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鷹捉小雞送上去的玄仲卿腰間一股電流躥過全身,背后一僵,微微側(cè)頭:“姑娘,不要這樣,我自己可以?!?p> 玄仲卿一張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聽到身后王凡清一聲:“不必客氣?!?p> 最后進去的愈伯南臉黑沉黑沉,怒瞪著自家妹子:“不可如此無禮?!?p> “二哥,他受傷了,我只是幫他一下,一會兒請個大夫給他看一看吧。他臉紅不止是害羞,很有可能發(fā)著燒呢?!?p> 愈伯南抬手摸了摸玄仲卿的額頭,這才信了:“確實有點燙?!彪S后嚴肅的呵斥,“這不是你動手動腳的理由?!?p> 厚顏無恥的王凡清不厚道的笑了:“二哥,人家還沒說什么呢,你著什么急。”
玄仲卿:“……”
堂堂一個皇子就這樣被一個比他還小的小姑娘給調(diào)戲了,啊啊啊啊——玄仲卿內(nèi)心已經(jīng)暴走了。
不過,腿上的那一劍劃的確實很深,上車抬腿少不了再次牽動傷口,還是別跟一個女子計較了。
將兩人的身份在心里過了數(shù)遍,愈家乃翰州乃至江南首富,和朝廷幾乎沒什么牽扯,兄弟倆在父親的帶領下認認真真的從商,應該和宮里沒什么牽扯。
放下一顆狐疑的心,玄仲卿閉眼假寐,兄妹二人的談話有一句沒一句的入了他的耳朵。
兄妹兩人皆是一身素白衣裳,進了愈府,人人皆是素白,玄仲卿跟在后面在一處院門外停下:“請問,府里是出什么事了嗎?”
愈伯南低頭揖手回答:“一個月前,家父離世。”
玄仲卿還禮:“請節(jié)哀?!?p> 三人魚貫進入,愈伯南掃視一圈,屋里還算干凈:“寒舍簡陋,黃公子就住這里吧,右手邊就是舍妹的院子淺云居,我就住在前面的院子流櫻水榭,一會兒就差人去請大夫,你身上有傷就先躺一會兒吧。”
“多謝?!?p> 愈伯南出去了,玄仲卿放下手里的劍,步履蹣跚一瘸一拐的走向床榻。
“逞強”王凡清上前扶著他,“我哥不是壞人,在他面前你無需偽裝自己?!?p> “從盛京出來,一路被追殺,百余名護衛(wèi)死傷殆盡,不得不小心。今日多謝姑娘,或許我會給你帶來麻煩。”
剛剛坐下,愈伯南去而復返腳下生風的闖進來,臉色帶著幾分焦灼:“阿雅,翰州王帶著人來搜捕要犯,想必是沖著他來的,你快帶著他躲一躲,我去前面擋一擋?!?p> “這么快?”
“或許酒樓里的殺手是翰州王的人,沒工夫跟你啰嗦了,現(xiàn)在翰州王正和大哥大嫂閑話,你快點。”愈伯南囑咐了兩句,匆匆離去。
愈伯時的妻子楚氏是翰州王的女兒,翰州王一年總會有那么兩三次到愈府做客,一般都是愈老爺和愈伯時夫婦出面招待。
聽到跟蹤玄仲卿到酒樓的暗衛(wèi)稟報,想都沒想就以搜捕要犯的名義來搜府了,足足帶了五百名精兵,勢在必得。
愈府是不能待了,王凡清能帶他去的只有一個地方——梅園。
“走”王凡清拉過玄仲卿的胳膊,連拖帶拽的向后面高高的圍墻走去。
站在高高的圍墻底下,玄仲卿犯愁,平日這個高度腳下一點,輕輕一躍就過去了,偏偏胳膊和腿還有后背腰腹哪哪都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