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們凌霄派就是這么行事的嗎?你們就不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串?dāng)山匪嗎?”
“他們?yōu)槭裁串?dāng)山匪與我們何干?倒是這位小公子,你跳出來說這么一番話,莫非跟這山匪是一伙的?”
“既然他們也是山匪,那便一并綁了送官去!”
幾人說著便朝洛薰動起手來。
花蝴蝶驚得跳了起來。
他縱然是懼怕凌霄派,但是還是挺身擋在了洛薰身前。
他輕功了得,拳腳功夫卻只是三腳貓而已,根本不可能是這些凌霄派弟子的對手。
一個凌霄派弟子持劍刺來,花蝴蝶顫抖著手撒出了一片緋紅色的迷霧,那弟子不慎吸了一口,瞬間渾身僵硬栽倒在地。
“花爺,不用你出手,今天就讓我來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洛薰拉過花蝴蝶,閃身上前,拾起地上凌霄派弟子掉落的長劍,抖手便朝著剩余四人攻了過去。
若真如她猜想的那般,那今日她就必須好好給他們上一課了。
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脆響,只幾個呼吸的功夫,其余四人的長劍紛紛墜地,幾人無一例外的左手捂著右手虎口,不可置信的瞪著洛薰。
“身為武者,就該鋤強扶弱,就算你們沒有這個覺悟,至少也不該恃強凌弱。你們起這些山匪武功不如你們,便戲耍他們,你們甚至不問青紅皂白便要將他們送官。你們可曾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對,他們是山匪,攔路打劫觸犯了刑律,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yōu)槭裁床缓煤玫母镒龉?,而是要來攔路打劫?”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洛薰將長劍丟下,轉(zhuǎn)而對山匪們說:“你們走吧,好好尋條出路,不要再做山匪了!”
山匪們面帶悲愴,紛紛爬起,沖著洛薰一鞠躬便紛紛離去。
他們除了做山匪,還能有什么出路呢?
待山匪走遠(yuǎn),洛薰也懶得理會這凌霄城的幾人,跳上馬車一揚鞭,駕著馬車便走。
“喂,有膽子留下姓名……”
馬車很快走遠(yuǎn),洛薰深深嘆了口氣,讓花蝴蝶丟下了一瓶迷香的解藥。
日暮時分到了徽州城,洛薰沒有閑逛的心思,尋了間客棧住下,用餐之后梳洗一番,便關(guān)起房門躺在床上發(fā)呆。
從前她跟著師兄,萬事有師兄打理,她都不用操什么心,這次只有她一個人,心性也比以前成熟,見識了百姓的疾苦,心情也沉重起來。
她不懂朝堂大事,不懂民生民利,可是她懂最基本的善惡。
她知道云逸與自己的聯(lián)姻是為了朝堂大局,而父親的心思是明哲保身。
那些在外流傳的關(guān)于云逸的賢名事跡她并不知道多少,但是她記得在歸京路上云逸處理乞丐遭誣陷之事。
云逸是個有原則的人,也會是個賢明的統(tǒng)治者,可是清王呢?那個意圖染指天下的清王,是否也有一個懷著百姓民生的心?
想得多了,心情煩躁起來。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洛薰去開門,一時間卻怔住了,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眼花了。
“看到本王很吃驚嗎?”云逸一臉肅然的表情,見她一副見鬼的模樣,頓時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嗓音也冷沉沉的好似裹著冰霜。
洛薰不雅的翻了下眼睛,干脆脆的轉(zhuǎn)身走回床前,利落的躺下了。
她這是赤裸裸的無視他嗎?
“放肆,見了本王你竟然敢……”
“王爺請自便,我要睡覺了!”洛薰不客氣的打斷云逸的話,翻個身面朝里,顯然一副不待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