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看的沒錯,這娃果然很暴力。
又看她這樣子,覺得沈陳晨的演技放在她們娛樂圈就是被網(wǎng)友罵的節(jié)奏。
嘆了一口氣,沒有受她剛剛暴力影響,看向她,微微皺眉,疑惑:“是嗎?那我怎么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沒等她回答,又說:“你確定我欠你錢?是你的青梅梅,卿卿?”
“卿卿,因為你失憶了??!欠我好多好多錢?。∥覀冞€睡過一張床呢!你...”沈陳晨略帶責(zé)怪又無奈的看著她,繼續(xù)道:“你全都忘記了,我可怎么辦??!”
甚至還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眼淚,她的眼睛很大,眼淚也很多。
“好,我知道了。確實很抱歉...忘記了你,嗯......我之前怎么叫你的?”朝歌面癱的臉也有些龜裂,低眸,道。
這一番‘真情實感’下來,朝歌也算是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卿卿。
“卿卿,你之前都是叫我漂亮姐姐的,雖然你現(xiàn)在失憶,可能不會這么叫,你就隨便怎么叫我都可以......”聞言,哭唧唧的沈陳晨用手擋著眼,假裝擦拭淚水,那彎彎的嘴角怎么也變不回一條直線。
朝歌看著這個精致好看的女孩子,是很漂亮,但是......
漂亮姐姐?
這么個昵稱,朝歌喊不出口,和她太不符了。
會點茶言茶語,是個好孩子。
“你確定我之前這么叫你的嗎?敢問你芳齡幾何?”
“是啊!是?。∥沂鶜q,你比我小一歲,你十五歲,不叫我姐姐,叫什么?”沈陳晨十分真誠的說道。
朝歌瞇眼似回憶道:“我怎么記得,我一直喊的小岑晨?”想比她大一歲,不可能,自己就是姐!別的人,妄想。
沈陳晨看著這個強(qiáng)過她的普通人,莫名壓力來襲。
這個人明明沒有靈力,為什么能讓她感覺到被施壓,難道是隱世強(qiáng)者?但她......
身著奇裝異服,好像比她強(qiáng)悍的實力,難道是失憶的某個隱世世家大族?
突然想到,萬一,她哪天真的記起來了,自己讓人家喊這么個昵稱,她覺得她要完。
于是,尷尬笑道:“都說了,你叫什么都可以?!?p> 直到現(xiàn)在,沈陳晨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掙脫了束縛,面前這人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特別的...淡定。
朝歌不知道她的想法,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檀花木月牙凳,背靠墻,戲謔的看著她,輕笑道:“小岑晨,那在我沒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前,就麻煩你了,最好的朋友。”
“卿卿,哪里話,好姐妹嘛,我們重新從今天認(rèn)識就好啦?!鄙蜿惓课㈩D,笑著回應(yīng)道。
開場白結(jié)束——————
一陣涼風(fēng)襲來,吹起了朝歌耳邊的發(fā)絲。
沈陳晨也感覺到一絲涼意,下意識抖了抖身子,才想起來一件事。
自己上衣只穿了肚兜!雖然,她剛剛也說了都是女孩子。
但........看著朝歌看自己的目光,她僵硬了一下。
沈陳晨訕訕的笑著說道:“哈哈!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了,卿卿,你好好休息?!闭f完迅速穿好衣服就逃也似的出了門,還隨便把門關(guān)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在朝歌識海中響起。
伴生影靈躺在自己的冰蓮上捂著肚子滾來滾去,笑的眼角都是淚痕。
“小姐姐,這個沈陳晨也太好玩了。居然還編故事!”
“是?。∧銊倓偪吹脑趺礃??”朝歌道。
聞言,伴生影靈沒再鬧騰,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小冰蓮上,嚴(yán)肅又自信的說道:“有劍傷、靈傷、靈獸攻擊,但我都給治療的快好了,她現(xiàn)在只有點皮外傷看著嚴(yán)重,過幾天就好啦。”活脫脫一個小朋友裝大人樣,可愛的很。
就在剛剛朝歌將沈陳晨用衣服裹起來的時候,朝歌就讓伴生影靈去看她的傷勢了,當(dāng)然也是隱藏式的進(jìn)行,不然早發(fā)現(xiàn)了。
后面看她用勁撐開了衣服,其實也不意外,那本來就不是真的捆她。
能一個人干架的人,就沒有弱不禁風(fēng)的。
“嗯,辛苦你了,干的不錯,很棒。”朝歌一臉說了好幾個夸贊的詞。
識海里的伴生影靈激動的不行,把自己冰蓮的花瓣摸摸又啃啃,甜甜的笑道:“謝謝小姐姐,能幫到小姐姐我就很開心啦?!?p> 朝歌若有所思,輕喃道:“小東西,我是不是需要給你換個名字......”
識海里的伴生影靈還沉浸在小姐姐夸她,沒聽清。
沈陳晨出來關(guān)上門后就立馬挽起衣褲到自己的菜園子里去澆花、摘菜了。
看著挺開心的,還一直默念:“錢愛我,我愛錢,錢從四面八方來......”絲毫不見剛剛那驚慌的樣子。
這是她的一種解壓模式。
其實,她是陳家嫡女,但她的院子只有她,只要一個陪她說話的人就好了。
一個玩伴就好......
把要吃的菜摘好,她掂了掂手里的菜,輕松笑道:“應(yīng)該夠了吧!”
衣服是剛剛匆忙拿的,有點薄,但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在這個吃人的沈府......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擦了藥的原因,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好像沒那么重了,主要是內(nèi)傷,沒什么感覺。
不過比這更重的傷她都受過,也許是身體適應(yīng)了,都開始自己復(fù)活了吧。
沈陳晨深深的看了眼閉上的房門,隨手擦了擦汗,便去了廚房。
朝歌本身也沒受什么傷,只是被影響了,伴生影靈雖然也講過這樣大陸的準(zhǔn)則,但這個地方還是太陌生了。
她也想好了借失憶,套一套沈陳晨口中關(guān)于這個大陸的事情。
感受到門外的視線,她沒有管。
坐了會兒,便起身推開門,看見的是一個很干凈的院子。
像四合院,很高大上的規(guī)格。
但這個院子只有一偶花圃,更多的是和這個院墻格格不入的菜地。
花圃和菜地都長的很好,還能聞見自然的香氣。
院子里有個躺椅,看做工很新。
朝歌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院子門推不開,從外面是上了鎖的。
她抿了抿唇,往回走,就遇到了剛從廚房出來,準(zhǔn)備敲臥房門的沈陳晨。
沒有走近,看她的樣子也很猶豫,面上沒有表情,整個人像是掉進(jìn)灰暗沼澤里,沒有一絲生氣。
叩叩叩!
她敲了門,呼出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臉,彎起嘴角,笑著喊:“卿卿,你在嗎?出來吃飯了。”
朝歌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她背后,拍了拍,說道:“我在這呢!”
“......”里面沒聲正準(zhǔn)備再敲的沈陳晨,愣了愣,隨后轉(zhuǎn)過身,哈哈笑道:“卿卿,你走路沒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