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請問三皇子殿下,對下官,有何指示?”
“金陵四大世家,嚴(yán)太守,是不是覺得,多了一些啊?!?p> 嚴(yán)太守的眼神馬上火熱了起來,馬上行了一禮,“且聽大人吩咐?!?p> “蘇家,要跟著那兩位落魄皇子跑了,蘇家的產(chǎn)業(yè),可是不少啊,那兩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知道了,嚴(yán)太守,還是早些準(zhǔn)備的好?!?p> “什么,他們,是看不清局勢嗎?”
“茍且偷生的臭老鼠罷了,還想著宗室之位,不過,這金陵城,倒是有些不錯的人物,好了,嚴(yán)太守,若是遇到了無法解決的事情,便燒了這符纂,我自會來,不過,到時候,嚴(yán)家能拿到的東西,可就沒有多少了?!?p> “下官明白?!?p> “還有,最好調(diào)教下你那位多管閑事的兒子?!痹陂T外偷聽的嚴(yán)帆眼色一凝,竟是囂張的推門進(jìn)來了,而卻只看見了他父親,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怎么回事?父親,你剛剛,在跟誰說話?!?p> “你這小子,平日里太過狂妄,不知天高地厚,該讓你嘗嘗苦頭才是?!?p> “父親,剛剛,跟你說話的是誰?”
“你聽到了多少?”
“只聽到蘇家的事,蘇家,要走了?”
“那個人,可是我整個嚴(yán)家都惹不起的,接下來這段時間,金陵城會很亂,少給我惹事?!?p> 嚴(yán)太守拂袖而去,嚴(yán)帆看向那個無人的座位,突然,眼神里,出現(xiàn)的是無上的恐懼,倒了下來,抱著頭不停翻滾著,而宅外的街道上,是張不意的輕蔑一笑。
江家門前,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那一襲白衣,兩位守門衛(wèi)便已經(jīng)打了招呼,墨望與他們關(guān)系處得不錯,進(jìn)了門,蘇璃與流蘇緊緊跟在他背后,江家里不可妄行,是金陵世家皆知的規(guī)則。
墨望感受到了江雪橋的氣息,走到了一個屋子前,“咦,這不是那家伙住的地方嗎,雪橋兄怎么在這里?!?p> 走到院中,能聽到兩人的對話聲,一位是江雪橋,另一位,卻是女子,蘇璃的臉色變了。
“聽說,昨晚你們?nèi)ゴ蛄艘患?,怎么不叫上我?!?p> “有墨望一個人就夠了,你再去,我得付兩份工錢?!?p> “江家,這么窮嗎,南月那每年的一百塊水紋玉,可是價值千金呢。”
“月流小姐自小便住在玉石富庶之地,自然不覺得,道門起陣畫紋,皆要用寶玉靈石,花費甚大,能省則省?!?p> 蘇璃此時卻變得怯生生的,在前面走著的素心回頭看著它,一臉笑意,初次見時,蘇璃還十分刁蠻的叫囂著要把她搶走呢,站了許久,蘇璃才出言問道:“她是?”
“放心吧,她姓江?!甭牭酱饛?fù),表情終于是正常些了。
“外面,好像,有人來找你了?!苯铝鞯难劬臅咸穑冻鼋器锏哪抗?,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你們聊?!苯虺鰜砹耍B忙抓起流蘇跑進(jìn)了屋里,小狐貍也是很懂了跑了進(jìn)去,還順便一腳踢上了門。
“你家小狐貍,又在吃什么?”“玫瑰酥啊?!?p> “又是玫瑰,她是不是從來不吃其他東西。”
“好像是呢,從錦城的玫瑰糕,你們南月的玫瑰餅,到了這,又是玫瑰酥,有時候,甚至十?dāng)?shù)天不吃東西也沒事,她,大概,真的是天降祥瑞吧。你怎么還在看書,昨晚的婚宴也沒有去?!?p> “準(zhǔn)備看的也快要看完了,也該計劃下,去哪了?!?p> “不然,跟我一起去衡陽吧?!?p> “我不想再被你打擊了,我要自己去這神州大地,走一走。”
“那也不錯,咦,你看起來,也很想去外面走走的樣子?!?p> “流蘇不過一奴婢,哪有自由。”
院子里,兩人卻有些尷尬,江雪橋抬著頭,蘇璃低著頭,而視線,也沒有交集。
“雪橋哥哥。”“蘇姑娘,是,要走了嗎?”
“恩,聽父親說,你昨日,來了我家,墨望也說,你請他來蘇家照看,蘇璃是來道謝的?!?p> “你父親沒告訴你,我是為了蘇家在金陵的產(chǎn)業(yè)嗎,我是去趁火打劫的。”
“我知道,雪橋哥哥不是那樣的人?!?p> 江雪橋搖頭一笑,“這個香囊,拿著吧,可以保你平安?!?p> “還能,再見嗎?”
“有緣,就會再見的?!?p> 流蘇看見江雪橋推門進(jìn)來,跑了出去,跟上了蘇璃,而蘇璃,緊緊的把那香囊,捧在心頭。那香囊自是不尋常的,除了香料,里面其實還有一顆玲瓏般的玉石,和一張折起的符纂。
“小璃?!币粋€悅耳的聲音出現(xiàn),蘇璃回頭,看見了熟悉的摯友,她的身上,似乎帶著幸福的光,旁邊是一位俊逸的男子。
“雪嫣?!碧K璃笑著打了招呼,眼里是艷羨,然后,便是要走了。江渝,卻也在此時到了。
“蘇小姐,我?guī)愠鋈グ??!碧K璃只是臉色平淡的跟在他后面,到門外時,江渝則是提醒道:“若是遇到不可解決的危險,可以打開這個香囊?!碧K璃變了神色,回頭的時候,江家的門卻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江渝送走了蘇璃,回到了藏書房,曾經(jīng)在南月并肩作戰(zhàn)的幾人,又聚在一起了,這一回,是要開始新的作戰(zhàn)了。
“你們江家明明這么多人手,雪橋兄,你真的忍心讓我們做事嗎?你看,一對剛結(jié)婚的新人,一位根骨受傷的凄慘男子,一位偏遠(yuǎn)地區(qū)來的弱女子,還有我這位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p> “一千兩銀子?!蹦R上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yán)肅起來,“你說吧,我赴湯蹈火?!?p> “張不意可沒那么好脾氣,那么輕易就放蘇家走,所以,他的方法也不難猜,借用嚴(yán)家的勢力,所以,我們和諸葛家聯(lián)手,江家的產(chǎn)業(yè),諸葛家三成,我們七成,然后,要把那兩位皇子和蘇家,安全送出金陵,之后,金陵應(yīng)該又能太平了?!?p> “是啊,這個姓墨的小子走了,自然就太平了?!?p> “搞得我很會搗亂一樣,不過,到底要怎么做啊,雖然算得上趁火打劫,但不也就是砸錢嗎,當(dāng)有兩方在競爭的時候,可就沒那么容易壓價了,蘇家才是真正的商人,我們,沒那么容易玩過他們吧?!?p> “這些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是,江家目前,沒錢。”
“啥?”
“蘇家的產(chǎn)業(yè),在整個金陵周邊的,價值數(shù)十萬兩銀子,而江家目前能拿出的現(xiàn)銀,不過萬余,至于寶玉靈石,長老不會讓我們動的,在我們手里,它們遠(yuǎn)比能兌換的金銀珍貴,自然也沒有用產(chǎn)業(yè)去換的道理,所以,就靠你們來想辦法了?!?p> “要賺到多少錢。”
“不多,十萬兩吧?!蹦?,聽到這里,有點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