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演的有些過了吧?!蹦€是不忘吐槽,而江渝則是帶著奇怪意味的說著,甚至閉上了眼睛,“演成真的,便不會在意過程了?!?p> 江玨重新引導(dǎo)起陣勢,江雪嫣慌忙的去扶起哥哥,而他被妹妹撐著,努力站直,他看向了江渝,卻是露出了不應(yīng)有的笑容,而江渝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墨望有些搞不懂,但還是提劍上前,在旁掠陣。
此時,國師府的吳管家,拿著個布包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主子,東西,取來了?!?p> “謝謝吳管家?!?p> “這是什么。”國王殿下好奇的問道。
“我爺爺做的,用奶奶的遺物?!笔忠欢?,包著的步落下,露出了一張木弓。
“好生不凡的陣法,箭矢飛出,便是刻下陣勢的最后一紋,可惜的是箭矢只可使用一次,江南風(fēng)前輩,果然天資卓絕?!奔幢阒貍?,江雪橋卻還是如此風(fēng)采。
“你是江家這一代的庭柱吧,你故意受傷,究竟干什么,你這可不是小傷,之后的歲月,若不憑借術(shù)法,你已經(jīng)無法站起來了吧?!?p> “江家的這一代,即便沒有我,庭柱已經(jīng)夠了?!?p> “是嗎?”
“你覺得他們比你強不了多少是吧,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差,即便這里局限了你,用天才來評價你是完全可以的,不過那一位,倒是完全不一樣?!?p> 國師大人接受了如此稱贊,卻也不再回復(fù),搭弓上弦,江玨的陣法控得極好,并且還能注意到這一邊,為江月流打出了一個破綻,破空之聲響起,箭矢穩(wěn)穩(wěn)命中山鬼腹部,滄海橫流的陣勢瞬間解除,一十三人一同翻身后退,那山鬼的身形,開始抽動起來。
而那用寶玉雕刻成的箭頭卻沒能穿透山鬼的身體,整個箭矢反而慢慢滲入了那流水般的身體里。
“這,怎么可能。”
“你爺爺雖然知道許多,但也不可能全都記得教給你,那所謂山鬼的額間之物,名為淵極石,六大奇石之一,對于它們,能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p> 陣勢已解,山鬼面前已經(jīng)毫無阻擋,它張開了深淵一般的巨口,無窮無盡的毒水將要灑下,空中閃過一道身形,墨望右手一劍分開水流,左手手指一動,擲出一顆石子,那帶著漆黑光芒的石頭,是剎魂石,正碰上山鬼的眉間,兩顆奇石碰撞在一起,卻完全沒起到什么疊加的作用,相互沖突的力量,讓山鬼的身體在溶解。
在補上最后一劍,劍鋒一抖,兩塊奇石從山鬼頭上飛出,落到地上,失去了奇石加持的惡鬼在墨望手上,勉強抵了三劍,便是被鎮(zhèn)壓了,墨望得意的舞了個劍花,然后便看到了一個雪白的
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盡管有些荒唐。南月給江家準(zhǔn)備了第一年份的水紋玉,洱海旁的道觀也開始修建了,國王陳思源,這一天,請了江雪橋前來拜訪。
“見過國王殿下,不過,在下如此,卻是無法行禮了?!?p> “無妨,這工具,看來挺方便的?!?p> “墨公子為我所做的,很是不錯,至少,可以憑借自己走動了,墨家的機關(guān)術(shù),果然也有深奧之處,能做出如此機巧之物。”
“墨公子姓墨,便是這墨家中人嗎?”
“那倒不是,不過很多人倒是經(jīng)常誤認如此,國王殿下尋我有何事嗎?”
“你們,能帶月流,去陌雨嗎?”
“國王殿下,喜歡她吧,不是應(yīng)該,更想她能留下來嗎?”
“南月的天,對她來說太小了,她值得更大的那片天,留下來,是她爺爺?shù)倪x擇,不是她的,現(xiàn)在,南月已經(jīng)可以好好的了。”
“江某明白了?!?p> 這時,皇宮的另一角,墨望正在一桌的美食前動著筷子。
“江主薄啊,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江家的情況啊,雪橋兄雖然有了我做的木椅,平時活動沒有什么問題,可是,他這樣,不是無法繼承家主了嗎。”
“他成了這個樣子,不過就是想讓江玨的地位不再那么尷尬,江家的金陵第一成了殘疾,金陵第二,就不是江家能隨便放棄的了。”
“那你呢?為何會被趕出江家。”
“我就是一個偏房推出來搶主家地位的天才啊,不過很可惜呢,我偏偏和江雪橋關(guān)系很好,后來,我被傷了根骨,逐出了江家,不過還是和雪橋常有聯(lián)系的,要不是他護著我,我大概不是傷了根骨這么簡單。”
“原來是這樣啊,世家內(nèi)部果然都是場大戲,明明一個想爭權(quán)的人都沒有,卻偏偏成了這個樣子?!?p> “現(xiàn)在的結(jié)局,挺不錯的,你呢,打不打算去江家看看?!?p> “當(dāng)然要去啊,我當(dāng)然得去蹭蹭江玨他們的喜酒喝?!?p> 過了幾時,陽光照耀的洱海邊,坐著一個女子。
“果然,還是穿著女子的衣服好看,一年多前起,每次上朝,都看你一身男子的裝束,雖然也英俊的很,但還是看上去很不舒服啊?!?p> “國王殿下,你能不能有點架子?!?p> “我從小被你欺負到大,哪來的架子?!?p> “哼,你也知道,每日都要裝著對你很恭敬的樣子,好累啊。”
“你跟著他們,去陌雨吧?!?p> “?。俊?p> “我也看了這本書,確實很難,但也很有趣,陌雨,會有更多這樣的書吧,還會有更多厲害的人物,那說南月永遠不會有的,而且,你也想去的吧。”陳思源摸出了一本書,卻正是那本《九章算術(shù)》,笑容有些得意。
江月流則是撇了撇嘴,“吳管家這家伙,怪不得我什么事你都知道?!彼玖似饋?,拍了拍陳思源的肩膀,“別死得太早啊,等我回來?!?p> “嗯?!?p> 江雪橋的房前,跪著一個人。
“男子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做甚?”江雪橋搖著木椅到了門前。
“橋兄,我何必為我做到如此地步。”
“我為的是我妹妹,你若沒有能力,也值不起如此?!苯虿倏仄鹉疽?,卻被卡住了,一時有些尷尬,江渝恰好的出現(xiàn),“腿都斷了,就被逞強了?!苯逋浦蜃叩皆豪?,遇見了江雪嫣,她眼睛紅紅的,有些淚痕,“哥?!?p> 江雪橋溫柔一笑,“進去吧,與他好好講。”
“你這家伙,為何總想著當(dāng)老好人。”江渝也笑了,如同天上的陽光一樣明媚。
“你也不差呀,當(dāng)時還不是處處提醒我,不然你們偏房多年籌劃,我可能早就死了。”
“大家都差不多了,江玨那家伙不也是。”
“等事情忙完了,就按我們之前說的,去南北大地,好好看一看吧?!?p> “你故意把腿弄斷了,便是為了累著我是吧,不知道我根骨都傷了嗎?”
“我學(xué)了些醫(yī)術(shù),放心吧,多試幾次,我自會治好你的。”
“呵?!?p> 這時,天空晴好,墨望躺在王宮一角的屋檐上,曬著太陽,雪白的小狐貍,也在一旁懶洋洋的趴著,看著這大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