乩做什么交易?
智腦:“……”
這個邏輯沒毛病,智腦也是無話可說。
蘇乩被智腦打發(fā)了,也不生氣,抽空點開智腦里資料盤翻看自己感興趣的內(nèi)容,全然不知道自家智腦腦洞已經(jīng)一開幾千里。
以及旁邊一同圍觀的比干聽著自家大王和姜子牙你來我往,聽著聽著,忍不住余光看著蘇乩的時候心里也有些微妙。
不過他悄悄將蘇乩打量了一下,又瞅了瞅自家大王,又覺得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說起來也是令人心酸。
不是比干他對姜皇后還有帝辛的后宮有什么意見,只是吧,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仔細想想,就大概和大王性格突變差不多一個時期,大王似乎就對整個后宮失去了興趣。
路又
每次四六級感覺自己都仿佛是在做什么公益捐款,每年兩次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