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最后兩天趕緊把時差倒過來。
反正除了在家里呆著,我也沒什么朋友。
不,其實(shí)我有一個特別特別好的閨蜜,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對她的打擊有多大,那段時間我對那里的事情或人本能的抗拒,而我現(xiàn)在回來了也不大愿意見她,或許那是我本能的逃避,我也沒明白我逃避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是為了她好,還是為了我自己。
我想我還需要時間,而那時間有多長,仍是個未知數(shù)。
窩在沙發(fā)里看了會書,中午的時候,吃了點(diǎn)早上剩下的粥,又繼續(xù)窩在沙發(fā)上看書,時間倒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
以前我是最討厭看書的,可在國外的幾年,似乎所有空余的時間都被我拿來看書了,大概那段時間真的太空了,我就想讓自己忙起來,最好是沒有休息時間的那種,回到家倒頭就睡,而醒了起床不是在上課,就是有各種忙不完的課題。
所以現(xiàn)在真的要感謝那時候,不然現(xiàn)在我哪有可能呆在家里兩天都不出門,還不覺得無聊呢。
第二天第一早,我比以往起的更早了點(diǎn),對于第一天上班倒沒有表現(xiàn)得很緊張,只不過我真的不喜歡遲到。
可是我真的低估的我考慮事情的能力,比如住在這里的富豪區(qū),我發(fā)現(xiàn)我壓根沒車,而博軒剛好換班了,還沒回來,所以我只能從這里走到最近的公交站臺,而從這里走到那里大概20分鐘的路程,所以在路上走了大概有15分鐘的時候,我開始抱怨為什么自己這么蠢,非要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難道就因?yàn)檫@里空氣好嗎。
而對比我現(xiàn)在有些發(fā)脹的小腿來說,這該死的高跟鞋看的我心癢癢,面上卻依舊淡淡微笑著。
終于還是提前趕到了公司,因?yàn)閬磉^一次,前臺倒是只打了聲招呼,就讓我上去了,我辦理好了其他一些手續(xù),就被帶到了工作區(qū)。
不管在國外有多少成就,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切又得從零開始,我被分配到了一個大約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手下,由他帶著我,算是我的師傅,他姓陳,做研究快20年了,是很有經(jīng)驗(yàn)的前輩,不過多相處下來,我就發(fā)現(xiàn),他似乎太有板有眼了,而我并不喜歡一成不變,不過前期我也沒有驕傲的資本。
大概過了三四天,我已經(jīng)熟悉了大概的流程,而從前臺小妹這里也建立了比較好的關(guān)系,所以八卦也聽了不少,而最多的是那個神秘的大老板。
我倒是覺得她們說的太夸張,不過就是一耳朵進(jìn)一耳朵出,沒表現(xiàn)得她們那么瘋狂。
而在午休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倒是碰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因?yàn)槲抑?,他是韓風(fēng)的私人醫(yī)生,我不知道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是什么,是辭去了原先的工作,還是只在這里會老朋友碰巧罷了。
也許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因?yàn)槲液芸炀涂吹剿鰜淼臅r候,大概只用了半小時的時間,不像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沒有穿工作服,倒像是來這里找人,而等了不久沒等到的失望而歸的人,因?yàn)槲覐乃樕峡吹搅撕軉实谋砬椤?p> 這個小插曲也短暫停了幾秒,我就被叫去做研究了。
趕著下班的點(diǎn),才去了更衣室換了衣服。
今天周末,江博軒難得有一天的休息時間,自然不會不盡地主之誼,雖然對夏燭來說,也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不過就像遠(yuǎn)方的故人重新回來,面對總歸些許陌生的環(huán)境,而對那個常駐這里的人來說,顯得親切又不拘小節(jié)的閑逛,更像是另一番別樣的風(fēng)景。
至少在江博軒的眼中,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緩緩漫步在林蔭大道上走的女孩,那背影與記憶中的身影重疊,然后化成嘴角的絲線慢慢上揚(yáng)。
高檔西餐廳的一角,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獨(dú)有的風(fēng)景,而一男一女就坐于此。
江博軒帶我來的時候,我還問了句要不要回去換件禮服來,因?yàn)檫@里的環(huán)境優(yōu)雅到自己說話都得輕聲細(xì)語。
“請吃大餐,我媽讓我好好照顧你,她可是會臨時檢查,別一回國就瘦了,那又是我的責(zé)任了,所以有時候啊我懷疑她還是不是我親媽?”
“別懷疑,絕對是親生的,不然以你處處和她作對的個性,她早就把你扔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里了。”
江博軒笑了笑,問我:“想吃什么,隨便點(diǎn)?!?p> “菲力,兩份,來瓶82年的紅酒,一份沙拉,再來份草莓慕斯。”我把菜單遞給服務(wù)員。
“說吧,什么事?”博軒約我來吃飯,絕不會單單這樣簡單,或許我猜到了一點(diǎn)。