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清幽怨的瞥了他一眼:“請凌王過來吧,讓陶淵也過來,陪他說話?!?p> 離殤無奈的“是”了一聲,轉身朝前面走去。
藩籬推著玄仲卿進了屋便識趣的退了出去站到門外當木頭人。
“這個藩籬,輪椅推到門口就不管了嗎?”王凡清走過去要將輪椅推過來,哪知玄仲卿直接站起來,自己在屋子里參觀起來了。
“你不是中毒不能走路嗎?”
玄仲卿肆意勾唇:“三年前就解了毒了,坐在輪椅上是騙他們的,我不想騙你,就站起來了。”趁著青梅出去沏茶屋里沒人,一把將人扯進懷里:“我想你想了四年,嫁給我吧?!?p> 說完還在她的額頭輕輕留下一吻,靜靜等她的答案。
然而王凡清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輕推開,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凌王來了,坐下吧?!?p> 玄仲卿剛剛坐下,門子就被拉開,陶淵聲音響起:“樓主就在里面,凌王殿下,請——”
凌王殿下玄仲恒二十三四歲,正經(jīng)小鮮肉一枚,相貌不是特別出色,比玄仲卿遜色許多,是賢妃之子。
看到玄仲卿和他放在王凡清手上的手一愣,略顯尷尬:“七弟也在?你跟樓主很熟?”
陶淵先向玄仲卿行禮:“寒王殿下,好久不見。”
凌王這下明白了,原來這幾個人一早就認識。
“五哥,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吧。陶淵,當初讓你跟本王走,你說什么都不肯,這幾年過的可好?”
“很好,”陶淵引著凌王坐下之后在坐在一言不發(fā)的王凡清對面,親自斟滿茶:“兩位,請?!?p> 兩人各自啜飲一口,凌王才悠悠開口:“早聞樓主艷絕天下,一直想來拜訪,想和樓主交個朋友,不知樓主閨名如何稱呼?”
想知道樓主閨名,陶淵悄悄看了王凡清一眼,王凡清微不可見的點點頭,陶淵再次給兩人滿上:“凌王殿下,樓主是翰州人士,愈家三小姐閨名喚作俞惠雅,是愈伯時愈伯南的妹妹。”
凌王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一個女子俞惠婉:“本王一直以為愈伯時只有一個妹妹俞惠婉,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魂香樓樓主也是他的妹妹。不過姐妹兩人外貌差的有點多,如果你不說本王根本不會想到她們兩人是姐妹。”
正當凌王心里惱火兩人一直交疊在一起的兩只手時,王凡清恰好抽回了手,玄仲卿空了的手無名指和小指在桌上敲了兩下,似乎在向王凡清表達不滿。
凌王暗搓搓的琢磨如何能解開心中疑團,那么隱秘的問題該如何旁敲側擊的問清楚。
狡猾如狐貍一般的陶淵將眾人的小動作都收在眼里,不緊不慢的喝口茶才說:“四小姐和愈大爺乃一母同胞,長相肖母,差的遠了些,愈二爺肖母趙氏,生的俊美無雙,三小姐父母各似一半,長著長著就長成明艷動人的天仙模樣了?!?p> 清冷慣了的玄仲卿譏諷開腔:“五哥不會是看上愈姑娘了吧?你府上正妃之位已然有人,側妃美妾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不會還想打愈姑娘的主意吧?”
貌似被戳穿心事的玄仲恒訕笑否認:“怎么會,想愈姑娘這樣的絕色女子,又才華橫溢富甲一方,怎能做人妾室,我今日來是想和愈姑娘交個朋友?!?p> 玄仲恒府上雖有很多女人,但他并不好色,這么說不過是個幌子,想試探魂香樓樓主的虛實而已。
一雙眼睛盯著旁邊的王凡清表態(tài),許久王凡清才說:“凌王殿下,我和你不熟,交朋友,不妥吧?”
“一回生兩回熟”
“那就等熟了再說吧。”
被噎的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的感覺著實不太好,王凡清總共說了兩句話,都能噎死人。想要再說王凡清直接走人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目中無人,哪里像一個八面玲瓏說話不會得罪人的商人?倒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統(tǒng)治者,全憑喜好做事。
玄仲恒在南珠位高權重,哪里吃過這樣的癟,心里窩著一口氣又不好發(fā)作,若王凡清是個下人打一頓出個氣也就罷了,偏偏不能打她一頓。
想問的問題剛開了個頭就無疾而終,玄仲恒尷尬的抿了抿唇,轉向了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
陶淵暗笑,不知道主子忍了多長時間了,估計實在受不了這個虛偽至極滿嘴謊言的家伙了,說了那么多沒有一句是實話。
凌王無趣和陶淵說了一會兒話就找借口告辭了。
“他走了,出來吧?!碧諟Y站起來到門口吩咐了一聲,又折返回來和玄仲卿說話:“凌王心思不純,樓主不喜,恐怕以后不會私下見他第二次了。”
討厭的人走了,兩人都得了自在,玄仲卿端起茶杯把玩:“這幾年,你一直在阿雅身邊?你們都去哪里了,為何找遍整個南珠國都找不到你們?”
陶淵收起笑容,抽了抽嘴角:“無可奉告。”
王凡清換了一身素色衣裙出來,外面納蘭策背著藥箱進來,恭恭敬敬的揖手行禮:“見過主子?!?p> “這邊?!?p> 納蘭策三十多歲,面容清峻,一頭雪白的頭發(fā)披在腦后,再加上一身月白錦袍,好像神話里下凡的謫仙。
坐在玄仲卿身旁,向納蘭策介紹:“這便是寒王殿下,你給他看一看。”
“諾”納蘭策恭敬應下,直接拉過玄仲卿的手腕細細把脈,神色晦暗不明,還抬眼瞧了瞧他拿著俊美的臉龐,俊美之中似乎帶著陰柔。
但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并不知情,就把他的手腕一扔:“回主子,他沒病?!闭f完還憤憤的白了玄仲卿一眼。
剛才玄仲卿就說過他的毒早就解了,王凡清經(jīng)過納蘭策確認也就放心了:“這里沒事了,你下去吧?!?p> “諾”收起脈枕,納蘭策還不忘朝著玄仲卿發(fā)牢騷:“沒病裝什么病,害的我專門跑了一趟寒王府,還裝大尾巴狼不讓進門?!?p> 納蘭策走遠了,玄仲卿才問:“他怎么頭發(fā)白了?”
“三年前他被北辰皇帝下毒驅逐,在北辰邊境撿到他,當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他說能找到劇毒金蛇便能救他,我就派人到密林中找了一天兩夜找到兩條給他,解毒之后頭發(fā)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