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高考分數(shù),我告訴自己不能亂了馬腳,不然樓下那位拿著衣架的大嬸會讓我斷子絕孫,雖然我是一個女的。崔靜文來了短信,這小妮子不知道又考得好到何種地步,偷偷摸摸翻墻去見好基友咯!
“崔靜文,你個王八蛋,竟然考上了清華!啊……”對面的氣質(zhì)美女?dāng)[擺手,“只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專業(yè),又不是金融!我爸勸我重讀辣!”我一口西瓜汁嘭出來,“崔靜文,如果你氣死我了,要為我老母養(yǎng)老送終哦!”
崔靜文溫柔的笑笑,不爽,超級不爽,邪惡一笑,“小崔,不知道阿達考的怎樣?”果然小崔一震,不出幾秒,她嫣然一笑“你不知道嗎?他去當(dāng)國防生了,夏重,你就去你的二本學(xué)校孤獨到老吧,啊哈哈!”
嗚嗚,你們都飛黃騰達了,就剩我一人在黃土高坡發(fā)霉吧!
就這樣難過地過了一個多月!某個午后,我突然睡醒良心發(fā)現(xiàn)翻了一下日歷,“9月5號?”看完躺下繼續(xù)睡,“好像9月6號截止報名?!彼藥酌氲奈?,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那不就是明天嘛!臥槽,這兒離巖市(大學(xué)所在地)有一天的動車路程呀!我趕緊下樓催我老爸老媽,見飯桌上有一張便利貼:夏重,你老爸中了一袋洗衣粉,不過要去BJ拿,因為明天過期,所以我和你老爹就快馬加鞭去BJ了。
后面還扭扭捏捏加了一行字:還有我,老姐。夏沫!我的一口老鴨血呀!不行,如果等他們回來,我就等著被學(xué)校注銷吧,等著去復(fù)讀吧。收拾幾件簡單的衣裳,外加我私藏的零花錢就屁顛屁顛往黃土高坡跑。
其實我的大學(xué)不在真正的黃土高坡,它是一所老資格二本,不知怎的在一塊附近都是黃土的地方有一處院校,所以戲稱黃土高坡。
坐了一天動車,趕了半天牛車,我微笑向缺口牙老爺爺拜拜,背后一陣黃沙漫過,殺氣騰騰,我還沒回頭,一群學(xué)長噴涌而來,難道我的背影就這么迷人,算了,誰叫我天生麗質(zhì)啦,帶著一個完美的微笑回頭,他們見我真容,嘎然而止,僵在那,不敢相信。
我圓臉一橫,是,沒錯,我又矮又胖,可是我要告訴世人我的底子真滴不錯呀!那幾位師哥推推搡搡,終于推出一個瘦柴如骨的師兄出來,師兄扭捏地扭過來,“是新來的!師妹?”
我白了他一眼,他無所謂笑笑,“歡迎來到英才”“施教”我脫口而出,師兄表情像吞了什么東西,“我叫徐太晚,你可以叫我徐師兄,來,我?guī)湍隳脰|西?!蔽也豢蜌獾匕褍纱笙溥f給她,有了那兩箱子,徐師兄明顯跟不上我的步伐,“師妹!師妹……”我發(fā)誓絕不是因為他快哭了,我才拿過一個箱子!
在我們走后,那群師兄又像羊駝一樣到處登騰!
滿身狼狽地來到8棟508,我回過頭無力地盯著太晚師兄,“你肯定沒弄錯了?”太晚師兄點點頭又后怕地搖搖頭。剛才不知把我領(lǐng)到不知什么專業(yè)的寢室,人手一個爬行動物。在我相信徐師兄的前提下硬闖,她們唰唰往我和太晚師兄身上扔。終于老淚縱橫的我們兩在投降后被她們踢了出來。
徐師兄確認幾遍單子后,靦腆地說:“應(yīng)該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我理理頭發(fā),禮貌敲門。
等了一個世紀,門開了,一個厚實的胖丫頭彈出頭來,“小妹妹,找誰?”如果是往常,我必定一個豬蹄踢過去,可是現(xiàn)在我貌似打不過她,“請問是應(yīng)用化學(xué)專業(yè)的寢室嗎?”胖丫頭點了一下頭,我做作地驚呼一下,旋轉(zhuǎn)一圈,趁她不注意,踢開門抱住她,“終于見到我的室友了!”說完還抽泣幾下,估計我的矯揉造作超出他們的大腦,師兄,胖丫頭楞在那。
太晚師兄找個借口溜走了,就剩我和胖丫頭,這時我才見她手上拿個醬油雞腿。我的乖乖,我別過頭看我衣服,果然沾上醬汁,我郁悶地尋找床鋪,床鋪有四個,兩個一重疊,四個床鋪已經(jīng)有三個鋪了,這才發(fā)現(xiàn)空床鋪下面躺著一個雪白皮膚的女子。
我摸索著上床鋪被子,床下的女子伸出頭來,眉清目秀,如果她不是在瞪我怕是更好看了,“你能不能消停點,你不知道有人在睡覺嗎?”她肩膀有油漬,見她收拾得干凈,這油漬肯定不知道,而且定跟胖丫頭有關(guān)!
我不跟她理論,翻下床,狠狠拍胖丫頭,再指床上女子和肩膀,胖丫頭果然可憐兮兮抱著我的大腿,小聲說道:“我來時,見她一個人,想用雞腿討好她,她一擺手,油漬便濺到她身上,不過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嘟著嘴賣著萌,我一巴掌拍在她臉上,“看她那德行,你就好好接受洗禮吧!”果然經(jīng)過我的恐嚇,胖丫頭悶在哪里,醬油雞腿要掉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