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蘇幻天把分水劍訣的裂地一式修煉完畢,他決定出去試下威力,畢竟一味地閉門造車也不是好事。
他走出聽風(fēng)望月洞府,再次來到洞府旁邊的小平臺上,這里還留著上次修煉的痕跡,山下依然是忙碌非凡的鑄劍谷,人來人往的,一派繁榮景象。
他以眼關(guān)心,以心正神,保持心神守一,一張口,三尺有余的法寶飛劍擎在了手里,運起全身法力,橫劍往前方地上一斬,飛劍發(fā)出一道黑芒,攜帶萬鈞之力,快速的斬到了他所在的平臺上。
“轟??!”一聲巨響,數(shù)丈大小的平臺竟然一陣顫抖,隨后響起啪啪的輕微脆響,腳下的平臺竟然一分為二斷為兩半,中間形成一個半尺大小的裂縫。
蘇幻天滿意的點點頭,裂地劍法的施法效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可以說是出乎意料之外,比起普通的劍式起碼高出五成的威力!他相信以現(xiàn)在的實力絕對可以和結(jié)丹初級修士一爭高下。
裂地這一式劍訣已經(jīng)練成,下面的一式開山卻不那么容易了,短短幾個月時間怕是難以有所成就,既然如此,不如出去打聽下門派大比的消息,順便去見見幾個好友,另外還有徐明和諸葛瑾。
說做就做,他不再停留,用陣法令牌把洞府禁制打開,以防出現(xiàn)意外情況。
他拋出飛劍,躍了上去,飛劍化為一道白光直奔徐明洞府。
半個時辰后,他趕到了徐明的洞府外邊,周圍一切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旁邊的那個小屋雖然沒有人住了,卻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不落下一絲塵埃。
蘇幻天走進小屋內(nèi),里面空無一物,自己以前修煉用的東西應(yīng)該被收了起來,他輕輕地撫過門邊,暗自思量,自己走了那么久,師父卻派人依然如故的打掃這里,還當(dāng)自己是一個煉氣期的幼稚少年,卻不知道那個少年已經(jīng)長大,即將展翅高飛。
他走出小屋,來到徐明洞府前,輕聲好了幾句師父,卻沒有人應(yīng)聲,他連忙拿出傳音符來,問道:“師父,我是天兒,今日來你洞府有事相詢,發(fā)現(xiàn)你不在,何時歸來?”
他對著傳音符說完這句話,用手捏碎符咒,傳音符化為一道黃光消失在天際。
半柱香時間后,一道光芒飛到他的面前,他迅速揮手,把那道光芒撈到手中,原來是徐明回復(fù)的傳音符。
徐明在里面說到,自己去了無邊沼澤以外尋找突破筑基頂峰瓶頸的機緣,已經(jīng)和鑄劍堂堂主諸葛瑾請過假,不再參加門派大比,如果蘇幻天找他是詢問此事,可以直接找諸葛瑾詢問。
蘇幻天楞楞的拿著那張傳音符,原來徐明是去廣漠大陸的其他地方尋找機緣了,算算時間,徐明也該突破筑基頂峰了。
從拜入徐明的門下那天算起,倏忽間已經(jīng)過去了近五十年,那時候徐明已經(jīng)進入筑基中期十年之久,這么長時間也該到筑基頂峰了。
既然徐明不在,蘇幻天悻悻而歸,他又去了鑄劍堂堂主諸葛瑾那里,這次到?jīng)]有撲空,諸葛瑾正好在洞府,看到蘇幻天走進來,他也是非常驚訝。
蘇幻天上前一步施禮,然后說道:“堂主大人好,蘇幻天前來拜見?!?p> 諸葛瑾樂呵呵一笑說道:“蘇小哥是出了名的苦修之士,加入宗門以來很少拋頭露面,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今日怎么到這里來?”
蘇幻天說道:“堂主謬贊了,在下疏于修煉,怎比得上堂內(nèi)的其他師兄師姐們?!?p> “誒,蘇小哥,這鑄劍堂沒人不知道你的大名的,修煉勤奮那是無人能比,如果老夫沒有看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筑基后期了吧?”
“多謝夸獎,我也是僥幸才進階筑基后期。”
“真是后生可畏啊!蘇小哥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我來此就是想要請教堂主你老人家兩件事,一件是師父徐明外出尋找機緣了,筑基期到結(jié)丹期有什么困難?第二件事就是門派大比的問題,我想了解一下大比規(guī)則,也好早做準備!”蘇幻天開口說道。
諸葛瑾認真聽他說完,然后點下頭說道:“我那名小弟子徐明眼下最急迫的,一是要盡快突破到筑基期頂峰,其次,便是要開始著手尋找結(jié)丹的機緣!”
“蘇小哥,你可知道筑基期修士進階金丹期,與練氣期修士進階筑基期一樣,也必須要輔以結(jié)金丹。以筑基丹之珍貴,就不難想象,要想獲得結(jié)金丹有多難了!”
蘇幻天點點頭說道:“弟子明白!”
諸葛瑾繼續(xù)說道:“眾所周知的是,并非只要擁有了結(jié)金丹,筑基大圓滿修士便一定能結(jié)成金丹。恰恰相反,即便有了結(jié)金丹,筑基期修士能夠結(jié)成金丹的,也可說是鳳毛麟角。因為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筑基修士面前,那就是雷劫!”
“結(jié)丹期雷劫是三九劫,元嬰期雷劫是更為恐怖的九九劫!最終能否結(jié)成金丹,還要看各人的準備的渡劫機緣。所以尋找渡劫機緣是勢在必行的事。”諸葛瑾有些感嘆的說道。
對蘇幻天來說,他已經(jīng)有了金色珠子這種逆天寶物,他相信不需要結(jié)金丹也能修煉到結(jié)丹期,現(xiàn)在所缺的,就是渡劫的機緣而已。
諸葛瑾看到蘇幻天聽的認真,就繼續(xù)說道:“結(jié)金丹與筑基丹不同。筑基丹雖然珍貴,所需的主藥也就是那一種地涌蓮,其余的輔藥也不難尋找。而煉制結(jié)金丹,其主藥必須根據(jù)修士修煉功法的不同,而有所區(qū)別。對鑄劍堂的修士來說,這實在是天大的問題,因為咱們鑄劍堂中的弟子大多修習(xí)的是劍訣功法,功法屬性偏金性,并不是不管是哪種屬性的主藥,卻都能用得上!”
蘇幻天第一次聽說結(jié)金丹還得符合修士的功法屬性,那么金屬性藥材確實非常稀有,想煉制這種結(jié)金丹怕是很難。
“聽堂主大人如此說,煉制結(jié)金丹的主藥,豈不是很難得到?”蘇幻天忍不住想要確認下。
諸葛瑾點點頭說道:“很難尋找,想要結(jié)丹困難重重,這就是天道的公平之處,既然給了劍修犀利無比的攻擊,卻又在修為進階上施以艱難險阻?!?p> 他說到這里一轉(zhuǎn)話題,說道:“按照徐明的說法,之前的五年多時間里,他也已經(jīng)數(shù)次嘗試著突破筑基頂峰,但卻都是無果而終。在他看來,僅僅依靠縮在洞府之中苦修,恐怕這剩下的有生之年,也不會有什么進展,倒不如再出去巡梭一番。一面提升修為,一面外出游歷,尋找突破筑基頂峰的機緣。力爭在游歷中突破到筑基期大圓滿境界,再順便尋找結(jié)丹機緣。所以就不再參加本次門派大比了!”
蘇幻天聽完,也突然有些明白了,以徐明現(xiàn)在的年紀,如果不能突破到筑基頂峰和結(jié)丹期,一切都是枉然,更何況門派大比也不是那么簡單。
“門派大比是宗門所有的煉氣期和筑基期弟子都能參加嗎?”蘇幻天開始詢問第二個問題,他對門派大比也是一知半解。
諸葛瑾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只要是本門的弟子都可以參加,不管是煉氣期或者是筑基期,但是煉氣期弟子很難拿到好的名次的,參加也是湊個熱鬧而已。”
“怎么?煉氣弟子要和筑基弟子同臺較藝嗎?”蘇幻天一愣反問道。
“不錯,那些脫穎而出的煉氣弟子想要取得大比名次需要和筑基弟子同臺比試,聽起來是不是不太公平,宗門長老有自己的考慮,每次比試都只是取前十名而已,不論修為。”諸葛瑾仿佛料到了他會如此驚訝,平靜的說道。
諸葛瑾繼續(xù)說道:“咱們洛神門現(xiàn)在有近千名筑基弟子,參加大比的沒有八百也得有五百,所以想要取得好的名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上一屆參加大比的前幾名早已經(jīng)結(jié)丹成功,這次是參加不了了??墒巧洗未蟊鹊牡谝幻蚁肽阋猜犝f過,就是洛神門雙驕的云奕,由于上次在靈草秘境受傷,沒能結(jié)丹成功,這次的大比還會參加的?!?p> 蘇幻天聽到云奕要參加門派大比,不禁問道:“云奕師兄是不是因為傷勢沒有好?”
諸葛瑾搖搖頭說道:“他受傷很重,但是有天珠峰的療傷圣藥,傷勢早就好了。但是那次受傷,卻讓他的道心也收到了牽連,這幾十年一直在修復(fù)道心,不過這幾十年來他也沒有閑著,相信修為已經(jīng)更加高深。這次大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云奕穩(wěn)拿第一幾乎沒有懸念。”
他說道這里突然笑道:“我可不是漲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fēng),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就算遇到結(jié)丹修士也能全身而退。蘇小哥,修仙無止境,還應(yīng)當(dāng)砥礪前行?!?p> 蘇幻天連忙說道:“弟子自當(dāng)謹記!”
諸葛瑾安慰著說道:“就算進不了門派前十,能夠進入前一百,我們施劍峰也是有獎勵的,可以去峰內(nèi)寶庫中任選一件寶物或者材料,當(dāng)然如果能夠進入門派大比前十的話,除了宗門賞賜以外,天寧老祖會再獎勵法寶一件!”
蘇幻天聽完暗暗心驚,竟然獎勵法寶,這可謂是一個大彩頭。
他開口問道:“上次大比時候,咱們峰的弟子進入前十的嗎?”
諸葛瑾聽到他提到這件事,竟然容光煥發(fā)起來,自豪地說道:“門派大比前十名咱們獨占五名,剩下的五名被其他四座山峰占去。何止上次大比,近幾次的大比都是咱們獨占鰲頭,唯獨上次大比的第一名,被天珠峰的云奕搶了去。”
說道這里,他突然神秘一笑,低聲說道:“蘇小哥,給你透露點消息,這次大比結(jié)束后,前十名除了以往的豐厚獎勵外,還可以去參加一次機緣爭奪。”
蘇幻天趕忙問道:“機緣,什么機緣?”
諸葛瑾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語道:“多嘴,怎么把這件事也說了出來!”
他責(zé)怪自己后依然開口說道:“既然蘇小哥問,那我也就不瞞你,雖然你進入前十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知道一些也好。”
蘇幻天一笑,開口問道:“弟子豈不知機緣有多大,危險同樣也有多大的道理么?堂主大人見多識廣,但不知您所說的機緣,到底是什么呢?”
“哈哈,以后見多識廣這句話,可不要多說,我怕自己一高興,找不到自己的洞府!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整個無邊沼澤暗流涌動,難道你竟一無所知嗎?”諸葛瑾一笑道。
“弟子幾個月前外出一次,回來后就一直在洞府修煉,倒著實知道的不多。怎么,在無邊沼澤里,可是有五個大宗門,難道還會有什么異樣不成?”
“怪不得你不知道,三個月前,無邊沼澤二重天的一處絕地發(fā)生了那么大一件怪事,聽說了沒有?”諸葛瑾瞪大雙眼,仍是不死心的問道。
蘇幻天苦笑一聲,“呵呵,堂主大人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弟子一心修煉,見識淺薄,真的不知。三個月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怪事,與您所說的機緣又有何聯(lián)系?不妨說來,弟子洗耳恭聽?!?p> 諸葛瑾見他確實不像是作偽之色,搖頭嘆道:“現(xiàn)在老夫總算知道,為何蘇小哥修為進階如此之快了!你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苦修人呀!”
他接著說道:“不說這些了,既然你真的沒有留意,那我就倚老賣老,多啰嗦幾句,給小哥說說三個月前沼澤二重天絕地附近發(fā)生的那件怪事,和眼下的這樁天大機緣吧!”
諸葛瑾一臉感慨之色,一揮手竟然在洞府中間的桌子上多出一壺靈酒,他自斟自飲了一杯靈酒,這才開始講述。
“三個月之前,我也正在閉關(guān),卻突然被我那二弟子的傳音符給驚動了。說是速來沼澤二重天一趟,我不敢停留,直接去了那里。到了那里一看,哎呀!那景象真的叫壯觀呀!嘖嘖!那漫天的五彩仙光,足有數(shù)百里,那真是美輪美奐,令人向往不已呀!”
“憑著老夫多年的經(jīng)驗,當(dāng)時我就猜測,一定是這一片絕地出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寶物。如此能引起天地色變的寶物出世,用腳趾頭也能想見,必然會引宗門的注意。當(dāng)時我趕來,倒不是妄想得到什么寶物,只是心下好奇罷了,到底是什么樣的寶物,竟然會引起如此大的動靜?”
蘇幻天驚訝的說道:“竟有這樣的怪事!弟子在圣都城之時,確實感覺城中有些異樣,卻沒有料到竟是這樣,什么樣的寶物,竟然能叫幾百里的沼澤上空盡是五彩仙光,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聽了他的描述,蘇幻天也不禁動容道。
“豈止是如此而已?”諸葛瑾神秘一笑道,“回到宗門之后,我四處打聽,這才知道,當(dāng)時整個沼澤二重天的修士,幾乎都感到了一陣顫動。”
“蘇小哥你想想看,沼澤二重天是什么地方?里面修真城池有多少?竟然都被震動了!這等寶物,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靈寶也做不到吧?”
見蘇幻天點頭露出沉吟之色,諸葛瑾談性更濃,完全放下了堂主架勢,說道:“可是你猜怎么著?我最后知道了五大宗門各自派出一名元嬰期長老,將沼澤二重天明察暗訪了一個遍,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你說這是不是更怪?”
“后來呢,難不成堂主大人所說的機緣,竟是與這莫名的寶物有關(guān)?”蘇幻天越聽越激動,又有些疑惑道。
“這倒不是,但或許也不無關(guān)系?!?p> 諸葛瑾拿起酒壺,替蘇幻天也滿斟一杯,自己也端起酒杯,做了個請的手勢,一飲而盡。
他放下酒杯道:“正是因為這件神秘的寶物毫無消息,仿佛只是曇花一現(xiàn)。有人便懷疑這寶物是不是就藏在二重天的遺跡中。于是五大宗門派出的一些人手,和大量高階散修便蜂擁進入里面搜尋。這一搜尋不要緊,沒有找到這件神秘的寶物,卻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處藏有大量重寶的上古寶藏!”
“上古寶藏?”
“對!一個月前,在絕地的深處,幾名實力強悍的散修尋找傳說中的寶物時,闖到了一座血霧彌漫的丘陵上……”
說到這里,他也是非常興奮,繼續(xù)說道:“在這座血霧彌漫的丘陵深處,幾位散修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片極為宏偉的宮殿??上Ю锩嫖C重重,最后從丘陵上逃出來的,只剩下了一人。而且這位道友拼死逃回修真城池之后,沒多久,他就因為傷勢太重,最終還是隕落掉了!幾位散修雖然隕落了,但關(guān)于這座丘陵有一片宏偉宮殿的傳聞卻被傳得沸沸揚揚。現(xiàn)在傳聞最廣的,都說這片宮殿乃是上古時期,一座古老的宗門的中樞所在,里面可能藏有大量重寶?!?p> 蘇幻天反問道:“一個月了!既然有這等傳聞,宗門再去那里不是已經(jīng)遲了嗎?而且這個和門派大比前十名有什么關(guān)系?”對于這些重寶傳聞,蘇幻天不能說不心動,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