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伙會愿意離開嗎?再說去柳城后大家住哪兒,靠什么謀生?難道都去吃救濟么,柳城城主怕是不會同意?!?p> 男子底氣不足地問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崩洗彘L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男子道:“真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你們民兵隊不是有50來個精壯小伙嗎?
村民們誰要不愿意離開的,直接綁上車,他們以后會感謝咱們的。趕緊去準備準備,咱們今天就走?!?p> 男子有些疑惑地道:“這么急?收拾東西的時間也不夠啊,不就是一幫強盜嗎……”
他心底其實也不愿意未戰(zhàn)先逃。
“你還在這兒墨跡?!崩洗彘L氣急敗壞地沖到男子跟前對著男子的脖子就是一巴掌,然后按了一下手上四四方方的盒子上的按鈕,“自己看看我一個老戰(zhàn)友念在多年情誼發(fā)來的一份最新情報?!?p> 男子縮了縮脖子,看向半空中的投影。
Y99896號檔案,絕密。
7月11日。
一伙不知來路的暴徒襲擊了西旬村,全村上下三百七十口人,男女老少無一幸免,過半女性死前遭到過侵犯。
案發(fā)時,信號遭到阻隔,當地監(jiān)控系統(tǒng)遭到破壞。
7月12日。
新烏莊遭遇到跟西旬村一樣的遭遇,全村四百一十五口人,無一幸免。比西旬村更慘烈的是,整個村落被焚毀,事后警衛(wèi)系統(tǒng)到達的時候,村里所有人的尸體已被燒焦,無從辨認。
7月13日。
津通村遭到襲擊,與新烏莊一樣,事后,無一人生還,無一完好建筑。
7月14。
基于以上三起極度惡性事件已超出警衛(wèi)系統(tǒng)處理能力,常寧督府暫代處理,派兵搜尋時,暴徒卻銷聲匿跡,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待搜尋無果事畢。
是夜,石康鎮(zhèn)遇襲……
看著全息投影上一張張怵目驚心的圖片,男子只感覺頭皮發(fā)麻,胸口發(fā)悶,好像有一口氣無法呼出來一樣,憋得難受。
最后一張圖片上的時間標記已經到了昨天,8月10日。
善方堡,遇襲。
結局與前邊那些地方一樣,事后,仿若變成了人間煉獄。
男子瞳孔微縮,善方堡跟黃山村隔得很近。
民兵隊發(fā)現(xiàn)的身著奇裝異服踩點的人不會就是這幫人吧。
本只是因為新聞里說有一伙暴徒、強盜正在流竄各地搶掠,叫大家加強警惕、防護之類。
那個隊員也就記在了心上,發(fā)現(xiàn)有人踩點立即匯報給了他。
他本只當是一伙有些麻煩的強盜。
現(xiàn)在看來不只是麻煩那么簡單了。
最后有一段話,是他叔祖父那個老戰(zhàn)友對他叔祖父說的。
“這伙暴徒已經流竄多日,擁有極強的隱匿手段,多次抓捕未獲。
據雄荒帝國提供的情報,這伙暴徒是來自一個叫地球的異世界,他們中分為‘異種’與人類兩個陣營。
其中有個屬于人類陣營的名為‘張東華’的勢力首領已與雄荒帝國締結盟約,此前正在抵抗異種入侵。
而出現(xiàn)在我國境內的這伙暴徒則隸屬‘異種’陣營,他們個人實力很強,而且正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變得更強,我們試圖探尋他們所作所為的目的。
經過多個專家團隊的分析,得出一個不符合常理但卻是唯一可能的結論。
這幫人可以通過殺人使得自己變得更強大……
清越國正處于內憂外患時期,皇室已經無力管束地方,想要擒殺這幫做出種種暴行的惡徒已是有心無力。
根據我們情報分析他們下一個襲擊目標很有可能是黃山村。
老友收到情報后當即刻尋個恰當理由求助清柳督府,切記!
如果清柳督府不愿意救援,當速逃往柳城。
無法同老友并肩作戰(zhàn),心中既憂且愧。
只愿老友能平安度過這一劫。保重!”
“這么重要的情報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不讓我通過上面上報到清柳督府?事態(tài)這么嚴峻,上面還敢推脫?”男子紅著眼睛吼道。
“你個小王八羔子吼什么吼!你以為上面或者清柳督府不知道么,他們是不愿意管了,上報除了陷我那老友于不義不會有絲毫用處。
說了你這個蠢貨也不會明白,趕緊滾出去組織撤離事宜。不想大家都死,就別再墨跡了?!崩洗彘L怒罵道。
瞧著圖片里那些傷痕累累的女性尸體,以及被焚毀的村莊,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大夏天的,他居然感覺到一絲冷意。
他可是有兩個妹妹。
絕對不可以!
“我這就去?!?p> 男子踉蹌著出了村長辦公室,差點摔倒。
黃山村外,葫蘆口旁的樹叢后面,三名身著制服的男子蹲著身子,散漫地閑聊著,時不時發(fā)出一陣猥瑣笑聲。
黃山村四面環(huán)山。
葫蘆口是進出黃山村的必經之路。
早些年,當地官府提議平山通路進一步改善黃山村村民的生活。
被黃山村村民拒絕,他們不愁吃不愁喝,又不想發(fā)財,干嘛要鏟平‘守護’了他們村子幾百年的大山。
悠閑的生活搭配著山野的風光,在今天之前,黃山村村民著實過得很幸福。
宛如人間天堂。
“蕭哥,怎么樣,有沒有瞧見漂亮點的。別說這個世界可真是個好地方,不僅科技發(fā)達,美女也多。還跟咱們地球人長得差不多,符合我老錢的口味?!?p> 說著話的青年胖子嘖嘖稱奇,一臉回味。
被稱作蕭哥的長發(fā)青年,聞言笑罵道:“你個死胖子快滾,看你那一臉賤樣,真惡心。不就是昨晚上上了個老嫗嗎?”
“是熟婦,熟婦你懂嗎?不是老嫗!跟你這喜歡幼的變態(tài)真是聊不到一塊去。”青年胖子一臉抗議,他覺得他說的一點沒錯,這長發(fā)青年就是個變態(tài),專挑十歲以下的幼下手。
跟他這種真正懂得品鑒女性魅力的男人,根本就無法相提并論。
“你們倆有完沒完?我很清楚你們倆是一個喜歡老嫗一個喜歡幼的天造地設的一對變態(tài)行了吧……
閑話少說,我發(fā)覺這黃山村情況有些不對勁,好像是發(fā)現(xiàn)咱們了?!?p> 長發(fā)青年嗤笑一聲,瞇了瞇眼,混不在意道:“是發(fā)現(xiàn)了啊,他們現(xiàn)在正在收拾東西呢,看起來是想跑路,天真……”
五十多歲的漢子臉色微變,頭疼地道:“你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說?是想干嘛?現(xiàn)在還沒到黃哥計劃的時間?!?p> 長發(fā)青年不屑地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