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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導(dǎo)演養(yǎng)成計劃

84. 流行感冒

我的導(dǎo)演養(yǎng)成計劃 唐近南 2245 2019-05-29 16:24:19

  專家比我們晚一步到達,趕來的時候氣喘吁吁擦著大汗。

  “杜師哥,您不用這么著急吧”眼前的醫(yī)生沖來人打趣。

  被叫做杜師哥的人面色很嚴(yán)峻,把目光轉(zhuǎn)向我們,“是你們感染流感?”

  我把口罩摘下來,方便專家識人,“算…是吧……”

  還沒說完,他走上來又把我臉上給套了回去,樣子緊張的不得了。

  “別摘。”

  醫(yī)生輕笑了兩聲:“我們初步判定只是癥狀有些相似,主要是有個外國友人,不太確定,咱們還是謹(jǐn)慎一些比較好?!?p>  “對,謹(jǐn)慎一些好。”

  專家?guī)覀內(nèi)チ擞^察室,小島藤井對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都一頭霧水。我和徐一陽對視了一下,沒敢把事情告知,只是跟他說要做個全身檢查。

  安撫著小島藤井跟我一起進了觀察室,末了,我聽到剛才那個醫(yī)生湊到徐一陽身邊:“您是明星吧?”

  ——

  大概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身體檢查,專家?guī)е覀兓氐街魅无k公室,專家在一個表格上刷刷的寫著什么,抬頭看向徐一陽:“您是他們監(jiān)護人?”

  “啊不是,就是朋友。”

  小島藤井對于“朋友”這種簡單的詞匯早就熟悉了,用磕磕絆絆的中文插過話:“你不是她三叔嗎?”

  我和徐一陽面面相覷,我首先反應(yīng)過來,打著哈哈:“對,三叔、三叔,哈哈。”

  專家沒空管我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把表格填完之后,抬起頭:“只是有些初級癥狀,你們可以不用住院觀察,但是未來一周最好每天都過來檢察一下血樣?!?p>  “好的好的,太感謝了!”

  我站起身,對這個白衣天使微微鞠了一躬,“后面幾天我們是直接來找您嗎?”

  “這不是我單位,但是我會負(fù)責(zé)把你們的樣本做完。你們以后就到這個研究院里找我。”

  他給我遞了一張名片,上面寫著“BJ市預(yù)防疾病防控中心杜立安”

  因為留京觀察的緣故,我率先前往杭州上表演課的行程被擱置。小島藤井的翻譯助理接到他這邊的變動,也馬不停蹄的返京,徐一陽也就沒有了陪同的必要。

  小島藤井很好學(xué),在車上都不停歇學(xué)習(xí)劇本臺詞。這天他在研究所長廊里讀臺詞被杜專家聽到了,饒有興致的問我:“你們是演員?”

  “他是,我算半個?!?p>  他瞅了一眼小島藤井,歪嘴笑了笑:“我知道他,看過他的電影。”

  “杜醫(yī)生,我們明天還要來嗎?”

  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時準(zhǔn)點在研究所報到四天,每天都要在手臂上打針,我比小島藤井還要多一劑黃色的藥水。

  問到為什么時,他們只說這是他們預(yù)防病毒的針?biāo)?,我和小島藤井的身體素質(zhì)不一樣,所以配藥也不一樣。

  我是真的很討厭打針,打完了整條手臂抬都抬不動。

  重點是,我感覺我的病全都好了,馬上就能上蹦下跳,實在是和“流感”這倆字兒不沾邊。

  “還是謹(jǐn)慎一些吧,你們這幾天藥別斷,堅持一下。最近流感很嚴(yán)重,各大醫(yī)院都在嚴(yán)抓。你就算了,別讓人家被傳染了。”

  我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就能算了,我的命不是命啊?

  帶著幾分憤怒,我完成了最后三天的指標(biāo)。

  第七天的時候,終于能理直氣壯的摘下口罩,沖到專家面前:“這下總可以走了吧!”

  杜專家低頭看了看我,不再僵持,“可以了。身體有異常反應(yīng)及時反饋,我名片你拿著呢。”

  他說完十分冷酷的轉(zhuǎn)身就走,我氣不過,走過拐角就把他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

  流感烏龍結(jié)束,我和小島藤井分道揚鑣。梁叔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開機,不過我倒是趕上了跟師父他們劇組一般機前往杭州。

  這時我才知道,師父新劇的女二號定的是溫雅。

  我聽說上次的事情之后,她被公司勒令休假了一段時間。這次重出江湖還是找了制片人的人情把她強塞進來,把原本的女二號頂下去了。

  娛樂圈就這些餅,瓜分來瓜分去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我聽到這個消息小心的詢問師父,我的這個角色有沒有搶了別人的。

  師父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應(yīng)該沒有,梁叔去年回來才把這個故事送審,還沒來得及選角,所有演員都是私下聯(lián)系的。”

  我放下心來。

  和師父一干人等在杭州機場落地的時候,接機處被圍的水泄不通,來人都舉著“溫雅”的應(yīng)援牌子。

  我驚嘆,“消息不都是封閉的嗎?她粉絲的鼻子夠靈的呀!”

  徐一陽的助理冷嘲熱諷,“哼,她人氣都掉成什么樣兒了怎么可能有人接機,肯定是雇來的!”

  徐一陽黑了臉“別亂說話!”

  我把頭轉(zhuǎn)過去“徐老師您別著急,下次我也約著我們后援會的姐妹給你接機!”

  師父脫了外套把我的頭罩住“叫三叔!沒大沒小!”

  徐老師等人笑倒一片,我掙扎著要把衣服拿下來“干嘛呀!”

  師父伸手把我箍住“別動,一會兒被拍到了”

  于是就這么摟著我走出通道。

  等上了車,我才取下衣服,“師父,我見不得人嗎?”

  徐一陽從前面把車門拉上,“梁導(dǎo)的這個電影外面好多人虎視眈眈呢,你也知道他的電影過審有多不容易,這次是秘密開機的。”

  師父也接過話,“你沒看到小島藤井過來也這么隱秘么?”

  我恍然大悟“我說為什么要跑到杭州來培訓(xùn),原來是這樣,好刺激?。 ?p>  師父按住我正手舞足蹈的身子“你別顧著貪玩兒,這不是開玩笑的,別給梁叔添麻煩。”

  我摸著鼻子,弱弱的應(yīng)著。

  抵達酒店,雷杰正候在大堂等我們,我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方聞,一時高興撲過去摟過他脖子?!胺铰劊 狈铰劦椭^任我摟,雷杰朝我們這邊看過來。

  “雷師傅,我給你找的這個助手怎么樣?”

  雷杰笑了笑,“小方不錯,辦事兒挺踏實的!”

  我自豪的拍了拍方聞的胸脯,師父黑著臉把我拉回去。我砸吧嘴看了下這一大幫子人,師父、徐一陽、艾瑞克、劉雨晨、雷杰、方聞,這到底是什么神仙組合?。?!

  可惜得意不到三分鐘,我又很快被冷冷的冰雨拍回來。

  飯桌上:

  我:“徐老師您幫我涮條鴨腸……”

  師父:“叫三叔。”

  我:“徐老師給我遞一塊兒西瓜……”

  徐一陽:“叫三叔!”

  我:“徐老師,如果是這種被迫害造成的行為障礙,我在演戲的時候有什么可以傳授的秘訣嗎?”

  艾瑞克:“叫三叔……”

  我:“徐老師您要餐巾紙嗎?”

  方聞:“你是不是應(yīng)該喊三叔?”

  我:“……三叔去不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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