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被捕后,一個膽大妄為的女官就想用食物誘惑的方法,接近這個妖人,但那奉上的食物是夠好了,這妖人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地,把女官的雙臂撕下。
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這么做了!
現(xiàn)在這個賤民想來同一招?
她這是找死!
果然,那妖人一雙冰藍色可怕的眼睛盯著了余語山。
余語山也看著他。
抖抖手。
“吃吧!”
少年沒有吃,只是忽然站起來,張開嘴,發(fā)出一道人類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的吼聲。
“吼吼吼吼吼!”
吼聲所到之處,人獸慌亂!
那些鐵角狼不斷地抖著鬢毛后退,雙目恐懼,而那些使者們,更是遭了殃,雙耳被震得出血。
周圍的人,也被震得紛紛捂耳逃竄!
“快,立刻塞住耳朵!”
巫娜達命令著,掏出準備好的棉球把耳朵塞得嚴嚴實實,眾使者也紛紛照做。
至于余語山,她倒是沒有什么不適,只是被嚇了一跳,那桂花糕也掉在籠子里。
小黑驢也嚇了一大跳,四個蹄子噠噠噠的,繞著籠子轉(zhuǎn)了一圈,就越過人群揚長而去。
余語山也是逃走之后,才有些意識到,這個少年,該不會是故意放她走的吧?
臨走時候,她看了少年一眼,恰好,少年也用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看她,無所謂他眼里有什么,只是像小動物一般的純凈無暇。
少年撿起掉落在籠子里的桂花糕,輕輕地聞了聞,伸出舌頭舔了舔。
瞳孔一下子就變大了,嘴角翹起來,接著就狼吞虎咽起來,啃得差不多了,又停下來,一點點地舔……
“鎮(zhèn)定,鎮(zhèn)定!”
聲音消失,巫娜達的權(quán)威回來,聚攏了使者,臉色發(fā)黑地使人驅(qū)使著耳朵聾掉的蠻象,繼續(xù)前進。
她看著余語山消失的方向,滿眼惡毒,等著吧,賤民,等她把這妖人獻給陛下,必然將你這賤民找出來扒皮抽骨,把你的靈魂制作成鬼器!
老措使者走過去,街道恢復了平靜。
臨街一處酒樓上,對坐著兩個男子,正看見了這一幕。
一個男子,身穿白衣,玉質(zhì)翩翩,神情雖然有點冷,不近人情的樣子,但是卻別有氣質(zhì),讓人覺得,他天生就應該如此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而另外一個男子,則是十分的瀟灑。長相英俊陽剛,卻又處處精致。他身上,沒有翊坤國男子身上那種普遍的唯唯諾諾,而是自信迷人。
“長空兄,下方那個女子,可是盛傳的廢材小王爺?”
那名陽剛英俊的男子笑著問。
“是她?!?p> 羽長空簡短地回答,腦海里面,還回想著方才那一幕。整個過程,她都把握得極好,狡黠靈動,進退有余。
他怎么不知道,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后發(fā)癡的廢材還有這樣一面呢?
這才是真正的她么?
“都說這個小王爺是個廢物,但我看卻不見得……而且她的長相,正是我喜歡的類型?!?p> 那名陽剛的男子說道,這樣大膽的話,翊坤帝國的男子,是萬萬不敢說的。
男子翊坤國似乎格格不入,旁邊坐著的男男女女,也頗為驚訝。
羽長空也有絲驚訝。
“哎呀,長空兄,你不要這么看著我嘛。我知道,你們翊坤國的男兒,不喜歡這樣長相的女子,但是在我金昌國,她這樣的長相,那可不知道會收羅多少裙下之臣哩!”
陽剛男子一點都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子陽兄!請慎言!”
羽長空臉色發(fā)紅,這個金子陽,真是大膽,什么話都敢說!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過說真的,聽說這個小王爺對你傾慕有佳,你要是不喜歡她,把她讓給我??!”
羽長空盯著金子陽,似乎要從他的話語之中,探到真假。
這金子陽,作為金昌國使者來到這里,憑借自身強大的魅力,和帝國許多貴女交好,在她們之中游刃有余。
即便是他,有父親的叮囑,對他也很難討厭起來。
若是,若是他去和她……
“子陽兄,感情是個人的事,我無權(quán)為她人做主。”
他淡淡地說。
“很意外呢長空兄,你是舍不得嗎?”
金子陽笑著問。
“不是?!?p> 羽長空簡短地回答。
金子陽勾唇一笑,不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結(jié):“明日是撞鐘之日,貴國不少天才都選擇明日撞鐘,明日必定群星畢至,不知長空兄明日可否陪同?”
羽長空默不作聲。
金子陽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樣,自顧自地說道:“明日太女和公主都會到,我也想去看看熱鬧。”
羽長空正視他,警告地說道:“太女已經(jīng)和輔國將軍之子玄淵定下了婚約,太女對玄公子極為傾慕,他們是天作之合。”
金子陽呵呵一笑:“長空兄,你不要緊張。我國雖為男尊,可是我金某人,也并非那么賤?!?p> 羽長空:“……”
他不信。
但,也言盡如此。
太女為何和玄淵定下婚約?
傾慕他是真,但……輔國將軍手中的兵權(quán),才是她最想要的!
而這個金子陽,明顯對太女有所圖。
他們之間,就算有點什么,又會有誰拿這個當事呢!
滿朝文武,心思詭秘,帝王之意,更難揣測。
若真的像她那樣,肆意打鬧,任性胡為,說不定反倒是快活自在。
余語山才不快活自在!
她之所以快速地回府,是是因為感到自己被窺探。
那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麻煩,真是麻煩,舊的沒去,新的又來,太麻煩!”
明日撞鐘,她該拿出幾分實力?
拿得太少,固然大家還是會把她當廢材,但麻煩不會減少。
拿得太多,那她是揚名天下了,但定會被當作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應是正好不多不少,既使人忌憚,又讓人“一些人”對她有信心。
正在絞盡腦汁地考慮事情,余語山就聽到一道令她不爽的聲音。
“什么舊的不去新的又來,你這個色女,又去強搶誰家的民男了?”
玄淵斜著眼睛,諷刺地說著。
他今日和余語天商量事情來著,一日未見余語山抬杠,心里還不怎么得勁。
這會子聽到她說這句話,立馬就誤會了。
果然是個色女,色中惡女!
又去調(diào)戲誰家的兒郎了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