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年紀較輕的一人厲聲說道。
旁邊的人得意的點著頭,過了會卻用拳頭重重敲了另一人的頭。
“你這笨蛋,教你幾次了怎么就是死活記不???!”
他轉身向沈靈杰說:
“小子你給我聽著,不把銀兩交出來,休怪我兄弟二人無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p> 沈靈杰差點笑出聲來,他努力的克制住,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以一敵二,對面又比自己高大許多,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拿錢來換命?
他的手不自覺的碰到了背后斜挎的劍。
這把劍名為青虹,是當年沈浪為沈嚴準備的入門劍,誰知后來沒機會使用,沈嚴便把劍送給了兒子。
沈靈杰一想,作為沈家少主,若是抱頭鼠竄,傳了出去怎還了得?
他奮力將劍抽出,拉開架勢,準備決一死戰(zhàn)。
再看這把青虹劍,雖只是入門劍,比武林上那些神兵利器也不差分毫。
“大哥,你先休息,讓我陪這毛頭小子玩玩。”
說罷便一人沖了上去,只見他快步上前,一把樸刀耍的虎虎生風。
沈靈杰雖懂些拳腳功夫,但拿起劍來也是一籌莫展。
面對敵人縱向劈來的一刀,只能雙眼緊閉,將劍朝身前這么一擋,聽天由命了。
兩兵相接的瞬間,只聽到“咔嚓”一響,沈靈杰便被這對拼的氣力彈出去好遠,癱坐在地上。
而壯漢這邊,樸刀竟斷做了兩節(jié)!
沈靈杰向自己手中的劍看去,這劍毫發(fā)無傷,閃著冷峻的幽光。
他信心大振,站起身拍拍后背的塵土,再次做好了打架的態(tài)勢。
“大哥,要不,要不咱倆還是一起上吧?!”
兩人拿著一好一壞兩把刀沖了上來,在這濟南城外的黃土路上,發(fā)生了一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精彩對決。
精彩到慘不忍睹!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塵囂看不見、、、
三個人在荒郊野外跳起了搞怪舞,跳的你來我往,有來有回。
沈靈杰不斷被二人擊飛,然后再爬起來,繼續(xù)狂魔亂舞。
二人手中的刀卻越來越短,不知什么時候只剩刀柄還在一起搖擺。
機會來了,沈靈杰向前發(fā)起了沖鋒,手中的劍胡亂比劃著,沒有絲毫章法,但對已經沒有兵器的二人還是很有威懾。
“跑!”
二人把刀柄一丟,兩人便一溜煙的朝著沒有路的草叢深處跑去了。
此時的沈靈杰已經精疲力盡了,自然不會向前追去。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衣服上多了幾處破洞,看著手中完好無損的青虹劍,笑著把它收入在劍鞘之中。
“我贏了!小爺我是最帥的!”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快步朝前走去。
走了約有五六里,前面有一個姑娘,步行十分緩慢,右腳還一跛一跛的,便上前問道:
“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這女子回頭看了看他,顯得有些羞怯的說:
“少俠,我的腳扭傷了,方才有二人騎馬呼嘯而過,險些將我撞倒,我慌忙躲開時,腳扭到了?!?p> 說著,她用手指著受傷的腳,沈靈杰一看,果然,她的右腳現(xiàn)在已腫的老高。
在替她探查腳傷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只見這女子,身著樸素卻衣發(fā)生香,一張嬌小的臉上長著一雙嫵媚的丹鳳眼,兩片如鮮荔枝殼般的紅唇,臉頰兩側還涂了勻稱的腮紅,盡顯成熟女子的風韻和姿色。
沈靈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說:
“姑娘若不嫌棄,就讓我扶著你吧?!?p> “少俠哪里的話,你愿主動幫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嫌棄呢?!?p> 沈靈杰主動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兩人慢慢向前走去。
沒走多遠,她又堅持不住了,疼的大叫起來,光滑的額頭上冒出了仔細的汗珠。
“要不我背你吧,你這樣子無法前行,我怕這樣下去,天黑了也到不了。”
“這,那,那好吧。”
女人說著又顯露出害羞的表情。
“你家在哪?一個人進城多不安全,剛才我遇到兩個毛賊,被我給打退了。”
“少俠真了不起,武功好,人又善良,一定有不少姑娘被你愿意委身于你吧?!?p> “姑娘過獎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雖初入江湖,卻是個忠肝義膽之人。對了,你家在哪?離這里有多遠?”
“我叫柳鶯鶯,家住在三四里外的草房中,家中只有我和奶奶相依為命,靠我的手工勉強度日,今天我就是去交手工的,沒想到回來遇上這事?!?p> 大概走了兩里路的樣子,便走不太動了,呼呼的喘著粗氣,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又堅持了半里路的樣子,他感覺真的走不動了,雙腿如灌了鉛一般。
“姑娘,我看離你家也不、、、”
話還沒說完,草叢中又竄出兩個大漢來,人手一把巨斧,面露兇光道:
“打、打、打劫?!?p> 另一個人忙補充說:
“容我先來劫個色?!?p> 沈靈杰把她放下,拔出青虹劍便沖上前去同他們拼命,剛剛過了兩三招,便招架不住退了回來。
對面一人見狀馬上殺將過來,沈靈杰剛要抵抗,突然感覺頸后一麻,癱倒在了地上,只聽到柳鶯鶯關切的聲音。
“少俠,少俠,你還好吧?”
見沈靈杰失去了知覺,她將一顆白色的藥丸塞入了他的口中,口中重復著之前的話。
“少俠,你感覺怎么樣了?快醒醒,快醒醒啊?!?p> 沈靈杰沒能醒過來,反而昏睡的更沉了。
一個壯漢大笑著說:
“你喊啊,你喊啊,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了,哈哈哈?!?p> 這時女人抬起頭,望著眼前兩個大漢,嚴厲的說道:
“行了,別裝了,吃了老娘的醉心散,沒個三五天是醒不過來的。快看看他身上都有些什么值錢的東西。”
“果然還是老大手段高明,這個刺頭總算被解決了,要是按照飯店呂掌柜的那一套,煮熟的鴨子非得飛了不可,哈哈哈哈哈。”
柳鶯鶯一邊聽著大漢說些什么,一邊蹲下身解開了右腳偽裝用的束縛帶,臉上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猶如烏云下的夜空,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