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了,鶴兄?!惫旡Q的表情從那火焰出現的瞬間就已經凝固住了,直到墨望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出現,再把他從恍惚里拉了回來。
“那火焰,是怎么做出來的?!?p> “那火焰不是機關術,是道術。”
“原來如此,本來還打算早些結束戰(zhàn)斗的,是我輕敵了?!?p> 墨望噙著笑意,卻是轉向了那邊的高臺,這一場戰(zhàn)斗,卻不只是民眾看上去那般簡單,騰蛇的毒液與鳳凰的火焰,已經可以作為戰(zhàn)場上的殺器了,恰好還是在那天戈皇子還在場,不過,墨望,也在耍他的心機。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機關術真正強大之處了,陌雨確實能人眾多,受教了?!绷倚陨允掌鹆嘶馃岬哪抗?,轉向了蘇月生,語氣極為倒是極為謙恭,完全不掩飾對機關術的欣賞,而蘇月生卻是在思考著什么,墨望說過,要敲這位天戈小皇子一筆,他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記得小皇子說,想要一只機關獸帶回去玩玩,倒是可以去和那位白衣公子談談,其他都是些世家,那位公子,卻不一樣?!?p> “哦,他不是,墨家的嗎?”
“他姓墨而已,倒也算得上是墨家?!?p> “那去約那位公子,今晚秦淮春一敘?!绷倚П闶沁@么大方的吩咐給屬下,張不意和嚴太守的的眼神,瞬間變了,烈玄莽卻是肆無忌憚的起身,就此離開。
公輸鶴向那隊褐衣人走去,看見了墨笛露出的劍柄,便是知曉了那人的身份,拱手一拜,“見過巨子閣下?!?p> “輸了之后,戾氣倒是少了許多,比你的很多前輩都好了?!?p> “墨家,此后還會歸隱嗎?”
“墨家先輩傳承的道,怎么會愿意歸隱呢?”
“那便下回再見了?!睕]有什么告別的儀式,也許是公輸家的人一向少言寡語的原因,收起了騰蛇,便是要直接離開金陵的意思,卻是被一個人攔住了。
“機關世家像這樣聚在一起也不容易,不如,今晚交流交流吧?!睌r住他的是諸葛家的家主,公輸鶴停了下來,算是答應了。
墨望,也到了墨笛面前。
“小輩借用了墨家的名號,還請巨子見諒了?!?p> “你做的鳳凰很不錯,不過在敵國皇子前展示這些,是想做什么呢?”
“天戈開始對機關術重視了,陌雨,就不能在忽略機關術了,正好這金陵城里該有的人都有,可以坐下好好談一談?!?p> “老夫墨笛,小友什么名字?!薄澳??!?p> 夜里,墨望真的應約去了秦淮春,而并不知道墨望實力的嚴太守,派出了一隊殺手,而在江家的一處,也進行著一場談判,但場上的人,卻是極為怪異的,五大機關世家,加上真正的墨家,還有大皇子蘇月生與三皇子蘇云止的愛將張不意,勢力混雜。
“將各位都叫到這里,主要是為了,將作監(jiān)的恢復。”開口的是大皇子,而最后的執(zhí)行者,當然會是三皇子蘇云止。
談判席上,一下子硝煙彌漫,將作監(jiān),久遠的名諱,也是墨家崩壞的原因,這一回,墨望借天戈的壓力來了一次逼宮,讓陌雨已然不敢在打壓這些機關世家。
而秦淮春里,卻是祥和了許多,墨望,帶著小狐貍來赴宴了。
“見過天戈皇子殿下?!?p> “你看起來,和我年紀差不多。”
“按我?guī)煾嫡f的,我現在應該是十四?!?p> “哦?看起來你自己不清楚的樣子?!?p> “畢竟從小沒見過父母,具體的什么生辰出生的也不太清楚?!?p> “那你的學識?!薄岸际俏?guī)煾到痰??!?p> 烈玄莽沒有再問下去,但也有些暗暗心驚,便直接開門見山了?!罢埬銇淼?,也很簡單,買你那只鳳凰。”
“那,皇子殿下,出什么價呢?”
“還是你報吧?!?p> “那就,十萬兩銀子?!?p> “怕是值不了這么多吧?!绷倚Q了個姿勢。
“沒辦法,我缺錢哪,這樣,以后戰(zhàn)場上見到皇子殿下,我后退九十里,如何?!?p> 烈玄莽倒是大笑起來,“好,便十萬兩,我記住你的九十里了,你果然很有趣?!?p> “錢便送到江家來吧,順便,來拿那只鳳凰?!?p> 墨望抱起小狐貍走了,路上嘴里倒是嘟囔著,“真可惜,這么多好吃的,吃不了呀?!钡廊粷M臉笑意,雖然,外面還有戰(zhàn)斗再等著他。
烈玄莽也起身,興致沖沖的去找大祭司了,“老師,我以后的對手,我已經找到了,很期待啊,不過那個墨望,是不是和那墨將軍府有關系?!?p> “我早就見過他了,他是故人,天戈的老對手了?!?p> “什么?”烈玄莽沒有懂,但大祭司卻是不打算繼續(xù)說下去了。
墨望抱著小狐貍走下了船,十幾道黑衣身影,圍了上來,是嚴太守的人馬,看來張不意和嚴家的聯(lián)盟,也是一點也不牢靠。墨望卻也沒打算自己出手,一道淡金色的身影,出現在夜空中,是他的鳳凰。
墨望跑去府衙報了官,不久,那些刺客已經出現在嚴太守的面前,每人身上都插著一根翎羽。
“那邊的人傳來的消息怎么樣?!?p> “說是那鳳凰賣了十萬兩,不過..”“不過什么?”
“負責監(jiān)視的那些人,消息傳回來之后,都死了,尸體,也都送來府衙了?!?p> 嚴太守狠狠的一錘面前的桌子,憤怒無比,而下人卻急匆匆前來,說道:“大人,雪橋公子來拜訪?!?p> “他來做什么?讓他進來吧。”
到了另一間屋子,嚴太守稍微收起了憤怒,走了進去。
“大人,令公子,最近不太好吧?!?p> “你想說什么?”
“嚴大人,你已經徹底輸了,總不想,把令公子也給搭進去吧,金陵這么大,一家是肯定吃不下的?!?p> “你治好他吧。”
片刻后,江雪橋搖著機關木椅離開嚴府,在門前遇上了張不意,看起來是在專門等他。
“嚴帆身上的蠱,是你下的吧。”江雪橋帶著些無奈的說著,而張不易是極為玩味的笑容。“不過是稍微嚇了嚇他而已,一個紈绔公子,整日辱你,你怎么一點教訓也不給?!?p> “何必如此計較,金陵城之事差不多都結束了,你還打算跟著去衡陽嗎?”
“不必了,該回京城了,這回的收獲,還算不錯?!?p> “將作監(jiān)的確是份牽制的力量,墨望,可不是這么好心的人,他的心臟的很,不會這么白送你的?!?p> “這個,讓我家那位殿下去操心吧?!睆埐灰?,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