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出門在外,謹慎是第一準(zhǔn)則。先不說了,我去你房間洗涮下,我房間不知道怎么了,進不去?!比~坤說著就走進了子夜歌房間。
房間里有專門沐浴的地方,有很大一缸清水,還有一個木頭的澡桶。
澡桶是燒熱水時候泡的,葉坤現(xiàn)在可沒時間讓天陽樓的小二準(zhǔn)備熱水,只能忍受著冰冷,用清水解決。
來來回回沖洗了十幾遍,總算清洗干凈了,衣服則是穿了子夜歌的。
“你房間怎么會進不去呢?”見葉坤收拾好,子夜歌疑問道。
葉坤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從里面反鎖了,不知道什么情況?!?p> “走,我們?nèi)タ纯?,你房間可能遭賊了。”子夜歌說道。
兩人來到了葉坤房間門口,使勁推了推,確實推不進去。
“我知道了!外面沒上鎖,推不進去,說明里面反鎖了?!弊右垢韬俸傩Φ?。
“嗯。這個邏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比~坤翻了翻白眼。
“砰”的一腳,子夜歌踹開了門,然后迅速環(huán)顧四周。
“房間里也沒有人啊。奇怪了!”子夜歌看了半天,沒看出什么東西來。
葉坤卻是眉頭緊皺。
他房間被收拾的好干凈!昨晚睡覺前,他是知道的,房間并不整潔,書桌上可是放著很多書的。而現(xiàn)在,書桌很是整潔,連帶著昨天被他扔地上的廢紙也被收拾進了竹簍里。
到底是誰這么無聊?把他扔到了馬廄,又幫他收拾了房間。
葉坤沒有把真話和子夜歌說,畢竟子夜歌是大嘴巴,被扔進馬廄睡了一晚,這種不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要不要告訴金頂長老?畢竟是他的師傅,又見多識廣,或許能解決他的疑惑。
但葉坤仔細又想了想,金頂長老剛收他為徒弟沒多久,他不想著自己解決,老是去麻煩金頂長老,不太妥當(dāng)。
等把子夜歌送走,葉坤就檢查起了房間。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仔細回想了下昨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么。
先是在房間看了會書,寫了會字,然后子夜歌來找他聊天,再接著就是蘇迎晨。
首先把子夜歌給排除了。
蘇迎晨……要是說蘇迎晨把他扔進馬廄,他是信的,但把房間給收拾干凈,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內(nèi)門弟子一個個懶得要死,除了修煉,能不自己解決,就不解決。
暫時也把蘇迎晨給排除了。
葉坤琢磨著琢磨著,突然想起了白面。
不會是白面吧?白面是神出鬼沒的,但也不至于這么無聊吧?
這想著想著,葉坤耳邊突然傳來了聲音。
“小坤子。又想我了?”正是白面。
葉坤摸了摸額頭冷汗,白面每次出現(xiàn),都這么突然。
“白面大哥。下次出現(xiàn)之前,打個招呼,好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比~坤剛才差點沒被嚇壞。
“呵呵,不行。這可是我的樂趣,提前打招呼了,那還有什么意義?”白面拒絕道。
“白面大哥,你這次到訪,有什么事情嗎?”葉坤也沒指望白面會按照他說的做。
“你念叨我了,我就出現(xiàn)了。怎么?遇到什么難題了嗎?”白面頷首道。
葉坤搖了搖頭,“沒有遇到什么難題?!?p> 他可不想說出什么難題來,不然白面又要來和他交換了。
“遇到麻煩就找我啊。不就是被扔到馬廄了,然后不知道是誰干得嗎?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怎么樣,委托我吧,我們做點交換,彼此開開心心,如何?”白面興奮道。
葉坤:“……”
果然如此。葉坤覺得很奇怪,怎么白面每次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不是每次都能知道。偶爾的!”白面又說話了。
葉坤無奈道:“白面大哥,你不覺得老是偷窺別人的想法,這樣的人生很無趣嗎?”
白面聳了聳肩,道:“不無趣啊,我覺得挺好的。怎么想不想學(xué)?我教你??!”
“為了匡扶正義,為了維護江湖和平。全面貫徹白面大哥您的旨意,我葉坤表示愿意學(xué)習(xí)!”葉坤肅穆道。
開玩笑,要是有這能力,他真的要飛天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說正經(jīng)事,我告訴你是誰做的,再把這個把你扔馬廄里的東西給殺了,你失去味覺怎么樣?”白面誘惑道。
“不怎么樣。我只是被扔進馬廄而已,洗個澡就可以解決。不礙事!”葉坤才不傻,怎么可能接受白面這條件。
“我和你說。這東西有點厲害的,不信你可以再試試,今天你接著睡這里,明天你肯定還在馬廄?!卑酌嬗朴普f道。
“白面大哥,老實交代,不會是你把我弄馬廄去的吧?”葉坤真的很懷疑,除了白面,誰還有這能力?
“至于嗎?我白面行的端坐得正,不會干這種事情的。我以我白面的人格發(fā)誓!”白面豎起了手指,食指與中指朝天,另外三個手指成團,標(biāo)準(zhǔn)的發(fā)誓手勢。
葉坤見白面如此肅穆,便打消了懷疑念頭。
“要不這樣,我把我的讀心術(shù)教你,再幫你把那個東西給殺了。你失去味覺,怎么樣?你要知道,這讀心術(shù)不知道多少人想學(xué),根本學(xué)不到。你只是失去味覺而已,沒關(guān)系的,以后你生病,喝很苦的藥,都不帶皺眉頭。想想看,多劃算?!卑酌媾闹~坤的肩膀,一副你賺大發(fā)了的樣子。
“你教給我,我就一定能學(xué)會嗎?”葉坤敏銳地指出了問題所在。
“一般來說是沒問題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啊,以你的天資,怎么可能學(xué)不會。是吧?”白面有些心虛。
“那還是算了。我對自己的天資很清楚。還有,白面大哥,你一直說那個東西,難道把我扔馬廄里的,不是人,是奇怪的東西?和你一樣的存在嗎?鬼?”葉坤好奇地問道。
“你才是鬼!我什么時候和你說我是鬼了?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污蔑別人倒是很有一套?!卑酌胬浜叩馈?p> “那你是什么?”葉坤追問。
“我是白面。”白面回答。
“白面是什么?”葉坤逮著機會,砂鍋問到底。
“白面就是白面,獨一無二的白面。好了好了,你再廢話,我打死你。”白面是真的被問煩了。
見白面對身份這件事很敏感,葉坤識趣地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