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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紅顏,離歌怨

第十二章 紅樓歌姬綰紅歌 下

綰紅顏,離歌怨 霞彩韓鄢雪 3229 2019-05-15 13:00:00

  我回到房間褪下身上的舞衣與發(fā)飾,換上早上鸞媽媽送來的那身淺紫百褶裙,坐在梳妝臺拿著桃木梳梳理著青絲,卻聽見醉鸞閣外的酒客,對我舞畢退場而惋惜:

  “哎...鸞媽媽...這好好的...怎么就下臺了...我們都意猶未盡...還未曾沒看過癮...鸞媽媽...你讓方才的姑娘在舞上一曲...我愿出白銀白兩...就要方才的姑娘...上來在跳上一段...如何...”

  “喲...這位爺...你可真是太看得起鸞媽媽我了...這姑娘今兒個...登臺的時候...便于我道明...她今日只跳半個時辰...如今時辰一到...自是回房中休息去了...”鸞媽媽賠上笑臉,朝著眼前這位衣著華貴的公子解釋道。

  “方才的這位公子說的不錯...如此出塵脫俗的舞蹈...我們平身也是第一次瞧見...飄飄逸仙倒是世間少有...鸞媽媽...若是因為銀子的緣故...鸞媽媽倒可放心...只要方才的姑娘...出來再來跳上一段...銀子自然是不在話下...”

  “鸞媽媽...你這醉鸞閣...我日日來...每次你都用這些庸脂俗粉打發(fā)我...不想今日倒難得遇見...舞技的如此出眾...且又長得如此好看的美人...鸞媽媽若早些告訴我們...我們也不至于日日被你這般糊弄...大伙兒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鸞媽媽...如此欺負(fù)我們...若是不讓方才的姑娘出來跳上一段...實在...有點(diǎn)說不過去...”

  “如此良辰美景...佳音的確難覓場景...確被你們這群酒色之徒攪了雅興...屈屈白兩銀子...也敢在此夸下海口...讓佳人再跳一支舞...可笑...

  你們當(dāng)真可笑...即想要博美人一見...又不想散盡家財...若換做是我...萬貫家財黃金千兩...又有何妨...對酒當(dāng)歌良人難覓...良人難覓啊...”云奴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懶散的嘆道。

  “我...我沒聽錯吧...你說我們可笑...萬貫家財黃金千兩...呵呵...口氣到是不小...我看你...拿不拿的出這黃金千兩都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

  “就是...我還從未見過...說話如此張狂之人...若真能拿的出千兩黃金...我們自是不會與公子...爭搶方才的姑娘...”

  “哈哈...我若沒有千兩黃金...又豈會在此大言不慚...我看倒是你們沒有千兩黃金...并不代表我沒有...你們只想著讓方才的姑娘給你們跳舞...可你們確不想方才的姑娘...又豈是你們這群...自以為附庸風(fēng)雅之人高攀的起的...”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是我們高攀了方才的女子...當(dāng)真是可笑...她一個出身青樓的歌姬...得我們高看一眼已是萬幸...我倒要看看...你言語如此輕狂無禮之人...能把本公子如何...”只見云奴用手中的酒杯飛出,恰好就砸在方才說話之人的額頭上。

  “哈哈...我是個俗人...又能耐你如何...若你說錯了話...便該得到一點(diǎn)教訓(xùn)...誰說青樓出身的女子...便要低人一等的說著...青樓出身的女子...亦是這玥嵐國君的子民...你說...我說的可對...”

  “各位...只要...來了我醉鸞閣的人...便是我們的客人...莫言為了這樣的小事...失了大家飲酒作樂的雅興...今日初登臺的女子名喚紅歌...紅歌姑娘...日后紅歌便是我醉鸞閣中頭牌花魁娘子...

  每月皆為月初、月中、月末跳三次舞,每次只舞半個時辰...每月只見一位有緣之人...這便是紅歌姑娘的規(guī)矩...紅歌姑娘說了..她初到醉鸞閣...三日后的可再次登臺...現(xiàn)在開始預(yù)訂三日后席位...凡要有雅間這白銀三百...有座者白銀十輛...無座者銅錢三百文...”

  鸞媽媽剛把話說完,便有人將鸞媽媽圍在中間,爭搶著要鸞媽媽手中的排位號,這個排位號是我三日后登臺,進(jìn)場的順序當(dāng)然這也是我事先安排好的。這樣鸞媽媽可以憑借此號,在按照酒客的出身收取銀錢。

  那一日后,我初登醉鸞閣的舞臺,一舞轟動整個玥嵐城,更是成為醉鸞閣花魁娘子榜首。

  怡玥皇宮長公主洛涵瀅的寢宮:

  洛涵瀅躺在殿外槐樹下貴妃椅上,很是愜意的小憩這。一旁的丫鬟正替洛涵瀅捏肩膀,只見洛涵瀅的奶娘走至身后代替丫鬟的動作。

  “不錯...這手藝倒是精進(jìn)了不少...幾日不曾...讓你們提本宮捏肩...倒是比往日...還要舒服一些...”

  “呵呵...公主...還是如從前一般的性子...能得到公主的贊賞...看來...老奴的這手藝...倒也還沒有荒廢...”

  “桑暖嬤嬤...您何時回的宮里...涵瀅...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見過嬤嬤...嬤嬤方才回道宮中...涵瀅又豈能讓嬤嬤這般操勞...這些瑣事還是讓這些丫鬟們來做便可...”

  “瞧公主說的...老身是奴婢...怎可越俎代庖...奴婢終歸只是奴婢...不可失了分寸...奴婢桑暖給長公主請安...長公主萬福金安...”桑暖淡定從容的跪在洛涵瀅的面前。

  洛涵瀅伸手即使的阻止了桑暖下跪的動作:

  “嬤嬤當(dāng)真不必如此...嬤嬤本是本宮的奶娘...若非當(dāng)年嬤嬤替母后承了所有的罪過...又怎會被皇兄趕出宮中書載...如今本宮借著成親之顧...將嬤嬤迎回宮中...萬望嬤嬤日后辦好本宮吩咐的差事便可...”

  “奴婢...多謝公主搭救之恩...日后奴婢定會辦好差事...”桑暖再次跪在洛涵瀅的跟前,洛涵瀅看著自己身邊又多了一個幫手,笑著將桑暖從地上扶起。

  “嬤嬤...好好的...你怎的又跪下了...日后別奴婢奴婢稱呼自己...在本宮的面前你自稱桑暖便可...對了...近日坊間可有和趣事...本宮已經(jīng)許久不曾出皇宮...都不知宮外是何種的變化...嬤嬤方從宮外而來...可否同本宮說說這宮外之事...”

  “公主您久居深宮...不知這宮外之事也乃正常...今日老身進(jìn)宮之時...便聽百姓們議論著玥嵐城...醉鸞閣來了一位能歌善舞的花魁娘子...

  不僅才貌雙全還譜了...一曲簫聲絕...使得京城皇宮貴族富家公子...對著女子魂牽夢繞戀戀不舍...據(jù)說此女每月只跳三支舞...每只舞都別有一番風(fēng)味...道義算得上是一件稀奇之事...”

  “喔...倒是新鮮...紅館歌姬...不僅會譜曲...還會跳不同的舞...世上真有如此特別的女子...嬤嬤這么一說...倒也確實十分新鮮...”就在這時洛涵瀅的貼身丫鬟,很是著急的走到公主的身邊回稟道:

  “啟稟公主...方才駙馬...與朝中幾個權(quán)貴之子去了醉鸞閣...可駙馬剛進(jìn)這醉鸞閣不到片刻...便慌慌張張的從閣內(nèi)出來...據(jù)跟著駙馬的人說...駙馬神色慌張...到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說...駙馬他去了醉鸞閣...呵呵...若非心中有鬼...為何一進(jìn)去便急著出來...真是越來越有意思...我本以為閑著無事可做...卻不想駙馬也是喜愛風(fēng)花雪月之人...

  我倒是很想了解了解...這醉鸞閣中的花魁娘子...究竟是和種出生與來歷...云奴...今日可是走了...”

  “回稟公主...云侍衛(wèi)說今日是十年之期...期滿之時...他一心只想著離開這里...便不予公主親自道別...云侍衛(wèi)說...愿公主好自為之...”

  “云奴...在你的心中...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我么...罷了...一個不想留在本宮身邊的人...本宮有何必太過強(qiáng)求...嬤嬤...這花魁娘子的身份就交于你去查了...要是遇上麻煩的事...就借用一下皇兄的人...便說是幫我一個小忙...”

  三日后

  桑暖查到了我的真實身份,腳步匆匆的到了洛涵瀅的寢宮。桑暖看見洛涵瀅午睡剛起,正坐在梳妝太前梳著發(fā)髻。洛涵瀅看見桑暖走進(jìn)屋內(nèi),裝作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

  “你們...都且下去...桑嬤嬤...會替本宮梳理好著發(fā)髻的...”

  只見洛涵瀅身邊的兩個丫鬟紛紛,朝著洛瀅涵福了福身便退下了。桑暖見丫鬟都退下,便快步的走到洛涵瀅的身旁。一邊替洛涵瀅梳著頭發(fā)一邊小聲的說道:

  “公主...桑暖查到那醉鸞閣中的女子是何人了...她是前桃肆縣知縣唐北寧的女兒...唐離歌...雖不知她是因何淪為紅館歌姬...但是想必自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公主...何故要老身查一個無關(guān)緊要之人...”

  “什...什么...你...你說她...她...她是誰...”洛涵瀅正要拿起梳妝臺上的發(fā)簪,卻不小心被發(fā)簪給劃破了手指。

  “呀...都劃出血了...公主為何這般不小心...桑暖這便給公主包扎傷口...”桑暖看見公主心緒不寧的,十分擔(dān)心的正準(zhǔn)備起身去拿包扎的綁帶,卻不想洛涵瀅一把握著自己的手將自己拽回到身邊。

  “嬤嬤...你說...那女子...叫...叫什么...”

  “她是前桃肆縣知縣唐北寧的獨(dú)女...唐離歌...公主...您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心緒不寧...公主是在害怕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她是駙馬的娶了還未休憩的妻子...我本想就這么放過她...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孤身一身跑到玥嵐城...唐離歌...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便親自送你一程...”

  “公主...你說什么...駙馬居然...早已經(jīng)娶妻...這可是欺君之罪...這可如何是好...”

  “嬤嬤你怕什么...駙馬早就寫下休書...暫且讓她在多活一日...明日三更十分...我便明日親自綁來送她最后一程...試問一個開不了口的人...如何讓本公主坐實欺君之罪...”

  此時,桑暖已經(jīng)給洛涵瀅梳理好了發(fā)髻,桑暖看著鏡中公主滿臉恨意的模樣,不經(jīng)讓自己想起當(dāng)年的公主的母親,桑暖覺得眼前的公主,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天真善良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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