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低首,不敢再多言。
這么多年,她是看在眼里,貴妃在公主和皇上面前,端得一副賢惠善良的姿態(tài),實際上他們也只是她的籌碼,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女人伸手,無名指和小拇指上長長的金甲隨意地指著,“你們兩個去看著公主,給她點教訓(xùn),別把人丟了就行了。”
被指到的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了聲,“是?!?p> 幾人出了夜國邊境,回到巫苗國皇宮。
快到皇宮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衣著,將額上的傷痕描出一種柔弱感,眸色蒼白,一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姿態(tài),向榻上走去,語氣極輕,“皇上怎么在這里?”
男人鬢發(fā)黑白相間,顯得人老態(tài),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遮蓋住了發(fā)福的身材,手上揉捏著女人豐盈的弧度,絲毫不關(guān)心女子額上的傷痕,“在夜國埋的線都斷了,得做新的打算了?!?p> 女人強(qiáng)忍著心中的嫌惡,盈盈地行了一禮,伸手按揉著男人的太陽穴,“皇上不必?fù)?dān)心,會有辦法的?!?p> 鏡凌霜跟著夜君陌回了夜君陌的宅子。
剛一進(jìn)院子,莫塵就迎了過來,一副要哭天搶地的表情,“主子,你可算回來了,都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
鏡凌霜看了夜君陌一眼。
他們至少離開三個月了。
夜君陌捏了捏她塞進(jìn)自己手中的小手,“異世界與正常世界時間流速不同。”
莫塵看著兩人的互動瞠目結(jié)舌,這是出去一趟,就把人給拐回來了?
看不出來呀,主子還有這種天賦。
鏡凌霜點了點頭,表示了然。
前世的的浦島太郎歸家神話,以及廣為流傳的《南柯太守傳》和《枕中記》講的就是這種故事。
鏡凌霜回了鏡府,去見家主和夫人。
寧可欣拉著她的手,把女孩轉(zhuǎn)了一圈,心疼地說了句,“瘦了?!?p> 鏡凌霜嘴角噙了笑意,眼底深處壓抑了一些辨不明的情緒。
鏡墨聞一直擺著一張臭臉,“要不是你哥哥說你出去歷練,我們都不知道你去干了什么?!?p> 鏡凌霜垂眸,纖長的睫羽微掃,盯著地面有些出神,微微抿唇,精致的容顏帶著淡淡的神色,水眸輕闔,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緒。
哥哥?
總感覺這個鏡銘宇有些奇怪,給她一種他知曉她做過什么,正在做什么,或者要去做什么。
甚至給她一種感覺,他知道她曾經(jīng)是誰。
看著女兒這個樣子,寧可欣狠狠地瞪了鏡墨聞一眼。
看你說那么重的話,女兒都傷心了。
鏡墨聞蹙眉。
重?
我就說了一句話。
寧可欣挑眉。
我說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
鏡墨聞?wù)J命地點點頭,態(tài)度很誠懇。
好好好,我的錯。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地打情罵俏,鏡凌霜很想不雅地翻個白眼,打翻這盆黃金牌狗糧。
鏡凌霜行了一禮,悄咪咪退下,并十分體貼地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鏡凌霜表示自己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深藏功與名。
鏡墨聞:“……”
寧可欣:“……”
她的形象呀。
霜凌歌
噠噠噠,這一更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