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來找茬?”
李笑皺起眉頭,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忙問道:“不是黑金社的人吧?”
卓無憂搖頭道:“不是,是一幫開武館的人?!?p> “我這邊剛說要召開業(yè)主大會,立馬就有麻煩上門,如果不是黑金社唆使,他們沒理由來找我麻煩。”李笑沉著臉道。
他早就料到一旦自己有所行動,黑金社必回暗中掣肘。
但沒想到,黑金社下手這么快,這么無所顧忌,即使是假借他人之手針對李笑,卻也徹底暴露了他們的意圖。
“是的呀!”
卓無憂認(rèn)同道:“你只是說要召開業(yè)主大會,也沒說要把業(yè)主們怎么樣,唯一促使他們針對你的理由,就只有黑金社的挑撥了。”
“走,出去看看?!?p> 理了理衣裝,李笑向外走去。
客棧大門口,聚集著二三十號人,正跟高興等人對峙著。
一群人不停地鬧騰聲討,好似李笑掰了他們家饅頭一般,一個個同仇敵愾,怨聲四起。
領(lǐng)頭之人,是六家武館的老板。
其他追隨者,則是武館的學(xué)生,外加一些不明狀況的吃瓜群眾跟著瞎起哄。
這些所謂的武館,其實就是類似于輔導(dǎo)班,屬于私人創(chuàng)辦的機構(gòu)。
而那些門派,才具有培養(yǎng)弟子的專業(yè)能力。
來挑事的人清一色是武館的老板,卻沒有其他行當(dāng)?shù)娜?,說明他們的意圖,很耐人尋味。
“讓李笑給我滾出來!我要親口問問他,有什么資格收我們的租金!”
一名壯漢大呼小叫道。
“對!讓他滾出來!”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有種出來跟我打一場!”
“沒錯,按照江湖規(guī)矩比試,沒實力就滾蛋!”
“……”
那些武館老板紛紛出言挑釁。
高興聽得頭大。
面對這么一群莽夫,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確實讓人犯難。
便在這時,李笑現(xiàn)身。
看到李笑露面,聒噪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聚集在他身上,更多的是感到驚訝,或許是沒想到李笑居然這么年輕,才會有如此反應(yīng)。
此外,最讓他們重視的是,李笑身上的那一種上位者的氣質(zhì)。
在看到李笑時,他們像是面對一位君王一般,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到嘴的狠話下意識地咽了回去。
只不過,這種敬畏之心,僅僅持續(xù)了片刻,便很快被他們打消。
“你們說我有什么資格收租?”
李笑掃視著他們,不溫不火地說道:“我來告訴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就憑我是這里的島主,夠不夠資格?”
“我們只認(rèn)魏社長,你算個屁的島主!”
“識趣的話,立馬給我滾蛋,否則讓你躺著離開!”
“別跟他廢話,大家一起上,把他轟走!”
“那個女孩交給我!”
“……”
人群中又炸開了鍋。
說話之間,一個個摩拳擦掌,要對李笑動手。
高興急忙和客棧的幾個人聯(lián)手,才勉強擋住了他們。
“怎么辦???眾怒難犯,咱們?nèi)遣黄鸢。 ?p> 扯了扯李笑的袖子,卓無憂緊張兮兮的說道。
“這座島上有上百萬人呢,他們又算哪根蔥?不就是仗著黑金社的威勢,才敢過來鬧事的。”
李笑面色陰沉,繼續(xù)道:“想對付他們,就只有一個辦法?!?p> “什么辦法?”
卓無憂蹙眉問道。
稍作沉思,李笑開口道:“對付他們這幫莽夫,就只能以暴制暴!”
“啊???”
他這話,卓無憂聽得直犯迷糊。
明顯是對方人多勢眾,還都是一群滿身暴力基因,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莽夫。
反觀李笑一方,修為最強的只有高興。
而李笑和卓無憂的修為又是半斤八兩,完全不具備以暴制暴的能力。
“縮頭烏龜,有種你過來??!”
“看我不打死你!”
“……”
那幫人前呼后擁,快把客棧的大門擠塌了。
內(nèi)有高興等人死命地抵擋,也感到格外惱怒,恨不得拿劍捅了他們。
“你的劍借我用下。”
注視著那幫暴動的莽夫,李笑向卓無憂伸出手。
“你要干什么?”
卓無憂一臉驚異,“你不是有一把下品靈劍嗎?”
嘴里在問,手上卻很聽話,立馬取出下品靈劍,放在李笑手里。
緊緊地握住劍柄,李笑一言不發(fā)。
劍在手,往前走,人未到,卻氣勢大漲,完全不虛。
瞧見李笑的舉動,卓無憂的心一下懸了起來,擔(dān)憂他的同時,也嘆惜不能開直播。
如果把這一幕直播出去,那得有多勁爆。
門外武館的人,看到李笑走來,反而停止了廝鬧,義憤填膺的盯著他。
不是他們懼怕李笑,而是他身上的那種上位者氣質(zhì),確實震懾到了他們的內(nèi)心,以至于需要刻意壯膽,才敢跟李笑對峙。
“高大哥,你們讓一下?!?p> 來到門口,李笑對高興等人說道。
聞言,高興等人猶豫了一下,便收起兵刃,往后退幾步。
此刻阻礙撤除,那幫武館的人卻沒有往前擠,也不嚷嚷著要揍李笑了。
但一個個的火氣,并沒有絲毫減退。
掃視著他們,李笑開口道:“你們不是要按照江湖規(guī)矩挑戰(zhàn)我嗎?我人在這兒,盡管放馬過來吧!”
“動手!”
“打得他連他媽都認(rèn)不出來?!?p> “……”
幾個武館老板叫囂著,擼了擼袖管,就要對李笑動手。
與此同時,高興拿劍沖來,擋在李笑的跟前。
高興殺氣騰騰的說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修煉老手,居然聯(lián)手欺負(fù)一個剛成年的孩子,還知道要臉嗎?”
“再說了,按照江湖規(guī)矩,必須得派實力相近的人應(yīng)戰(zhàn),還輪不到你們這些老鳥出頭!”
聽他這么一說,那幾個武館老板不由感到一絲難堪。
他們說要按照江湖規(guī)矩辦事,那就不能壞了規(guī)矩,這就是江湖規(guī)矩。
“讓我學(xué)生教訓(xùn)他,這總行了吧?!?p> 一名壯漢叫嚷道。
說話間,沖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招招手。
后者會意,立馬走上前來。
緊接著,其他人后退,騰出足夠戰(zhàn)斗的空間。
“我跟你一樣的修為,這下不能說我們欺負(fù)你了吧?”
那少年把玩著一把下品靈劍,似笑非笑的說道。
準(zhǔn)確說,他是脈動中期巔峰的修為,比李笑略強一籌,手上有老繭,說明練武經(jīng)驗也比李笑豐富。
對比綜合實力,李笑并不如他。
上下掃視著他,李笑淡然道:“少廢話,出招吧!”
講真,第一次跟人比武,他心里多少有點沒底,再者他就會兩招武技。
一招是“差得沒品”——平天一劍。
一招是《天星功》的“天星墜”。
如果這兩招用完,都不能打敗對方的話,敗陣事小,丟人就得丟大發(fā)了,沒了顏面,又如何樹立身為島主的威信。
實際上,李笑自認(rèn)最大的底牌,就是天星墜。
好歹是黃級上品層次的武技,對付同等修為的對手,有著不小的勝算。
“唰!”
那少年熟練的一揮靈劍,率先出手,持劍直取李笑的眉心。
見狀,李笑連忙施展“平天一劍”進行反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由于李笑剛學(xué)會平天一劍,手法尚顯生疏,反觀那少年,則劍法純熟,行云流水。
眾人瞧見,紛紛取笑。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怎么也笑不出來。
“當(dāng)!”
只見李笑手中靈劍沿著玄奧的軌跡向上斜劈而出,跟那少年對碰,頓時后者被打翻在地上,磕得鼻子直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