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這一夜,余語山和余語天究竟聊了些什么。
總之,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余語山從知書閣走出來的時候,神采奕奕,滿面紅光。
余語山一出來,阿翠就打著哈欠迎上來。
“王爺,您和大公子干什么了?”
他疑惑。
王爺和大公子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余語山看著黑著兩個眼眶的阿翠,眸光微深,但臉上帶上絲絲暖色:“阿翠你一直在等我?”
阿翠揉著發(fā)青的眼圈,哈欠不斷:“是啊王爺,我是您身邊貼身的小子,我不跟著您,還能跟著誰?!?p> 余語山點點頭:“很好?!?p> 阿翠很忠心,這毫無疑問。
對于忠于自己的人,她余語山不會虧待。
“王爺,您晚上睡得很好啊,氣色真不錯?!?p> 睡得好?
余語山笑笑,她一夜未睡。
她的俊美的哥哥,可是給她很多驚喜啊。
至于,她為何一夜不睡還能如此神清氣爽,那歸功于她體內(nèi)那兩門逆天功法,它們真是無時不刻不在爭先恐后地修煉,時時刻刻都讓她保持高速地修煉速度。
此刻她身輕體健,狀態(tài)別提多好了。
可這事,講給阿翠聽,他也不明白。
“走,咱這就去睡覺,睡個天昏地暗!”
“???!”
阿翠一頭霧水。
余語山并不做多的解釋,這府里的某些人,怕是已經(jīng)難捺不住了吧。
躺在鋪著金絲被的床上,余語山滿足地打了個滾。
舒服,真舒服。
修煉雖然爽,可哪里又有舒舒服服地躺在溫暖的被子里面睡覺舒服呢?
尤其是這尚且寒冷的二月,美美地睡一覺實在是再美滋滋不過。
很快,她就閉著眼睛睡過去。
一覺舒爽,日上三竿。
從美妙的夢境里醒來,余語山發(fā)現(xiàn),身體里面的靈氣元素更多了,那些脈輪,更加明亮了……
有點憂傷,有點惆悵??!
若是別人,遇到她這種情況,肯定加班加點,不遺余力地修煉,但她偏偏就和旁人不同,對于那強行契約自己的兩本功法,她不爽。
所以,主動修煉什么的,不存在的!
然,她不知的是,正是她這無所謂順其自然的心態(tài),正是最好的狀態(tài),反而把每一步都夯實。
“王爺,王爺……”
也許是她走神得太久,站在她身邊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眼睛小小,顴骨高聳的女人等得不耐煩了。
余語山掏掏耳朵,整理整理衣服,從床上坐起來。
“阿翠,進來伺候?!?p> 阿翠忙不迭地進來,飛快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王爺一眼,拿了漱口牙杯,剔牙線,銀盆,毛巾進來。
余語山慢條斯理地漱口,剔牙,把手放進銀盆打濕,再仔細清潔自己的容顏。
那塔一般粗壯的女人表情更加不耐了,但還是極力克制著,再度叫道:
“王爺,王爺……”
“瞎什么叫?王爺我還沒聾!”
余語山?jīng)]好氣地回了句,在鏡子旁坐定,看著里面那個仙靈般出塵脫俗又傾城無雙的少女,那靈氣四溢的狀態(tài),可別說多么好看了!
“阿翠,為本王束發(fā)梳妝?!?p> 直接忽視了那橫在一旁的女人。
阿翠看那女人臉都黑了,心里有點擔(dān)心,但又很解氣,走到梳妝臺拿起檀木梳子,拿起那水綢般的黑發(fā),看了鏡子里面的人,不由得呆了,癡了。
“王爺,您真美啊,天仙都沒有您美……”
無意說出這句話,驚醒過來,冷汗直流,糟糕,忘記王爺最厭惡人說她美了!
正要磕頭求饒,卻見余語山捧著自己的臉,美滋滋地感嘆:“不錯,我真美,太美了!這世界,怕是沒有幾個比我美的……啊不,美人師父就比我美……不對,美人師父那是俊,俊如仙,不叫美……還是我最美!”
阿翠:“……”
王爺,您說的不錯,可您自己夸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那女人一直被忽視,本來就已經(jīng)特別不是滋味了,再聽到余語山這一句句自夸的話語,差點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簡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個女人,和人比智力,比實力,比體內(nèi),比武力,比靈力……都可以!
但是比美貌?
那是嬌滴滴的男兒才在閨房里比的東西,她居然如此上心,實在是可笑!
廢物就是廢物!
這種廢物,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
“王爺,那漕運孫小貴女,鹽商蔡家小貴女,茶坊吳家小貴女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多時?!?p> 呵,來了!
這幾位,可都是帝京有名的紈绔,吃喝玩樂無一不精!
余語山?jīng)]有同以往那般笑滋滋,喜悅興奮地跑出去會這群狐朋狗友。
“她們來了,也就來了,我堂堂王爺,她們還等不得本王?蔡管家,本王有時候簡直懷疑,你究竟是本王的管家,還是別人的管家。阿翠,取件衣服來?!?p> 這個女人,也就是王府的蔡管家,聞言嘴角微微一撇。
還給她端起王爺架子了!
正要說話,余語山又說了:“那鹽商蔡家小貴女,叫什么來著,哦蔡高枝,和管家你的關(guān)系似乎不一般吶?!?p> 蔡管家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廢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不對啊,她做事一向非常的謹慎,自問沒有留下什么把柄,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
再看余語山,她神色非常平淡,既看不出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又看不出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
蔡管家心里有點打鼓。
“王爺,您說笑了。蔡小貴女何等的尊貴,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也就是祖上積德,給小人這么一個尊貴的姓氏罷了?!?p> “尊貴的姓氏?”
余語山笑笑,意味不明:“是啊,確實尊貴,否則也不可能和當(dāng)朝宰輔產(chǎn)生關(guān)系你說是吧?”
蔡管家驚出了一身冷汗!
當(dāng)朝宰輔高貴女的父家便是蔡家,最有權(quán)力的和最賺錢的結(jié)合在一起,能產(chǎn)生多大的能量,沒人能說得清。
可這種事,誰敢說,誰能說?
這個廢物是開竅了?
“呵呵,你不必緊張,我們都知道宰輔大人最是清廉,大公無私,廉潔萬分,定然不會去做什么官商勾結(jié)的齷齪事……阿翠,你給本王拿的這件衣服太素了,本王是要去會友,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要去奔喪呢!”
余語山穿上一件玫紅色的衣服,更顯得玉顏精美,氣質(zhì)絕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